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我們回家
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將目光停留在那,此起彼伏的高位上。
令人作嘔的注視感,她恨不得伸手將麵前這個臭男人給活活掐死。
“其實想要我幫忙也不來,既然當作開門禮,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如果你能把這一桌子的酒全都喝下,那麽我們便有談判的資格。”唐少一眼看出她的高傲和清高。
長形方桌別無遺物,唯獨隻有放著未開啟的威士忌和伏特加,擺滿了酒桌,周圍零散的還有一些調劑酒。
眉頭稍稍皺起,上麵的標簽,不用看也知道,幾乎爛記於心曾經喝到胃出血,送進醫院,怎麽會忘記這酒的名字呢?
波蘭精餾伏特加的含酒精量幾乎達到96%,一口含在嘴中幾乎是生吞了一口酒精,整個口腔幾乎要爆炸。
養尊處優的日子習慣了一點痛都受不了,更何況,這強烈的酒精感,在嘴中肆意的揮霍,幾乎將每個感官都一起帶動。
“紀小姐,你這是害怕了嗎?既然害怕的話,那麽也請你出去吧,我們隻和愛玩的人一起玩。”唐少挑釁的說道。
這幾瓶酒特意讓服務員先上的,幾乎將那些低質量,酒精低的,都通通撤回去,全部換成波蘭精餾伏特加。
“慢著,是不是說我把這些酒都喝完了,你便會投資?”紀惜緣扯了扯嘴角,根本不想與這些人為伍,但又被逼無奈。
將身上鮮豔的呢子大衣裹緊了些,特意的,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將最後一顆紐扣也扣得緊緊的,生怕會出什麽意外。
唐少猥瑣而又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微微點頭。
紀惜緣也不在閃躲,拿著酒瓶就往嘴裏灌,也不知喝了多久,愛酒精順著口腔一路向下,幾乎貫穿了整個胃部,彭暢的刺激感,灼傷了大腦。
“好酒量,果然是女中豪傑,沒想到我們紀小姐倒有些膽識。”湯少啪啪的鼓掌,恨不得跳起來。
周圍的幾個富家子弟也紛紛吹著口哨,恨不得起哄。
酒精麻痹了大腦,行為也不再受控製,迷迷糊糊的,總感覺有幾個陰影,心裏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要拿到投資。
不知道是什麽支撐著整個身體,站起來,對準著意識中的那個唐少:“你說的隻要我把這些酒都喝了,你便會同意跟我合作是嗎?”
酒精的揮發使整個身上都有些躁動不安,穿的根本不多,隻不過這裏的空調打得更低,適合人體溫度,散落的秀發緊貼著胸口,更加煩躁不安,隨意的波動,但在眾人麵前幾乎上演了活生生的國色天香的畫麵。
“好身材,沒想到喝完酒的你還這麽奔放。”
紀惜緣用最後的意識撥開人群,總感覺有人在他身上隨意的肆意妄為,想要拍打卻根本就無能為力,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放開……”
渾身不聽使喚,踉踉蹌蹌,險些要摔倒,抓住了一瓶酒,還以為要灌在嘴巴裏,直接砸中頭部。
強烈的痛楚蔓延了全身,這才有了一點意識,跟這些男人保持更遠的距離。
這一舉動幾乎嚇壞了包間裏的所有公主,尖叫聲也隨之而來。
“我說了別動我,否則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紀惜緣不知是喝過酒的緣故,還是因為憤怒,雙眼充滿血絲,猩紅著,砸傷的腦袋,順著麵部線條緩緩流下鮮豔的紅色。
酒瓶的碎玻璃渣死死地捏在手中,生怕那些人一個不安分,便一個箭步衝上來。
“有話好好說,可別做什麽傻事。”
唐少也被嚇了一跳,這樣的貞潔烈女也沒見幾個,更沒聽說過,今天總算是大飽眼福,咽了咽口水,保持鎮定。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怎樣,項景昭一旦發起狠來,估計無人能夠抵擋吧。
頭上的傷疤和著酒水沾濕了整個麵部,身上單薄的穿了一件v領慵懶的毛衣,也隨之濕透,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項景昭在走廊裏跟別人陪著笑臉,剛好拿到一份合同自然是意料之中,正準備作別。
“不好啦,三包廂的女人似乎不願意,差點要自殺,趕緊找經理過來。”
這樣的閑事根本也不想去理會,司空見慣了,也便是家常便飯。
臨走之時路過那包廂,起哄的尖叫聲,忍不住不悅的,轉過頭瞥了一眼,頓時黑眸擰緊,凝固的氣壓幾乎低到極致。
扔下合同,直接衝到人群,清涼冷峻的臉龐多了幾分惱意,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起來,周圍的氣場全開,如同帝王班的氣息將整個包廂緊緊包圍。
“項景昭?”
唐少為首的那幾個男人,瑟瑟發抖,說話也變得結巴,目瞪口呆的想後退幾步,不敢站出來。
“怎麽了?怎麽喝這麽多酒?是他們逼你的嗎?”項景昭整個神經都快要爆裂,透露者暴虐。
將身上唯一一件大衣脫下,緊緊的將她裹住,不留任何一點縫隙。
紀惜緣看到項景昭的麵孔全身緊繃著的神經總算得到了,孫姐,如釋重負,就連手上拿著的玻璃渣滓也稍稍鬆懈許多。
“不,不是我們逼她喝,是她自己要喝的,沒辦法。”唐少連忙解釋著。
如神邸般的氣勢壓迫著他們每一個人的神經,就連太陽穴的位置也突突的跳起。
“別,我們回去吧。”紀惜緣搖了搖頭,拉住他即將要握成拳頭的雙手。
她本就是有求於人,又怎麽可能要要求別人做些什麽呢?隻想著不要功虧一簣就好,這也算是一點代價了。
“你怎麽這麽傻?我說了我的事情會解決,為什麽還要擅作主張替我出麵?”項景昭恨鐵不成鋼的皺起眉頭,整個臉黑做一團,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紀惜緣委屈巴巴的雙手攪成一團,死死地,捏住衣角垂下頭,眼眶裏的淚水即將迸發,委屈一下子,積滿心頭。
“我隻是看到你那麽辛苦,想要幫襯著……是不是又給你添亂了?真的對不起。”紀惜緣有些哽咽。
今晚的局勢,根本不能夠掌控,而且,這樣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封鎖住,或許是向成故意的將這消息給放出去吧,也好斷了他的後路。
“我們回家。”項景昭將她打橫抱在懷中,輕柔的走著,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