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撥開雲霧
項景昭輕輕點頭,沒有任何波瀾的看著於嫣然:“你父親就在這裏,有什麽失去就讓他陪你。”
“是紀惜緣,她做的這一切。”於嫣然瘋狂的說道。
紀惜緣幽怨的眸子暗淡許多,到嘴邊的話也沒有說出。
“你是啞巴嗎?不是你做的,為什麽不說?”項景昭將紀惜緣帶到外麵。
紀惜緣痛苦的搖頭:“還有必要嗎?”她一向認為清者自清,現在的局勢根本就無濟於事。
“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知道嗎?”項景昭沒有傷心,臉上的痛楚也隻是為了紀惜緣。
她不知道項景昭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孩子,還是說狠冷血?
“你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紀惜緣瞪大眼睛的說道。
“難道你像我有怎麽樣的表情?是要怪你的意思?還是要你一命抵命?”項景昭好笑的看著紀惜緣。
紀惜緣雙眼發光:“不該這樣嗎?那是你的孩子,你應該狠狠的責罰我。”雖說不是她做的,但是她也有這個責任。
“不要再多想了以後,要是受了任何委屈,可千萬不要當啞巴。”項景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愛撫。
還沒過多久,整個人重心不穩。
“你這個賤人為什麽還活著?你還我孩子,一命抵一命,你給我去死吧。”於嫣然不知何時,也已經變得瘋癲。
紀惜緣被他三番幾次的拽著,根本動彈不了。
“於嫣然,你在發什麽瘋?趕緊鬆開她。”李婉兒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心驚膽戰的看著這一幕。
紀惜緣經過這幾天幾夜沒有休息過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於嫣然的對手。
在那一刻根本不感覺這個女人是病重的,剛從手術台上下來的人,反而力道之大,跟想象之中根本不太一樣。
“她害我失去了孩子,難道我這樣做不應該嗎?為什麽所有人都要護著她呢?”於嫣然雙目猩紅。
紀惜緣想要掙紮,顧及的上肚子裏麵的孩子。
總感覺隱約當中她是故意的,弄得朝她肚子重重一擊,根本沒輕沒重。
吃痛的倒在地上,那一下子感覺到小腹墜痛。
“趕緊準備手術快一些。”李婉兒對身旁的那些圍觀的護士們說道。
紀惜緣看著身下緩緩流出來的血漬,頓時變得心慌:“求求你們了,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站在一旁的項景昭,這才意識到她已經懷孕了。
“快……”
於嫣然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站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你在發什麽瘋?”項景昭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便匆忙。
冷風襲來單薄的病服穿在身上,顯得根本就沒有任何暖意。
“心率多少?”
“血壓多少?”
手術台上全都是戰戰兢兢的,在準備著手術。
項景昭坐在椅子上,冰冷的守候,這一刻才覺得心是那麽的難受,就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他怎麽就沒有發現她懷孕了呢?
“人怎麽樣?有沒有事?”
李婉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搖了搖頭,很是抱歉:“當然現在沒事了,隻不過孩子保不住了。”
這幾日不停的操勞,也多虧了身體能夠支撐住這麽大的工作壓力,再加上剛才那重重地一腳,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抗受。
“她現在身體虛弱,再加上這幾日以來的疲勞過度,心律不齊,以後要是再想懷孕的話,恐怕有些困難。”李婉兒如實的回答著。
她也根本就無能為力。
紀惜緣躺在病床上,等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夢到孩子在跟他說再見。
“我的孩子還在嗎?”紀惜緣看著身上穿著的病服,忽然緊張的說道。
“你放心孩子還會再有的,你好好的把身體調養好可以嗎?”項景昭守在一旁,悄悄的說道。
紀惜緣空蕩無神的雙眼,看著天花板沒有言語,眼角的淚水早就已經侵濕了枕頭,在枕頭上慢慢的綻放開來。
“你別這樣,我會心疼的,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這一次,就當是個意外好嗎?”項景昭守在一旁,臉上的柔情一如既往。
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麽,頓時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根本無關痛癢,也不像是剛剛做完手術。
“她,是於嫣然,你幫我殺了,他是他把我們的孩子弄沒的,就是她。”紀惜緣瞪大雙眼苦苦哀求著。
重心不穩,一直從病床上爬了下來。
“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你先答應我好好的在病床上休息好嗎?”項景昭連哄帶騙,一直把她抱到病床上。
紀惜緣雙手抓住床單,憤恨的流下眼淚。
“於嫣然。”她明明記得當時混亂的情況下,於嫣然根本就不像是手術過後的病人,完全是一副健康毫無病害的朝著她的腹部正中一拳。
於嫣然愜意的聽著音樂。
“沒想到你在醫院裏鬧出來的動靜倒是挺大的,我還是太小看你了。”項景琰不知何時又再一次的光臨了醫院。
於嫣然看都未曾看過他一眼:“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你總不能把綠帽子戴得這麽習以為常吧,替別人做了嫁衣?”
依舊磕著瓜子躺在病床上,剛經曆過手術自然要表現得更加虛弱。
“既然是剛經曆過手術,可不要露出任何馬腳,我哥可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是瞞不過她的眼睛。”項景琰不斷的提示。
眼睛時不時的落在那憋憋的腹部:“你說我哥要是知道你這個孩子是因為我們兩個激情過度而流掉的,你說他會怎麽樣呢?”
於嫣然整個身子微頓了頓:“這是你欠我的,你可不要忘了。”
她也從來沒想過把這個孩子留在世上,遲早有一天會流去的,當然沒有把握,竟然會在那一次激情之後,悄然無聲的滑落。
“還是好好的陪陪你的美嬌娘吧。”於嫣然故意假裝吃醋。
深夜。
“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可以,不要不放心,你不是有很多工作嗎?”紀惜緣平淡無常。
臉上波瀾不驚的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反倒是讓他更加的擔心。
“你覺得我會去自殺嗎?不會的你放心吧,我母親的公司還沒有搶回來呢。”紀惜緣冷靜到不能再冷靜。
項景昭看了看時間也該是時候,回去一下,將工作交代。
待她離開整個寂靜的病房,更加寂靜了,多了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