第六百九十七章 無處可逃
紀惜緣一眼看出這個男人在人群當中應該是受到極高的信仰,否則不會漏那麽多人聽信他的話。
首先將讓男孩平躺放在地上,隨意的找了幾塊破布,包裹著他冰冷的身軀。
從醫藥箱裏拿出個手術刀,也微微顫顫,她並不知道這樣是否有效,這醫療條件實在太過低下,就連身上帶著的也勉強能夠用得上。
冬日的嚴寒,根本抵擋不住此刻的害怕,紀惜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小男孩奄奄一息躺在一邊。
“我來幫你吧。”人群中從頭頂冒出個聲音。
那個男人長相普通,不過穿著打扮跟這些人道友極為不同,就連說話的樣子也跟這裏的人相差甚遠。
“這裏的孩子都得了瘟疫,我也隻能夠時不時的過來一趟,這裏的醫療條件太差,想要憑我們的一己之力,那真的實在難上青天。”手術結束後那男人說道。
紀惜緣點了點頭,看著周圍的醫療條件的確不太好,就連到了夜晚,這裏也依舊點著煤油燈。
“你應該是新來的吧?來這裏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所以很多誌願者都不願意來到這裏,你也別怪那些村民,他們接受的文化跟我們不太一樣。”
隻見那男人伸出手:“你好我叫田豐。”
他看著紀惜緣的眼神,也略微的有些不同,閃著光亮,那是出於愛人的一種方式。
紀惜緣並不是初為人世的小姑娘自然能夠讀懂他眼神中的信息,很快別過腦袋也不再多想。
“在這裏也隻能委屈你住了。”田豐指了指旁邊的小草屋。
這一晚倒是睡得極其不踏實。
一大早天未亮就傳來村民的呼號聲,又有一個孩子得了怪病,就跟昨天的一樣。
忙碌的生活,將複雜的心情,倒是掩蓋了許多一日複一日。
三個月後。
“那個女人出來了,你怎麽沒告訴我?”於嫣然趴在床上,身不著一物,憤怒的盯著旁邊睡覺的肖軍。
肖軍迷離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是在發什麽瘋,反而挽著她說道:“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怎麽會把那個女人放在心上呢?”
“如果說我想請你幫個忙呢?”於嫣然變得嫵媚至極。
說完之後,房間一片漣漪。
“你答應我的可以一定要做到,不然我一定會傷心的,你不知道以前那個女人把我欺負的夠慘,隻有你才可以當我的靠山,替我出了這口惡氣。”於嫣然臨走之時還是不放心的囑托。
肖軍自然是心滿意足的點頭答應。
出了房間,收攏了笑容,一臉的不屑嫌棄的,扯著身上的衣服。
“怎麽?你在等我嗎?”於嫣然進了別墅,看到客廳還留著燈,一下子欣喜若狂變得高興起來。
項景昭坐在沙發上看著書,沒有抬眸,還依舊保持著距離:“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有嚴重的潔癖,你不要靠我太近,否則我有一些不習慣。”
很明顯的嫌棄,於嫣然捏緊了拳頭。
“都這麽久了,難道你還在等她?”於嫣然忍不住的問。
“不要再花費心思。”項景昭冷冷的丟下一句便直直的上樓。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兩個倒是各幹各的事互不幹擾,他也自然是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站在陽台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拿著紅酒不停的搖晃。
“查到了,紀小姐在龍村。”林楓第一時間回來匯報。
項景昭放下酒杯,一整晚馬不停蹄的趕去龍村。
……
“啊……”紀惜緣整個腳腫得像豬蹄。
還沒來得及查看傷勢,忽然整個人都騰空起來,這才發現被他抱在懷中。
“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不要用這種警惕的目光看著我。”田豐笑著。
她自然也乖乖的,被他抱在懷中沒有掙紮,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才不會去做。
“你在這裏待好,我不出去看看。”田豐很明顯的聽到奇怪的聲音,皺著眉頭,便出去。
紀惜緣打量著周圍提高警覺,這裏根本不熟悉。
“項景琰?你怎麽會在這裏?”紀惜緣抬起頭這才發現麵前這許久不見的人,竟然找到了這裏估計功課做得不錯。
看著她腫的像豬蹄的雙腳,假裝心疼的說道:“你瞧瞧你這麽害怕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好久未見的老朋友了,你不應該給我個擁抱嗎?”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不清他什麽表情,反而警鈴大作,保持著清醒向後退了幾步,生怕他的靠近。
“這裏不歡迎你,你出去吧。”她怎麽會忘記了那些事情,反倒是那些背叛,全部都像是昨日發生的一樣,曆曆在目。
丟失了公司,丟失了母親生前的一切。
“故人相見,難道你就不請我坐一坐嗎?”項景琰忽然從懷中掏出個針頭一樣的東西。
紀惜緣怎麽會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整個人都處在緊張崩潰的邊緣,張口準備大叫,呼喊著救命。
“你覺得現在還有人會顧得上你嗎?”剛剛這裏唯一的男人早就被引了出去。
這才發現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隻不過呢,這裏麵的東西不是於嫣然給你的那一個,我一定會讓你記憶深刻。”項景琰緩緩的靠近。
煤油燈的閃爍下,發現他的整張臉都不停的扭曲。
“為什麽要這麽做?”紀惜緣放棄了掙紮,雙腿行動不便,根本就無路可逃。
“你知道的,你是他唯一的軟肋,唯一有控製了你,我才能夠完完全全的控製他。”項景琰不急不慢的說道。
針孔裏麵的藥劑早就已經注射。
紀惜緣顧不上許多,也來不及問,頭昏腦脹,這種感覺害怕極了,極其的想要保持清醒還好,待在所裏的那些日子,什麽都沒有學到,反倒是毅力變得堅強許多。
“看來你倒是沒少花些功夫,你看起來似乎很難搞定,不過沒關係,我帶的量足夠。”項景琰坦然的笑道,隨後又從口袋裏摸出個同樣的針孔。
她徹徹底底的快要崩潰了,沒有任何可以逃出來的生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連打了三針,這才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你瞧瞧你這個樣子該多好啊。”項景琰搬出個攝像頭,這樣活色生香的畫麵全部都被記錄下來。
用了最後一口力氣,大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隻要我還有口氣在,我就不會放過你。”
就連最後的意誌全都被磨滅,最後的最後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麽。
項景琰看著這樣反常的紀惜緣,他自然是非常開心,也從未見過,激動的都快要跳起來。
唯獨忙著趕緊收那些攝像頭全部都藏在懷中,重要的硬盤自然是不能夠丟失。
“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多好呀,我就喜歡你這樣。”項景琰開心的大笑著。
摩拳擦掌正準備下手。
“你這個混蛋,你都做了些什麽?”項景昭憤怒的一腳將他踢開,一雙眼睛共射出,來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項景琰害怕的看著他,不知道怎麽會從天而降一個項景昭?
“惜緣?項景琰你已經成功的把我惹火,恭喜你。”項景昭無暇顧及,跌坐在旁邊的項景琰。
抱著紀惜緣從他身邊離開。
項景琰摸了摸身上的U盤,還好沒有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