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無心插柳
“少奶奶,你就聽少爺的吧,這樣對你傷口恢複有好處,這是第2次撕扯了,要是再出個什麽差錯,傷口就很難愈合。”上官婉兒也忍不住上前勸阻著。
紀惜緣被這幾個人強力的留下來,也隻能妥協。
“既然這樣,那你幫我去看一下,宮露似乎對這件事情,有著大概的了解,或許知道其中的隱情呢。”紀惜緣拿著蘋果說道。
她人雖說留在這裏,但心早就已經飛遠。
“你放心吧,我會去查的,乖乖的在這裏等著。”項景昭將她額間上的碎發撥弄開,露出光禿禿的額頭。
這些天陰雨連綿,下著的小雨似乎根本不停歇。
“你快跟我回去吧,不要再鬧了好嗎?”宮露無奈的看著站在雨中淋雨的習苗苗,好說歹說。
“我不用你管,既然你都選擇漠視這一切,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是跟母親一起走了吧。”習苗苗不斷的折騰。
手中拿著的水果刀,看著周邊的醫護人員不給任何一點情麵,頭發一縷縷的散落貼近著臉頰。
“有什麽事好好說,先放下刀,你的病情不能讓你再這樣胡鬧下去。”旁邊的護士也忍不住著急了。
宮露哽咽的請求:“我就這麽一個親人了,你不要這麽無情的拋下我好嗎?快點進去接受治療。”
周邊的人撐著傘,幾乎將這團團圍成一個圈,從頭頂看去,就像偌大的鐵棚,黑暗而又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項景昭撫摸著食指上的戒指,不屑的看著這一幕。
“老大要我下去處理嗎?”林楓說道。
“她不會是真的想死,隻不過是想要將她這條命作為賭注,在威脅宮露。”項景昭薄唇輕啟吐露著冰冷的字眼。
他在這裏看了許久,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老大?”林楓看著緩緩下車的項景昭,沒有任何的遮擋,暴露在雨中,關心的呼喚。
項景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跟上來,闊步向前,雙眼深邃看不穿在想些什麽,炯炯有神的盯著,那在人群中央的習苗苗。
“這是誰呀?”
亂哄哄的人群早就已經沸騰,每一雙眼睛都死死盯著,這忽然闖進來的項景昭。
不知從哪裏來的一根水管,拿在手中就像是擺弄的玩偶,隻有不停噴湧而出的源泉,由於壓力之下而噴射出來的水源有足夠的傷害。
“他這是要幹嘛?”
宮露死死盯著這忽然闖進來的西裝革履的男人,顯得那麽狼狽,忽然瞳孔放大,驚悚的看著項景昭:“你在做什麽?不要胡亂來啊。”不停的搖頭,雙手也忍不住顫抖。
習苗苗提防的看著項景昭,嚇得連連後退,顫抖的雙手就連手中的匕首也給滑落:“不要靠近我,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項景昭就像是隔絕了所有我的聲音,隻有手上的動作,熟練而又沉穩,拿著水管直接對著習苗苗。
“你不是想死嗎?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項景昭嘴角噙著的笑容,不屑的看著坐在地上,像是落湯雞的習苗苗。
習苗苗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推倒在地,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可怕的氣息,一雙帶著仇恨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項景昭:“你可不要太過分。”
項景昭轉過頭對著旁邊的醫護人員厲聲喝道:“還愣著做什麽?難不成要我給你抬進去嗎?”
傻傻站在一旁的一群醫護人員這才匆忙的上前帶走習苗苗。
宮露心有餘悸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項景昭,那充滿好奇的眸子似乎隻在問原因卻又說不出來的感激。
“老大。”林楓不知何時早就已經遞來毛巾,小心的嗬護著。
“她不是真正的想死,隻不過是在激將法,我想你這麽聰明,應該是看的出來吧?”項景昭雙手插在口袋裏。
雨水侵濕了秀發,就連身上的襯衫也貼近了肌膚,可是這卻絲毫不影響,他那與生俱來的俊美和外輪廓分明的臉頰,倒是添了幾分誘惑。
貼近肌膚的襯衫,和那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倒是添了不少美感。
“說來可真好笑,明明不想欠你人情的,這下子倒是又給欠上了一次。”宮露無奈的搖了搖頭。
直到觀察習苗苗沒有什麽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要是過來想跟我說些感激的話,那就不必了。”項景昭抽空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站在VIP病房,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貫的姿勢俯瞰著整個樓層。
“我知道你過來找我是因為什麽,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宮露頓了頓身子,雙手環胸的靠在門框。
她自然是不想欠別人人情,但是也不想出賣他人而去還清個人的私事。
“你不說沒關係,沒有人逼你,可惜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是我能做的。”項景昭從懷中拿出一張卡,輕緩的放在桌子上。
宮露斜睨著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張黑卡:“看來,紀惜緣在你心中還真的十分重要。”忍不住,脫了幾分嫉妒。
“這是你應得的,但我也希望你能管住你的妹妹,不要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項景昭不帶任何溫度的話語,從瞬間迸發出來,機械而又冰冷。
宮露無奈的笑著,看著那張黑卡,卻又迫不得已的收下,畢竟現在,剛好是缺錢的時候。
一轉眼去了病房,卻空無一人,緊張的問著旁邊的醫護人員:“這病房裏的人呢?”
醫護人員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麽剛才還在這裏了。”
宮露著急的飛快跑了出去,看著空蕩蕩的大街,根本毫無頭緒,也沒有任何蹤跡。
“老大,你確定這樣能夠安撫得了他們嗎?”林楓忍不住問道,看著後視鏡那正在閉目養神的老大,輕聲問道。
“最近在醫院裏最好是多派幾個人。”項景昭安排。
習苗苗並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更加不要說是放下那麽大的仇恨,至於今天的舉措,純屬是想要得了個安心。
“你都不工作的嗎?怎麽現在又回來了?”紀惜緣買了個畫架,靠著窗子正在繪圖,心裏忽然來的靈感。
項景昭一雙修長而又寬大的掌心,按住紙張,一臉不情願的問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了嗎?怎麽又出來了?”溫柔而又細膩的話語像綿綿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