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沒人要
“夜晚天氣涼。”陸逸塵將身上的西服脫下披在紀惜緣身上。
紀惜緣按耐住陸逸塵遞過來的雙手便說道:“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鬼使神差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
拿著衣服的雙手竟然無處安放,第一次被女人拒絕,話到嘴邊,依舊沒有言語。
這一幕被出來的項景昭看在眼中,黑眸更加緊了緊,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裏,側臉對旁邊的司機說著什麽。
“景昭,你不上車嗎?”於嫣然從車窗伸出腦袋問道。
項景昭俊朗非凡的側臉不帶任何的溫度的說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沒有任何情緒色彩,機械般的說道。
“景昭?”於嫣然正準備下車,不料車子已經發動了。
直到路過紀惜緣,於嫣然雙手握緊,雙眼充滿了嫉妒和陰冷。
紀惜緣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四處放眼望去,隻有從旁邊駛出的車已卻空無一人,雙手環胸,將自己裹了裹。
“去哪裏?”司機冷漠的問道。
“隨便走吧。”紀惜緣扯了扯嘴角,淺笑。
偌大的a市,卻不知道去哪裏,直到司機將整個a市繞了一個圈,這才將身上所剩無幾的現金全部支出。
剛一下車,寒氣直入整個身體,初秋的夜晚甚是寒冷,周圍聽到簌簌的風聲,還有蕭條的落葉,深夜的街道依然安靜許多。
不知這空曠的環境讓她潸然淚下,還是起初在宴會裏發生的事情擾亂心緒,這才蹲下來環住,自己將頭埋在膝蓋。
淅淅瀝瀝的小雨灑在身上,打濕了碎發,就來身上的連衣裙也貼近皮膚。
“如果你死在這裏,麻煩你死遠一點。”從頭頂冒出來的聲音,冷不丁的直哆嗦。
項景昭身上帝王氣息,渾厚霸氣,周身的氣壓也更低了,臉上冷漠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雙目熠熠生輝的盯著她。
“關你什麽事啊?難道這大街上也是你家的嗎?”紀惜緣嗤之以鼻的笑出聲來,猛的一下,站直了身子,這才頭暈目眩,向後倒退幾步。
冰冷的雨滴落在身上,顯然是洗了一場冷水澡,渾身濕透,還好雨下的不大,可以整理好的耳邊碎發,這才迫使緊貼著臉頰。
“去哪裏?”項景昭見他想逃,立刻伸出大手鉗住她的手臂,這才迫使她向後倒退。
紀惜緣很感謝這一場雨,好在讓臉上的淚水全部都隱藏的很好,扯了扯嗓子,哽咽的說道:“怎麽就連我的行蹤也要向你匯報嗎?”
紀惜緣因為呼吸聲兒此起彼伏的胸口讓人熱血膨脹,加上今晚刻意的裝扮精致的臉上,攏龍的眼妝早已濕透,唯有那白瓷兒般的肌膚裸露在外。
“項少?難道要是讓你的未婚妻知道你和我有肌膚之親,你說她該怎麽辦呢?”紀惜緣婉兒一笑,別過臉再一次輕浮的昂著頭。
此刻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快要搖搖欲墜,卻勉強的支撐著整個纖弱的身子。
明明已經足夠貼身的黑色蕾絲鑲邊的連衣裙卻在她身上顯得那樣寬大,還好雨水將整個衣物貼近了肌膚,這才將她妙曼的曲線展露出來。
項景昭微微一陣,黑眸發出幽幽的冷光,瞥了一眼,許多褶子的連衣裙皺了皺眉頭,這些日子她瘦了許多。
“這裏是剛進標下來的地皮,你說這裏是不是我家的?”係列而又霸道的口吻,如同吐著信子的蟒蛇,至少是對她而言。
紀惜緣瞥了一眼周圍的街道挨家挨戶,都是上了年代的鼓樓,心底有一絲苦澀開始泛濫:“哦,那打擾了。”
輕飄而又生疏的話語將他們之間所有的情感看,甩開他的鉗製,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將他們的距離拉開了些。
“你會感冒的。”項景昭將橫在嗓子裏的話還是脫口而出,將身上的西服脫下來蓋在她纖弱的身子上。
卻不料剛蓋上,又被她扔出老遠,心中咯噔了一下,被這一舉措,忽然猛的一緊,這才舒緩許多。
“謝謝你這泛濫的關心,還是說你這泛濫多情?”紀惜緣有意無意的他,將呼吸吐露在他俊俏的臉龐,十指如蔥,在他胸口上不停的畫著圈圈。
項景昭俊美立體的五官上,沒有任何的感情,神情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破綻,隻見眉心擰了三分。
隨後彎了彎腰,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禁錮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紀惜緣被雨水侵蝕過的心,忽然被溫暖了起來,尤其這溫暖的懷抱貼近了胸膛是那麽的近,就兩星期跳繩,也能清晰的聽見。
“不要想多,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你死在這裏,或許明天的報道將會鋪天蓋地。”項景昭冷漠的將她丟到車座上。
紀惜緣冰冷的心,忽然有了一絲溫度。
立即爬到前座,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這才開口問道:“告訴我這一切。”他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至少是讓她有了最初的幻想。
“這世間所有事情哪來什麽原因?”項景昭搖了搖頭並不為所動的,繼續開車,目視前方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她。
紀惜緣不甘心的跌坐在車座上,失神的噤聲,手拿著小腦袋,轉過頭看著車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沒有半點想要停歇的意思。
項景昭透過後視鏡看不到他臉上表情的方向,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下意識的緊了緊。
“帶我來這裏幹嘛?”紀惜緣打量著周圍,這條路是那麽的熟悉,難不成去桃花源的?腦海中的這一想法讓她足夠吃驚。
果不其然,車子駛入了一棟別墅麵前,這才緩緩停下。
“下車。”項景昭扯了扯領帶,不厭其煩的說道。
紀惜緣意識模糊,但清楚的看見,落入眼簾的是那麽熟悉的一棟別墅,頓時眼眶氤氳著一團霧氣。
“景昭?”紀惜緣脫口而出,那久違的兩個字。
項景昭扯領帶的動作忽然一僵,臉上的線條,也僵硬了許多,沉默許久,這才說道:“你要是不下車,我就直接把你丟出去。”嚴肅的表情和認真的話語聽起來不像開玩笑。
丟出去?她不是早已被他丟出去了嗎?
紀惜緣艱難的挪動著步伐,打開車門,險些快要摔倒在地,還好有了傭人的攙扶。
“少爺這位小姐身上滾燙。”傭人住了皺眉頭,還是稟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