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我不會再愛人
“嗯,拿去吧。”紀惜緣寡淡的說道,沒有任何意思溫度。
安琪拿著手中的黑卡,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情不自禁的開口說道:“惜緣姐?”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這上麵的錢足夠你去還債了,以後就不要做那種事情了,也不要出入那種場合,剩下的錢填補公司的虧空。”紀惜緣頭也沒有回的說道。
身體上還隱隱做痛,心裏就像刀紮的一樣,在滴血可又說不出來,整個人就像木偶一樣,行屍走肉般的行走著。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需要多休養才對。”項景琰最近跑的倒是勤快殷勤的說道。
“嗯。”紀惜緣並沒有多想。
反正現在也沒有心了,沒心沒肺的活著,與其那樣痛苦要好的多。
“你別這樣,我給你做了早餐,要不來嚐一嚐吧?”項景琰故作勤儉持家的男人,一臉溫柔的看著紀惜緣。
紀惜緣沒有像以往的拒絕,也沒有任何的行動,呆若木雞的坐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是你最愛吃的東西,快來嚐嚐吧,這可是我第1次下廚呢。”項景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看著一桌子的美食。
瞥了一眼,那桌子上的餐食倒也不覺得奇怪,不過冷笑一聲,輕輕的瞟了一眼:“初次下廚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境界,也是讓人敬佩了。”
不知所以的一句話,卻讓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站在旁邊的安琪倒也沒有說話,看著桌子上的美食,這完全是出於廚師之手,被這個無恥的項景琰說得那樣動情。
“其實我怕我做的不好吃,索性我又讓廚師做了一份,怕你不合胃口,所以你還是嚐嚐這個吧。”項景琰話鋒一轉,這才撇了幹淨。
並不覺得剛才說的有什麽過錯,反而是錦上添花。
“哦,那用心了。”紀惜緣輕聲的回應著。
項景琰風輕雲淡的一筆帶過:“你不要這樣,我哥已經要結婚了。”隨口笑了笑,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能作為他的朋友,應該祝賀才對。”
果不其然,聽到這些還是冷不丁的猝不及防,整個人心再一次被狠狠的捏了一下,完全喘不過氣來。
“結婚好。”紀惜緣覺得是那麽的滑稽可笑,前一秒對她獻著殷勤,無盡的溫柔和寵溺,反而轉瞬即逝。
“真的嗎?你一點都不在意了嗎?這樣說你是放下了嗎?”項景琰一陣竊喜,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雙手。
紀惜緣冷冷的瞥了一眼,觸碰手指的項景琰,並沒有抽回雙手,任由他握在掌心:“是與不是都不那麽重要了。”
項景昭把他從深淵裏救出來,此刻又將將他帶進無盡的黑暗,這給一顆糖再給一巴掌又有什麽區別呢?
“以前我做的事情我知道對不起你,我跟你道歉,我們重新來過吧。”項景琰情到深處,話到嘴邊忍不住說道。
心裏莫名的激動,看樣子應該是放下了。
“你要知道現在我是沒有心的,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紀惜緣斬金截鐵的說道不帶任何的溫度,眸子裏閃過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吃飯的時候並未停歇,這些日子以來這是吃的最可口的意思,反而一直沒有任何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夠了,你吃的太多了。”項景琰起初還覺得竊喜,但越是看下去越覺得紀惜緣似乎是變了。
紀惜緣沒有回應他,直接將筷子放下,用手抓著碗中的食物,拚命的往嘴巴裏塞,空洞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情感。
“怎麽把我帶到這裏來吃飯?舍不得那點錢了嗎?”紀惜緣嘴巴裏包著飯,冷不丁的笑道。
對著桌子又將食物從嘴裏吐出來,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
“你這樣已經不像曾經等你了。”項景琰惡心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嘔吐物,冷冷的看著這麽不堪的紀惜緣。
他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最見不得這女人竟然為了他哥哥這麽要死不活的。
“你瞧瞧,是不是礙於你的身份,你看看你不是說愛我嗎?難道這就是愛我的表現?”紀惜緣嚴波沒有任何的波瀾,隨意的說道。
也沒有被嫌棄的羞愧感,反而繼續將剛才的食物從嘴裏摳出來。
站在一旁的安琪也忍不住的瞪了一眼紀惜緣:“紀小姐,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大家閨秀裏出來的名媛,這要是讓人看了,倒是笑話了。”
剛一說完,紀惜緣冷冽的氣息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安琪身上冷不丁的嗤笑:“我還不知道這裏什麽時候輪到找你說話了。”
一字一句,從牙縫裏蹦出來,臉上的表情也令人牙尖發酸。
安琪被說的無言以對,咬了咬牙隻能忍氣吞聲,強忍著生氣,嘴角裂開的說道:“你教訓的是。”
“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趕緊給她道歉。”項景琰別因為剛才的行為而感覺到有所不妥,這才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加在安琪身上。
安琪更是咬了咬牙,恨不得直接將眼前的男女撕成碎片:“紀小姐,剛才是我口誤,請你多包涵,以後不會了。”
紀惜緣看得出來安其事,不誠心的,但也沒有關係,因為她現在根本就不在意。
項景琰將剛才那厭惡感直接隱藏得很好,反而笑著說道:“剛才是我不對,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已經是無盡的退步了,幾乎是在將她捧在手心裏。
“我勸你還是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的好,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不要白白的花了心思。”紀惜緣送了聳肩膀。
不修邊幅的靠在椅子上,一隻手耷拉下來,另一隻手隨意的放在膝蓋,兩個支腿輪流交換,有規律的抖動。
“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給你丟麵子了?”紀惜緣並不想搭理項景琰。
估計隻有這樣的行為才能夠感覺到一絲快樂吧。
正準備起身離開,餘光掃視到門口另一個方向,幾個人,正走到對麵的包廂。
她直勾勾的盯著那走在前端的穿著筆直西裝的男人,渾身發怵,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雙腿也邁不開腳步。
“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項景琰上前殷勤的問道。
紀惜緣轉過頭反而裂著嘴角說道:“我還沒吃飽,你不是說要讓我盡情的吃喝?”眉間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