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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驚聞

  “可是……”任淮君雖然算不上嫉惡如仇,但是對侵犯婦女這種惡性犯罪的容忍度很低,一想到餘生有可能遇到那樣的事情,就十分氣憤,執著想要繼續說服她。


  “任律師,算了。”趙晗如朝他使了個眼色,任淮君畢竟是個男人,在感情上很遲鈍,完全沒有照顧到餘憶這個小人兒的情緒。


  任淮君被她這麽一提醒,才反應過來,眼神複雜地看了餘憶一眼,心裏還有些憤憤不平,想要查清當年的真相。


  場麵頓時陷入了僵局,除了趙晗如一臉尷尬之外,其他人的臉色更是十分難看。


  最後,自覺好心沒好報的任淮君悻悻地走了,餘生母子倆失魂落魄地回家休息,趙晗如卻單獨留下了謝允,“你和任律師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處處針對他?”


  “我就是看他那副正義使者的模樣不順眼,他壓根就沒有顧慮到餘生和餘憶的想法,一個人在那裏自說自話,他以為他是誰啊?上帝嗎?反正我看不慣。”謝允一提起任淮君,就一臉鄙視不屑。


  趙晗如有些驚訝,這個沉穩的助理,很少表露對一個人的喜好,她跟著她這麽多年,什麽樣混蛋的人都見過,她從來都是三緘其口,不妄加評價,卻莫名其妙地對熱心的任淮君這麽有意見,肯定不可能像她說的那麽簡單。


  “說實話,你和他到底有什麽矛盾?我不是想要探聽你的隱私,但是你和任淮君都在為我工作,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或者矛盾,就算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我也要知道緣由,這樣我才能安排好你們之間的工作。”她的態度十分強硬,擺明了謝允不交代清楚,她就不放過她。


  隻要趙晗如一擺出這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謝允就完全沒有辦法拒絕她,她握緊雙拳,眉頭緊緊皺成一團,顯然趙晗如的話讓她為難了。


  她此刻糾結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憐,可是趙晗如卻十分堅定,就算謝允之前一直都很忠誠,但她也不能忍受她現在的隱瞞。


  “任淮君是我的生父。”謝允沉默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咬牙冒出了這一句。


  趙晗如瞬間瞪大雙眼,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你說什麽?”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還是忍不住臉色扭曲地再問了一句,“任淮君是你的父親?”


  “隻是生物學上的生父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更沒有盡過為人父的義務!”謝允咬牙切齒地說。


  趙晗如這下才終於明白剛才謝允為什麽那麽刻薄地挑剔任淮君了,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盡過人父的義務,卻對餘生這麽個故人之女百般關心照顧,換作是她心理也會不平衡。


  “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怎麽知道他是你的父親?”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未免也太離奇、太巧合了吧,世界這麽大,怎麽偏偏他們倆是父女?


  “我記得你的電腦裏還有你爸媽的照片?”她看過謝允的電腦桌麵,是兩位溫柔慈祥的中年人,謝允也提過他們是她的父母。


  “其實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是我的小姨和小姨父,我媽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病逝了,之後我姨他們就收養了我,”謝允神色漠然地說,“任淮君是我媽的初戀,我媽放了全部的感情進去,他對我媽卻隻是玩玩。他們分手之後,我媽回到她所在的城市,沒有再戀愛結婚,一個人把肚子裏的我生出來,獨力撫養長大。她從來不在我麵前諱言我的生父,還會讓我看他們合照和書信。”


  趙晗如還是一臉疑惑,合照並不能說明什麽,說不定謝允的母親對任淮君相思成疾,一廂情願地認為她的父親是任淮君,其實任淮君是背了黑鍋,她還是不敢相信任淮君和謝允是父女,他們長得半點都不像。。


  “我回國之後,才知道您在國內的律師其實是出現在我媽照片上的人,為了證實我媽的話,我拿著他喝過水的紙杯,去做了親子鑒定。”謝允的臉上有著憤怒和茫然,“其實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認他,但是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鬼使神差地做了鑒定,也從此在我的心裏紮下了這根刺。我知道在工作中失去冷靜和理智不對,但是我真的做不到。BOSS,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栽培,我選擇辭職。”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她一臉無所謂地揮了揮手,謝允是個很死心眼的人,“因為你和任淮君是父女,我就讓我的得力助手離開?你真當我瘋了?你們倆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會讓你走的。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覺得既然你的心結放不下,不如和任淮君說清楚,也算是為自己的母親討個公道,不然這麽多年了,他連你的存在都不知道,難道不應該受一點心理上的懲罰嗎?”


  “我絕不會和他說的,更不會認他,我就是為我媽不甘心,看到他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我就來氣。”謝允的脾氣很倔強。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了,任淮君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不敢置信地看著謝允,誰也不知道他在門口聽了多久,又聽了些什麽。


  “任律師,你怎麽還在?”趙晗如盯著任淮君,神色不悅,不管怎麽說謝允跟了她這麽多年,既然謝允不想認任淮君,她就會盡力維護她,隻是沒想到任淮君竟然沒走,看他那樣子,似乎在門口偷聽了一切。


  “我有份文件落在這裏了,我是回來拿文件的,並不是有意偷聽。”任淮君盡力讓自己冷靜地解釋道,“趙小姐,能不能讓我和謝允單獨談談?”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趙晗如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謝允就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想問問你媽媽的事……”任淮君近乎哀求地看著她,雖然謝允並沒有提到她的母親,但是任淮君已經隱約猜出了她母親的身份。


  “你不配問!”謝允的眼中燃燒著憤怒。


  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父女相認,實在沒有她什麽事,趙晗如很識趣地默默起身離開,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任何人插手都沒有用了,隻能他們自己解決這件事。


  但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還是讓她覺得很玄幻離奇,任淮君竟然認識餘生的母親,謝允竟然是任淮君的女兒,樁樁件件都讓她不由得失笑,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兜了那麽大一個圈子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是圈子裏的人。


  她一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頭,心裏的感覺十分奇妙,一肚子的話想找最信任的人傾訴,想著這裏離鴻海集團的辦公大樓不遠,便給曲嶽打了個電話,“我去接你下班好不好?”


  正在開會的曲嶽看了看表,剛才還繃得緊緊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好,我等你。”


  在一整個會議室人們八卦的眼神中,他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機,淡淡開口,“會議十分鍾後結束。”


  什麽?他們討論了半天都沒有結果的事情,要在十分鍾之內定下來?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所有人都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看著曲嶽那突然冰消雪融,眉目含春的樣子,就知道剛才的電話肯定是趙晗如打來的,這位老大十有八九是要趕著回去做老婆奴,才會這麽匆匆結束會議。


  趙晗如一個人在熱鬧的街頭晃晃悠悠地走著,好久沒有這麽一個人在街頭瞎轉悠了,父母的大仇已經報了,現在的她無事一身輕,在心裏默默計劃起將來的生活.

  今後她不想在工作上放太多的注意力,如果可以回到學校裏學她最喜歡的曆史就好了。


  這幾天常和餘憶這個小鬼頭在一起閑聊,這個孩子很聰明,在曆史上的研究比普通成年人還要強得多,聽他提出的一些新觀點,她也覺得很有啟發,又勾起了自己做曆史學術研究的心思。


  這孩子年紀雖小,講的話卻很有道理,他說,人生隻有一次,而且還短得可憐,還是應該選擇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去做,否則錯過就太可惜了。


  這樣想想還真挺有道理的。


  “小心!”


  她正一路胡思亂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下一秒,她就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狠狠地摔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她預想中的疼痛,她努力晃了晃腦袋,好像還挺清醒的,但是剛才那卡車頭朝她碾壓過來的那一幕,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BOSS,您沒事吧?”新請來的女保鏢關切地扶著她坐了起來。


  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坐在人家身上,剛才有她護著,難怪一點都不疼。


  “沒事沒事……”她擺了擺手,這才把目光轉向“車禍現場”。


  一輛大卡車失控撞向人行道,正好朝她直直撞了過來,如果不是她身後不遠處始終跟著兩個身手敏捷的保鏢,恐怕她已經被碾成肉泥了。


  最巧合的是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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