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植物人
安琪跪倒在地,幾個粗壯的漢子捂住她的嘴巴。
“別走,救我。”安琪拚了全力,衝進雨中撞擊著車門。
更猛烈的撞擊,紀惜緣現在還沒有站穩,細細打量,這才看清楚,安琪的臉頰。
“安琪?”紀惜緣看了看項景琰,疑惑的說道。
項景琰毫無心虛:“她可能是工作壓力大了,我這才想給送到療養院裏去,可惜她偏不聽,這可能又闖了出來,還是趕緊將她帶走吧。”
“不,我沒病,項景琰你好狠的心啊,紀惜緣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住了,其實之前你是中毒了,是他威脅項景昭。”安琪脫口而出,再也不管不顧。
她要是不說,估計今夜便是她的死期。
此言一出,項景琰果然按捺不住臉上的神色,黑著臉怒瞪得周圍幾個大漢:“你們幾個是幹什麽吃的?還不如將這瘋女人給我帶走?”
紀惜緣半信半疑:“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怎麽會呢?不要忘記我那哥哥馬上就要訂婚了,我要是做出什麽手腳,以他的勢力你覺得會不救你嗎?”項景琰打著馬虎眼。
紀惜緣又再一次的被拉入了回憶之中,是啊,他要訂婚了。
車子發動緩緩駛離,側著腦袋看著安琪,在雨水之中不停的掙紮著,那無力的樣子就像她此刻內心。
“惜緣?”項景琰下了車之後這才發現,車後座的人早已躺下。
紀惜緣意識模糊不清。
“你怎麽樣?”項景琰看了看周圍先下無人,還好雨已經停了。
“沒事,隻不過太困了而已,睡一覺就好了。”紀惜緣體力透支,整個人昏昏欲睡,頭痛無比。
陸逸塵手裏提著袋子,這才發現項景琰,皺著眉頭跟了過去。
“惜緣?怎麽是你們來這裏做什麽?”陸逸塵皺著眉頭。
紀惜緣努力保持微笑:“你可算是及時雨,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可能是太困了,也太累了。”
“說什麽大話,有事就不要硬撐,剛好你遇到我這個醫生我怎能見死不救?”陸逸塵頓了頓說道。
項景琰上前製止著:“你要帶她去哪?”那提防的眼神就像是防著小偷。
陸逸塵瞥了一眼放在手臂上的手,鄙夷不屑道:“還能去哪?當然是救人要緊。”
“這裏有我,還是不勞煩你了。”項景琰黑著臉,手上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陸逸塵抱著紀惜緣:“我知道你是她的未婚夫,但是你可沒有限製她自由的權利,這是我給你的警告。”
“陸逸塵?”項景琰皺了皺眉頭,看著這溫文爾雅的小大夫,身上倒有幾分氣魄與她哥哥相似。
“惜緣?你感覺怎麽樣?”陸逸塵見她這麽痛苦,應該是痛心疾首吧。
項景琰一把推開:“你感覺如何?舒服些了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就不應該給她下藥。”陸逸塵也不想再繼續隱瞞下去。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紀惜緣蒼白無力的支撐著身子,今天已經是第2次聽到這句話。
“陸逸塵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給我閉嘴。”項景琰生氣的怒吼著,生怕這一些真相被戳穿。
“你們在說什麽?究竟還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紀惜緣不得已的搖了搖頭。
她隱約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今都沒有人告訴她真相。
“恐怕你醫術尚淺,應該治不了這病吧?”項景琰陰狠的側過臉看著陸逸塵。
這是最後的殺手鐧。
“惜緣,沒事了,你先睡會吧,好好的休養身子,我先出去一會兒。”陸逸塵一陣語塞。
他雖說是有名的大夫,但不管怎麽樣像這樣的藥劑,還你就沒有任何能夠解救的辦法。
“這是最後一次,千萬不要再耍出什麽花招,否則我不會饒過你。”項景琰冷冷的跟在身後陰沉著說道。
陸逸塵看著這個像無頭蒼蠅一樣跟了出來的男人鄙夷不屑的冷哼著:“你要是像個男人就應該告訴她真相,由她自己決定,到底跟不跟你訂婚。”
“我勸你還是千萬不要做傻事,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項景琰豬生的氣場瞬間森冷許多。
陸逸塵並不想和他爭吵些什麽,轉身準備離開:“惜緣,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那毋庸置疑,堅定的立場毫無改觀。
項景琰雙手正在顫抖,就連眸子裏的神色都有些顫栗,拿起煙灰缸便砸了過去。
“這都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項景琰陰冷的笑道。
下過雨之後的天氣格外的森冷,尤其是這深秋的天氣,紀惜緣將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些。
“馬上把人帶過來。”項景琰打著電話。
不一會兒,安琪便昏沉沉的出現在陸逸塵門口。
“發生什麽了嗎?怎麽外麵這麽吵?”紀惜緣皺著眉頭。
項景琰不動聲色的慢慢走過來,許久麵帶微笑:“剛才可能是有老鼠,你就不要想多了,趕緊好好休息吧。”
轉過身,這才觸碰到他口袋裏,有個冰冷而又堅硬的物體,沒多想,便繼而昏睡過去。
下了一夜的雨,總算又再一次的停歇。
“景昭,你這麽匆忙的想去哪裏?”於嫣然溫柔的淺笑,警惕的察覺著他的蹤跡。
“不用管我。”項景昭這幾日一慣冰冷,早出晚歸,臉上是沒有任何情感的冷漠,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動。
即使這樣,於嫣然你就能夠開心的笑著。
“這樣便好,隻要你能待在我身邊。”於嫣然換換開口,坦然的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看了看手中的秒表是時候該看看那老頭子吧。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好端端的人,就住院了?”項景昭最美立體的五官,周身的空氣很壓抑,氣壓也越來越低,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周圍的一切。
“這也是,到了下午才被人發現,還好搶救的及時,隻可惜有可能會一輩子成為植物人。”林楓神情痛苦。
項景昭眸子裏的黑色越發的深了,透著看不出來的光。
“有調查出什麽嗎?”
“是那喪心病狂的安琪做的手腳,因為嫉妒,不過好讚,已經被警方製服,現在正等著審判呢。”林楓如實的回答。
項景昭也不再說話,沉默的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