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舍小取大
“可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別人汙蔑吧?”
紀惜緣擺出一副極盡委屈的模樣,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不停地畫著圈,抬起眼皮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要是我這盤黃花菜涼了,以後誰還幫你啊?舍小取大,你還是很劃算的。”
項景昭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唇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弧度。
紀惜緣索性豁出去,踮起腳尖在他的唇邊輕吻了一下,雙手在他身上遊走來了一圈,目光曖昧地盯著他。
“隻要你這次幫了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嗎?”
項景昭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搭在了她的腰間,腕上一個用力,便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兩人貼得嚴絲合縫。
某人身、下的堅挺,更是毫不客氣地抵在紀惜緣的小腹。
她的臉色有刹那間的變幻,又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剛才那曖昧的神色。
紀惜緣欲拒還迎地望著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先去忙了,等你哦。”
還不等項景昭答話,她便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給了他一個極盡嫵媚溫婉的笑容後,故作鎮定地離開了酒店。
項景昭輕擦了一下唇角,眼底泛起一抹華光。
紀惜緣剛逃離項景昭的視線,著急緊張的神情瞬間顯現出來。
她先是跟編輯打了一聲招呼,得到認可後迅速確定場地組織媒體,順便想辦法將那位潑她髒水的所謂的“原創作者”請到了現場。
等所有人都準備就緒,項景昭才姍姍來遲,卻也隻是坐在角落裏,冷眼旁觀。
紀惜緣看了他一眼,麵色嚴肅地走上台:“今天我不但請來了各位記者,還特意邀請那位和我發生版權糾紛的作者來到現場,就是想讓大家看清楚,這本連載少女漫畫的原創者究竟是誰。”
坐在台下的“漫畫作者”很是輕蔑地冷笑了一下,姿態傲慢地走上了台,直接將那堆草圖甩在桌上。
“如果原作者不是我,草圖怎麽會在我的手裏?我日日夜夜畫的圖就這麽被人剽竊,你還真是好意思。”
紀惜緣看著那堆熟悉的圖紙,鼻腔間發出一聲冷嗤,隨手拿起一張掃了一眼:“誰知道你這圖是自己畫的,還是偷來的?再說,你一個十八線小畫手,向來隻會簡筆畫,什麽時候學會這種繁複的畫法了?”
“十八線小畫手?”對方挑起眉毛睨了紀惜緣一眼,“我看你隻是借著弄清楚真相的理由來羞辱我的。不好意思,我不奉陪。”
“我還沒拿出證據,你就急著走?是怕了嗎?”
紀惜緣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下台將項景昭拽了上來,場麵迅速變得火熱。
要知道,項景昭在眾人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高富帥的典型代表,有無數媒體想采訪,卻一直被對方回絕。
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場合出現。
那位漫畫作者看見他時,臉色瞬間變得晦暗了許多。
紀惜緣瞬間有了底氣,就連握著項景昭的手也在不斷收緊。
她拿起已經出版了的漫畫,放在項景昭旁邊,揚聲道:“就在幾個月前,我靈感枯竭的時候遇見了項先生,鬥膽以他為原型創作了這個人物。需要聲明一點的是,我隻借用了項先生的外貌和身材,其他都是虛構。”
項景昭瞥了一眼漫畫中的內容,臉陡然沉了沉,銳利的目光瞬間對準胸有成竹的紀惜緣,壓低了聲音:“你所謂的澄清,就是用這種方式嗎?”
“難道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項景昭麵對她理直氣壯的反問,唇角隱隱顫抖了幾下,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在紀惜緣和他低語的時候,那位和她對峙的作者已經穩住了情緒。
“你把他帶來又能說明什麽?雖然項總沒接受到任何媒體的采訪,但是見過他的人不少——”
“怎麽,你也見過我?”
項景昭直接打斷對方的話,麵色冷厲地朝她看了過去。
對方緊緊抿了一下嘴角,目光閃躲:“我的一個朋友之前在你的公司上班,我過去找她,無意中看見過你。而且……時不時有公司的員工在網上曝光你的照片,看到你也沒什麽稀罕的。”
紀惜緣憋不住了,直接越過項景昭,從包裏拿出之前撒氣畫的小黃漫。
正要在眾人麵前曝光作證,卻被項景昭一把搶了過去。
一張俊逸非常的臉就這麽變得陰沉萬分,額角的青筋狠狠跳了幾下。
紀惜緣匆匆掃了他一眼,正要搶回來,卻被項景昭一把攥住了手腕。
冷冽深邃的眼眸狠狠瞪著她,手上那張畫著他裸體的紙就這麽被團成一團:“紀惜緣,還真有你的,這種東西你都敢拿出來。”
“我要是有別的辦法的話,我也不會做這種事情。我就不信,她也有這種畫。”
項景昭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攥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拖到一邊:“這件事,我來解決。”
盛氣淩人的項景昭在無數鏡頭下翻看著那些草圖,肆無忌憚地釋放著冰冷高壓的氣場。
偌大的會議室裏,氣氛硬是降到了冰點。
他眼簾微垂,眉眼冷厲地朝另一位作者睨了一眼:“這麽說,你也是拿我當素材畫的?”
對方屏住呼吸低頭沉吟了幾秒,咬著嘴唇模棱兩可:“可能五官和您有些相似,但……不全是按照您來畫的。”
一聲冷嗤直接將她的尾音蓋住。
“不全是……”項景昭向前一步,“要不要我叫人過來鑒定一下,看到底是不是按照我的模樣畫的?嗯?”
女生皺緊眉心,心一橫:“就算是又怎麽樣?畫是我畫的,版權在我手裏。”
“可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和名譽權,直接會對公司造成巨大的損失!我要求你賠償三千萬,而且還要你公開道歉。”
站在他身後的紀惜緣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後怕地吞了吞口水。
“三千萬?你這是在敲詐!”
“敲詐?”項景昭掃了她一眼,“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