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突如其來的醫鬧
旁邊那些家屬,一邊拉著胖女人一邊離開,卑躬屈膝的樣子跟進來的時候,完全是兩副模樣。
“看不出來你有這麽大的能耐。”李婉兒一邊查看紀惜緣的傷勢,一邊豎起大拇指。
對眼前這個男人依舊抱有著一股神秘,但又不敢靠近,知道是來頭很大。
“她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項景昭著急的問。
他根本做不到,無時無刻都在她身旁,明明承諾著要讓他開心幸福的過一生,卻屢次三番帶來災難。
“那些醫鬧的人都是誰派過來的?”紀惜緣微弱的睜開眼睛,輕柔的說道。
“你放心你沒事,隻不過受了些皮肉傷。”李婉兒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安。
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還好佝僂著身子,保護好了腹中的胎兒,剛才慌亂之下,那些人似乎有意的對準她的肚子。
“景昭?發生什麽事了?剛才是不是有人過來鬧了?”於嫣然摸著還沒有任何動靜的肚子,佯裝的樣子到一副慈愛。
紀惜緣看到於嫣然,整個神情黯淡許多。
“惜緣,你沒事吧?我剛才也聽說了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來醫院裏了,沒給你帶來什麽問題吧?”輕緩的問著,就如是有意義的關心。
越是關心越是顯的不懷好意。
“我沒事。”紀惜緣搖了搖頭,來這裏工作並沒有很長日子也未曾得罪過任何患者,那些人應該是別有用心的人派過來的吧。
“景昭,我想出去走走,要不你陪我一起吧。”於嫣然挽著項景昭的手臂。
“嗯。”項景昭也未曾拒絕,皺了皺眉頭,看著放在手臂上的那雙纖纖玉手。
紀惜緣翻了個身不再看他們離去的背影,免得更加傷懷。
坐在一旁李婉兒倒是一臉笑意:“你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他吧?”
“怎麽會呢?”紀惜緣從床上爬起來,也依舊換上了嶄新的製服。
剛一出門便又碰到了項景昭,而他身邊並沒有於嫣然。
“能陪我出去走走嗎?”項景昭沙啞的嗓音,低沉的說道,將手中最後一根煙掐滅,口中依舊翻雲吐霧。
“不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有你這麽閑。”紀惜緣摸了鼻青臉腫的臉頰,狼狽不堪的樣子,還總是被他看見。
項景昭並沒有征求他的同意,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你不要忘了我這是陳述句,並不是疑問句。”
“你快放開我,這都是醫院,大白天的很多人在呢。”紀惜緣不停的掙紮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可真的受不起。
她以前獨來獨往習慣了,可是此刻卻不一樣,現在是有小生命,有了新的希望並不需要在受人指指點點。
“跟我這麽親密,你就這麽難看嗎?讓你這麽不舒服?”項景昭扯動幹燥的嘴唇,皺著眉頭,始終沒有鬆懈,一雙黑眸暗沉無比。
“畢竟你現在是有未婚妻和孩子的人,不想給你帶來太多的負麵消息。”紀惜緣懂事的往後退了退。
她當然知道要潔身自好,也自然不會給別人添任何的累贅。
“你身上的製服換了吧?現在天這麽冷還穿什麽裙子?”
紀惜緣走了沒幾步,身後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起初愣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那這也是我的事。”再說了,醫院裏所有的製服都是一樣的,所有護士穿著製服有什麽問題?
分明是沒事找事。
“如果說,你現在把衣服換了呢?”項景昭慵懶的靠在牆上。
“項景昭,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這是醫院的製服我能怎麽辦?難不成你能改了我們醫院的規定?”紀惜緣猛的抬頭。
話一出之後就反悔了,立刻捂住嘴巴。
“如果我說我會把你醫院的規定給改了呢,換一套新的製服,這樣算怎麽回事,裙子那麽短。”項景昭不悅的挑了挑眉頭。
他的女人整天拋頭露麵也就算了,身上穿著的衣服還這麽暴露。
“真是無理取鬧。”紀惜緣也不管不顧的,轉過頭不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
翌日。
“身體好了一點沒有?”李婉兒笑著回應。
紀惜緣點了點頭,不過睡了一覺,臉上更加浮腫。
“對了,有件東西忘記給你,剛好。”李婉兒隨手將新換的製服遞給她:“這是醫院的新規定,將製服給改了。”
起初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張大嘴巴這短短一個,晚上竟然將所有製服都改了個遍。
“瘋狂。”紀惜緣咒罵了一聲,不管不顧的離開。
“你的衣服還沒拿呢。”李婉兒在身後不停的說。
“告訴他我是不會穿的,以後不要再胡攪蠻纏,做出這麽多事。”紀惜緣有個性的昂起頭,並不理會身後的聲音。
“真是個活寶。”醫院裏很久就沒有這麽有趣的事情發生。
還沒有走到盡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陸逸塵的門口。
“項景琰?你怎麽會在這裏?”紀惜緣皺著眉頭。
項景琰溫文爾雅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表情,隻不過那雙渾濁的眼睛藏了不少心事,胡子拉碴的,也感覺最近變了不少。
“我來看看她,畢竟都是老朋友了,從小一起長大。”項景琰臉上多了幾分無奈,看起來成長許多。
“都這麽久了也不曾好轉,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行啊,可不能把這一輩子都浪費在這病床上。”紀惜緣忍不住感歎。
陸逸塵是一個難能可貴的人才,自然不能把一生都耗費在這病床上,一定要好起來。
“惜緣,我們結婚吧,可以嗎?我真的很愛你。”項景琰苦苦哀求痛苦的臉上也依舊麵不改色,雙手死死地握住紀惜緣的雙手。
“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紀惜緣並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反而很珍惜現在的時光,手指也忍不住的敷在小腹上。
“原來是你們啊。”於嫣然嘴角上噙著笑容,溫和純淨質樸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多了幾分恬靜。
項景昭冰冷的臉上還是老樣子,站在他們對麵。
“你身上的衣服怎麽沒換?”項景昭冷眼看著紀惜緣穿著昨日的衣服,麵不改色的站在這裏,就忍不住發火。
已是深秋的天氣裏穿的這麽暴露,那白皙的雙腿又直又長,這衣服穿在她身上,明明就是迷你的小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