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第一次
那個女人幾乎讓他們兄弟倆反目成仇,此刻再也不會同意,讓這個掃把星進入他們家門。
“父親,你心裏真是這樣想法的嗎?若是單單為了生育的話,大可不必,畢竟我每年來的業績遠遠超過我們的聲譽。”項景昭強有力的回擊。
重重的砸在項城胸口上仿佛是她肚子裏的蛔蟲,言簡意賅,一語擊破。
“她讓你們兄弟倆反目成仇,我又怎麽能容下她?”項城吹胡子瞪眼,這才將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他在這兒子麵前的氣勢明顯的更低一籌,仿佛是給他做了陪襯。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倆結婚也是再順理成章,倒是父親你應該將這番話全部原封不動的說給景琰。”項景昭屹立不動,雙手插在口袋。
項城張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有過偏心,因為項景昭對於他來說總是過於順服也好,說服一些,沒想到今日一見卻有所改觀。
“還好嗎?”項景昭急切的問著。
紀惜緣他擔心,勾起唇角,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項景昭麵不改色,緩緩下樓就如王者,黑洞般的眼神看不出此刻的想法,目光動也不動的放在紀惜緣身上,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有點不舒服,咱們先回去吧?”紀惜緣完全沒有看旁邊站著的顏欣蘭,熟視無睹,幾乎沒有放在心上。
項景昭更是如此,會意的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既然累了,那咱們就先回去。”說著便將她俯身抱起。
本就輕薄的身子,抱在懷中更加輕便,完全不費任何力氣。
紀惜緣貪婪的嗅著他身上該有的味道,整個人心安不少。
“那個女人沒有為難你吧?”項景昭淡淡道,聲音染了幾分隱怒。
他剛才不在她身旁,指不定那喜歡作祟的女人,肯定會搗鼓一些事情吧,早在意料之中。
“沒事。”紀惜緣微弱的搖了搖頭,刻意的避開他的話鋒。
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他和家裏人鬧得不愉快。
“委屈你了,快了。”項景昭新款的將她放在座位旁說道。
那一番話似乎是在承諾著,他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到紀惜緣,包括項城。
“你的肩膀一用。”紀惜緣假裝若無其事的靠在他肩膀,先發製人。
項景昭幾乎全程都一動未動,十指交叉著,即使胳膊早已酸澀。
待紀惜緣小憩之後,雙目惺忪著,你眼看著項景昭:“到了嗎?”車子並未發動,還以為時間還早。
探出頭,觀察著窗外,早已不是那棟別墅,這才會心的了解到,估計是讓司機停下來,不要發出任何動靜吧。
“你怎麽不叫我?”紀惜緣撥弄了額間的碎發說道。
項景昭搖了搖頭笑道:“一樣的。”
但下了車之後,這才細細的打量著附近,這是個有人細心照拂著的園林?心生一陣詫異,別過腦袋疑惑的盯著項景昭。
“這是我母親生前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項景昭雙手插在口袋裏,微風洗過卻又淡淡的寂寥,落寞的側影,讓人忍不住觸發心底的同情。
紀惜緣認真的打量著周圍,花草錦簇,十分平常的房屋,倒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味:“看得出來你母親是個精致的女人。”
“錯了,她這一生從未經曆過,包括婚姻。”項景昭沙啞雄渾的聲音,打破這一寂寥,徒增了幾分隱忍。
站在一側的紀惜緣心領神會,隱隱的感受著他那分孤獨和隱忍著不發作的溫火。
“一切都過去了,我相信你母親若是見到你如今,也會感覺到欣慰吧?”紀惜緣並不擅長安慰人。
項景昭收回目光,坦坦道:“進去吧,我給你看個好東西。”邪魅一笑,就仿佛是在花叢中閃過的精靈。
紀惜緣心底的好奇心也忽然被勾起,任由他拉著手,一路小跑著進去。
一進門是個偌大而又低調的中式建築小宅,外圍包裹著院子,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一看就是有人定期過來打理。
越過院子便是客廳,周圍散發著檀木香味和夾雜著陣陣芳香使人心生愉悅,放鬆了許久的疲憊。
“好香啊。”忍不住大吸一口氣,輕輕吐露著。
這遠比剛才的別墅要好的太多,她也忍不住環顧周圍。
“你喜歡就好,你先在這裏四處看看,我待會就來。”項景昭閃過一絲是不可測的眸色,意味深長的笑道。
紀惜緣沒想太多點了點頭。
赫然回首,這才發現,側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副收斂笑容,端莊可掬的婦人,紀惜緣也被這女人的笑容深深吸引走了過去。
這應該就是他的母親吧?項景昭從未提過。
項景昭的母親也是愛穿,旗袍看得出來,那坐著的樣子也端莊賢淑,跟這些名媛相比也毫不遜色,隻不過相比之下,顏欣蘭倒是添了幾分媚色,兩個人都同時喜愛穿旗袍。
“你若還在,應該是個美人吧?”紀惜緣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摩擦著那張油畫。
就連從這話中也能夠深深的感知到她倦容疲憊,皺著眉頭的樣子,看起來多了幾分抑鬱之氣。
“看什麽呢?這麽出神?”項景昭拍了拍她的肩膀。
紀惜緣這才回過神來,嬉笑著說道:“你的母親真美,要是還活著,估計能夠稱得上絕色吧?”
聽了這話,項景昭眼底一片黯然:“即使是角色,那又怎樣呢?還不是一輩子被辜負?”兒時的記憶頓時被喚醒。
“好了,剛才去幹嘛了?”紀惜緣伸出手,主動的環著他的腰身。
項景昭果不其然,似乎就像是被治愈了,溫聲溫語的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輕輕將她雙眼蒙住,在她耳畔輕聲低吟:“待會就好了,馬上。”
紀惜緣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並非害怕,忽然胸口猛的一疼,渾身又是提不起勁來,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你是不高興了嗎?要是不喜歡,就不這樣了。”項景昭貼心的俯身問道。
將她細微的變化全部都落入眼簾,生怕一個不小心仿佛眼前的人就立刻消失一般。
“怎麽會呢?隻不過是太過疲憊了,隻感覺有些頭暈目眩。”紀惜緣搖了搖頭,強忍著。
項景昭深邃的瞳孔,顯得更加冷冽,大手時不時的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