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昨夜不知所蹤
項景昭看著時針的走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像是定在原地了。又不是那雙眸子,熠熠生輝的閃爍著光芒的話,恐怕早就是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了。
“惜緣呢?還在你那裏嗎?”看著陌生又熟悉的電話號碼,沉默良久還是撥通。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徹。
於嫣然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反問道:“你終於和我打電話了,我等了很久就知道你會打過來,一直等著你呢。”
溫柔靦腆的話語,透過電話傳來,幾乎能夠搜到他的心裏,沉睡多年的記憶,再一次的被波濤洶湧的翻起來。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不想聽,過了這麽多年,你做什麽都多此一舉。”該說的話,早就已經說得清楚,何必再這樣苦苦糾纏。
“景昭,難道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於嫣然哭喪著臉,等了這麽多年終於回國,卻換了這麽一句,傷心不已。
項景昭還是如同往日一般:“你夠了。當初選擇要走的人是你,現在想要回來的也是你。”說完,一頓無名火油然而生,直接講電話,扔在地上。
手機崩裂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穿的尤其的肅靜。看著碎成一地的玻璃渣。百絲纏繞在指縫間。它快要接近崩潰。
“我知道你放不下。”於嫣然自顧自的帶著一種自信,就知道,這位曾忘記過的回憶,塵封多年也應該是蘇醒的時候了。
翌日。
“昨天是你將我帶回來的嗎?”紀惜緣淡定熟絡的穿著拖鞋,坐在廚房房間的椅子上隨意的撿起麵包,放在嘴巴含著。
項景琰緊張又興奮:“趁熱喝了吧,是我給你新炸的。”舉止之間透露著暖男的氣質。但似乎此刻的她早就已經不需要這些。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紀惜緣將嘴中含著的麵包吞下,擺了擺手,兩個人,既熟悉又陌生的站在一起,顯得是那樣,遙不可及。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走嗎?你看你的習慣改不了,我的習慣也改不了,你喜歡早晨在冰箱拿水,我就喜歡每一天都在冰箱裏放一瓶水,這樣的習慣,我們兩個早就已經結伴而生了。”項景琰著急的說著。
紀惜緣聽完之後,拿水的手也忽然停滯:“你都說了這隻不過是習慣而已,為什麽你總是覺得這些習慣是因為你而產生的呢,對,你就是給我這些習慣的由來。那又怎麽樣呢?都已經成了過去式了。”
穿起高跟鞋的樣子,就像是武裝起來的女王,將所有脆弱不堪的一麵,全部隱藏起來,這就是他對外界的抗拒就像一支刺蝟一樣,包裹著自己,這才不會被傷害。
“我不信,你還是會記起來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難道你這麽快就有了新歡嗎?”項景琰就好似是瘋了一般,瘋狂的抓住她的手臂,使勁的搖晃。
男女的力氣本就懸殊太大,幾經折騰,完全就暈頭轉向。紀惜緣被弄的有一些煩躁,直接順手推開,用了吃奶的力氣:“請你收起你那可憐的自尊。”
“你以為我哥對你就是認真的嗎?他隻不過是利用你罷了。”項景琰脫口而出,沒節操的說著。
紀惜緣撲哧一聲,勾起唇角,走出去的腳步又折了,回來說道:“說的沒錯,或許你哥在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你哥,但是我們最好是有彼此雙方利用的價值,而你現在在我這裏,隻不過是一個沒用的棋子而已。”
她最不喜愛的就是,翻過這篇再一次翻來覆去,既然向前走,那便不再回頭。
在紀惜緣離開之後。項景琰打開冰箱的門,再次的用力,關了回去。看著裏麵擺放整齊的礦泉水,整個人都定在原地,這已經是多少天?被清理多少次的礦泉水了,還是有改不掉的習慣。
紀惜緣站在門口,醞釀很久,呼了一口氣,故作輕鬆。
走進去,裏麵靜得出奇,似乎沒有人存在一般,順著旋轉樓梯,慢慢往上走,就能感受到那壓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你昨晚去哪裏了?”項景昭充滿暴戾,逼問而又憤怒的口吻,將滿肚子的怒火,壓製在一個點上,似乎一點就會爆炸。
紀惜緣本就自由習慣了,也不喜愛這種被人質問的感覺,皺了皺眉頭:“我去哪裏還需要你報備嗎?”
“是不是又出去浪了?”項景昭抬眸露出猩紅的雙眼,證明著昨夜的瘋狂,一宿沒合過眼睛,始終坐在沙發上。
“項景昭,你這是什麽意思?”紀惜緣轉過頭叫高跟鞋,使勁的扔了出去。
“怎麽被說到點上了?惱羞成怒了嗎?你昨晚不是去浪了,還能去幹什麽了?”他此刻非常的吃醋。早就被豬油蒙了心。
最不喜愛的就是這種被遺棄的感覺,越是不喜愛的東西就越會三番五次的出現,就像當初項城遺棄了他。於嫣然悄然無聲的離開他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神經病。”紀惜緣收拾著東西就往外走。
“你幹什麽?你以為你是天仙嗎?你以為每個人都要圍著你轉,是不是說地球沒了你都不能運轉了?”項景昭蓬頭垢麵,一腳就踢上那裝好的行李箱。
疊著的行李箱,順著旋轉樓梯一路下滑,知道跌落地麵,灑落一灘的衣服,無人收拾。
“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紀惜緣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就是那樣說不清道不明的吧,恐怕也沒有到這種說不好的局麵。
“說話,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上了?”項景昭狂躁暴動,那捏著的力氣,也是十分的用力。r
指甲鑲在肉裏的感覺,都能滲出血絲,吹彈可破的皮膚,下意識的就能被捏爆。
“項景昭,你弄痛我了,趕緊放開我。”紀惜緣痛的直呼大叫。
“痛嗎?你也知道痛,你知不知道……”項景昭充滿血絲,驕橫的母子說不清的委屈和受傷。看的人也跟著一起陶醉了。
紀惜緣弄不清楚怎麽一夜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想要閃躲,卻又真脫不開。
項景昭沉默很久,便迅速的伸出手,探路她昨夜是否出去鬼混了?一雙大手在身上肆意的橫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