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睚呲必報
“怎麽你還有心跳聲?”紀惜緣從他的懷中掙紮出來。
“你當然沒死,我怎麽可能讓你死呢?”項景昭寵溺的在她鼻尖輕輕一點:“現在你好好的休養。”
紀惜緣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還是那麽熟悉的聲音:“看來我還真的沒死。”隨手便在他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你看你醒來的第1件事情就想要謀殺親夫嗎?看來你還真的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項景昭皺了皺眉頭。
紀惜緣嘟著嘴巴忍不住抱怨:“你還好意思說呢,這都不是你幹的好事嗎?”她大難不死,算她命硬。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紀惜緣身上也漸漸的有了溫度。
項景昭沉思一會兒,頓時又收回笑容說著:“既然你沒事了,那就請你出去吧。”麵無表情,將心底的波瀾掩飾的很好。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紀惜緣壓根就沒有理解,這才剛剛恢複,這個男人竟然狠心到將她趕出去嗎?
項景昭別過臉:“林楓,員工要是觸犯到了規則會怎麽樣?”
“嗯?重則趕出公司,輕則發當月工資。”林楓為難的說道。
“如果你還沒有聽清楚,那就讓他再重複一遍。”項景昭語氣堅硬,根本不如拒絕。
紀惜緣欲言又止這才咽了一口氣說道:“嗬嗬,不用你趕,我可以自己出去。”
她在那一瞬間還感覺到了溫暖,頓時又跌入冰窟。
“老大你幹嘛要那樣對待他?明明剛才還那麽緊張的樣子。”林楓也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兩個人明明那麽相愛,還要互相殘殺。
項景昭沉默緘言。
“你怎麽在這裏?”項景昭疲倦的回家,這才發現,沙發上多了一個人。
於嫣然輕鬆的躺在沙發上,這次見到他回來這才上前迎了過去:“你回來了,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
“我在問你,你來這裏做什麽?誰讓你穿成這樣的?”項景昭保持一定的距離咆哮著。
麵色鐵青,一雙黑目深不見底。
“我想過來就過來了呀,而且這是叔叔的意思。”於嫣然害羞的說道。
她今天特意的挑了一件性感的衣服,化著淡淡的妝容,坐在沙發上好久了,這才等到他回來。
“你身上這衣服誰讓你穿的?”項景昭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
於嫣然看了看身上淡粉色的睡衣,這才說著:“我過來的時候太匆忙沒有帶衣服,看到衣櫥裏有這麽一件女式睡衣,這才穿上。”
“馬上給我脫掉。”項景昭暴躁的扯動了領帶。
於嫣然也被這麽大的脾氣嚇了一跳,頓時又委屈的說道:“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發火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難道你不知道嗎?”項景昭並無耐心,全程都黑著臉。
“王媽送客。”項景昭直接無視上樓。
於嫣然尷尬的站在原點身上的睡衣,根本就沒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就連一個很好的臉色都沒有贏回來。
紀惜緣站在別墅門口,躊躇很久。
“你還站著做什麽趕緊進去啊,難不成你還要他親自上門來找你?”林京欣在電話裏催促著。
她就知道這個女魔頭什麽事都敢做,唯獨就是好麵子。
“我這樣進去找他了,會不會覺得是我有錯在先?”紀惜緣對今天的事還一直耿耿於懷呢,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原諒這個該死的家夥。
“現在問題他別和其他人以為你是出賣公司的元凶,所以才會對你那樣也是人之常情啊。”林京欣繼續費著口舌。
“好了,我知道了。”紀惜緣果斷的掛了電話,呼了一口氣,故作輕鬆。
“小姐回來了?”王媽上前迎著。
紀惜緣咳嗽幾聲,環顧四周都沒有見到上官婉兒的身影,這才問著:“上官婉兒呢?怎麽不見她?”故意將聲音放大。
“她最近有事被少爺派出去了。”王媽如實的說道:“小姐你這都離開了,我還繼續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如回去吧。”
紀惜緣這才上前安慰著說道:“你現在還不要回去的好在這裏你還能輕鬆點,回去了指不定會被怎麽對待呢。”
她可不願意相信一個偽善的女人,能夠對以前女主人的下屬會有多好的態度。
“謝謝小姐。”王媽也識相的抹了抹眼淚退了出去,臨走之時這才指著樓上說道:“少爺在樓上,你去吧。”
紀惜緣鼓足了勇氣,這才準備上樓。
走了兩步,這才看到一件熟悉的連衣裙,慢慢隨著裙擺視線也漸漸上移,要是沒看錯的話,那件睡衣應該是她的。
“你看我還以為是誰呢。”於嫣然將臉上難看的神色收了收。
紀惜緣沒有理會,身上還因為今天被凍得全身僵硬,而留下了後遺症:“沒有想到你這久占雀巢的本事越發的嫻熟了。”
“你還是不要上去的好,否則惹得他不高興了。”於嫣然看著紀惜緣大聲的說道,慢慢上前:“你瞧我穿著你的睡衣還合身嗎?”
紀惜緣在那一刻,很想將這間睡衣給撕成碎片,這是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
“很不好意思,或許你就是喜歡穿別人剩下的吧。”紀惜緣佯裝著毫不在意。
“可是景昭,喜歡的緊呢,都讓我不要脫。”於嫣然湊上前小聲的說道。
紀惜緣一字一頓聽得十分清楚,整個人都快要接近崩潰的狀態去定了定神色:“是嗎?我看你還不要自導自演的好。”
“你!”於嫣然感覺像是被拆穿了,才咬了咬牙說道:“像你這樣的應該要被抓回警察局吧,靠出賣公司的利益為主。”
紀惜緣冷哼著,唇色發白,臉色也蒼白無力:“那應該也是在你後麵進去吧,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愛的就是什麽嗎?”紀惜緣握緊了雙手,忍不住咳嗽幾聲。
於嫣然頓時被嚇得往後倒退幾步:“什麽?你想幹什麽你可不要胡來,這是項景昭的家。”
“你瞧你在害怕什麽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紀惜緣再一次的說道:“我這個人啊,一直以來都是恩怨分明的。”
“打擾了,你們二位繼續。”紀惜緣猶豫半晌,這才準備離開。
於嫣然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跟著紀惜緣邁出的步伐而忽上忽下。
“忘了告訴你,你穿的那個睡衣是我不要的。”紀惜緣擺了擺手,毫不猶豫的離開。
一直沒入了黑夜,當黑夜融為一體,這才眼眶濕潤,蹲下身來,自言自語道:“這個該死的家夥。”
整個人縮成一團,將她牢牢的包圍起來。
“該死的,趕緊把這個衣服給我燒了。”於嫣然脫下睡衣,憤憤然道。
王媽拿著手中純絲質的睡衣,這才囁嚅:“這個是睡衣是小姐的。”
“你是什麽身份?趕緊按我說的去做。”於嫣然瘋狂的咆哮,恨不得立刻將這睡衣剪成碎片。
王媽還是躊躇不決。
“怎麽了?”項景昭皺了皺眉頭,從樓上探出頭來問道。
王媽瞅了一眼旁邊站著正怒發衝冠的於嫣然:“我……”
“沒事,你不用管,公司的事讓你累了吧,我這就去給你煲湯。”於嫣然臨走之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媽:“小心你的嘴巴。”
項景昭從樓上看的一清二楚:“王媽,你不用害怕,有什麽你就說吧。”王媽書中那刺眼的水紅色睡衣,尤為的醒目,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讓他不舒服。
“於小姐讓我把這件睡衣給燒了。”王媽如實的回答著。
項景昭揉揉太陽穴:“真是胡攪蠻纏,將睡衣扔了吧。”他並不喜歡沾染別人身上的味道。
“知道了少爺。”王媽欲言又止這才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