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一直守護你
“你怎麽突然想要見我了?”項景琰突然在電話中問。
“因為有些事情,並不是區區在電話中就可以說清楚的。”紀惜緣的這個借口,可以說找的是恰到好處。
這個樣子下,項景琰自然也沒了任何拒絕的理由。
“那好,見一麵就見一麵,我給你的父親打電話。”
“嗯。”紀惜緣應聲答應。
想來項景琰應該是結束了與紀惜緣的通話後就立刻給紀明瑋打了電話,因為不久之後,紀明瑋就過來給紀惜緣打開了門。
紀明瑋看起來很是興奮,為紀惜緣開門的速度也很快。
“怎麽樣,我的寶貝女兒,現在終於想開了?”
紀惜緣不想與紀明瑋多糾纏些什麽,她冷臉看著紀明瑋如此高興的模樣,心中嗤笑,“都什麽年代了,還妄想限製一個人的人身自由。”
紀明瑋倒是很會給自己找歪理,“我這怎麽能叫做是限製你的人身自由呢,我就是想給你一個,讓你自由思考的時間而已。”
依照著紀明瑋的這種說法,紀惜緣仿佛是不對他感激涕零一番都對不起紀明瑋的一番苦心。
“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借口的。”
對自己父親留下這句冷冷的話後,紀惜緣與紀明瑋轉身而過,直接走下了別墅。
項景琰已經把見麵的地點發給了紀惜緣,現在就已經到了紀惜緣應該去赴約的時候了。
要如何打消項景琰的疑慮,讓他認為紀惜緣和項景昭真的已經沒有半點的關係了,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所以令紀惜緣棘手的問題,還依然在後麵呢。
項景琰約紀惜緣見麵的地方在一家環境幽暗的咖啡廳裏,紀惜緣到的時候,項景琰已經坐在靠近窗邊的位置開始小口地喝起一杯冰美式了。
一見到紀惜緣夠,項景琰連忙放下了杯子。
“你終於來了,我不是說要接你,怎麽不同意?”
紀惜緣搖頭,“我自己有手有腳,幹嘛要讓你接。”
她刻意讓自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善,刻意營造出仿佛正在因項景琰而在吃醋的表象。
在紀惜緣拉開座椅入座以後,項景琰的態度也變了一些,“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和項景昭那人為什麽還藕斷絲連?”
“藕斷絲連,請告訴你?”紀惜緣刻意反問,一副仿佛並不是當事人的模樣。
隻是項景琰也不傻。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地就亮出自己的底牌,“這種事情你別管,我就問你,你為什麽要和他見麵?”
在這不長不短的時間裏,紀惜緣卻飛快地把各種問題都計量了一遍,可能出現的前因後果也全部都思索了一次。
最後,她選擇了一種可能是最適合當下的解決方案了。
“你什麽意思?”紀惜緣突然猛拍了一下桌麵,眼神也淩厲不少,“也真算是以小見大了,你並不願意相信我是不是?”
一說完後,紀惜緣又旋即露出了一副哀傷的神色。
“也並不是這樣的……”
瞧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兀自憂傷,項景琰連忙出聲解釋,“我怎麽可能會是不相信你的,隻是……”
紀惜緣抬起頭,匆匆打斷了他的話,“隻是事實在這裏,你想要相信也是無濟於事,對吧,這就是你心中想說的話。”
這番話,紀惜緣可以說是劫得跟正確,這正是項景琰給自己找的辯解的理由。
“那好,我倒是也想問一問。”紀惜緣又繼續說了下去,“我又何嚐不是這樣呢,當我看見你和一個妝容豔麗的女子走在一起,她說她懷了你的孩子時……”
“項景琰,你覺得我當時應該怎麽對待你呢?”
說著說著,紀惜緣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好像真的正深陷於這件事情的衝擊下,還沒有走出來。
單單是從項景琰帶著女人打胎,並且還盡量模糊了自己與這女人間的關係,這幾點上的確是項景琰做得不對。
在紀惜緣這幾番聯合的語言炮轟之下,項景琰倒是徹頭徹尾地像極了一個負心漢的角色。
與此同時,項景琰心中也燃起了一點希望的火,他試探地問向紀惜緣,“所以說,你之前這算是吃醋了?”
為了能暫且迎合項景琰,紀惜緣先是點了點頭後,又劇烈地搖了搖頭,“吃醋?你覺得我會為你這種隻知道帶女孩子去醫院打胎的人吃醋嗎?一點責任心也沒有……”
說著說著,紀惜緣別開了視線,她越是這幅表情,越仿佛是真的正在為項景琰吃醋。
瞧著紀惜緣這幅模樣,項景琰的心中也逐漸有了底。現在項景琰基本上是已經認定了,紀惜緣突然又和項景昭走到一起完全是為了讓他吃醋。
“你看你,這又是何必……我不是說過,我和那個女孩子間的事情是在同你和好之前,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紀惜緣假裝擦了擦眼眶,“誰又知道,這種話你究竟對多少人說過……”
她此時這幅模樣,可真是把未愛傷神的女子模仿的惟妙惟肖,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概真的會認為她這幾日一直是再為項景琰失神中。
可以說,紀惜緣現在的反應,極大的滿足了項景琰的虛榮心。
“我承認,以前是我太不負責任,可是到了以後,我是一定會對你好的。”
現在項景琰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紀惜緣怎麽可能會再不給他一個台階下下,她狐疑且執著地看了項景琰一眼,仿佛真的是個為愛情而分外執著的傻姑娘,“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假亦真時真亦假,紀惜緣即使現在對項景琰的這番話一句也不信,倒也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早些前項景琰也是這樣哄騙她的話,她會不會深陷其中。
實際上,無論當初的結果究竟如何,紀惜緣所感慨的,永遠都是慶幸她能夠及時從那個漩渦中逃離而出。
畢竟正是因為她從中談了出來,才會又再次遇見了項景昭。
既然已經成功地飄過了項景琰,紀惜緣自然是會給他個台階下的,她再次假裝分外傷神地說,“我願意相信你,不過這真的是我最後再這麽信你一次了。”
“我知道的。”
項景琰說完,握住了紀惜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