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受傷
“曲嶽,小心!”
在趙晗如的尖叫聲中,曲嶽避開鄭效陽的拳頭,毫不猶豫地動手揮拳回以顏色。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鄭效陽這個神經病竟然敢動手,心中又急又氣,曲嶽看上去那麽瘦,要是傷了怎麽辦?
“你這個瘋子快滾回國去!”她想上前幫忙,苦於無趁手的工具,索性從垃圾桶裏把那一大捧花拿了出來,劈頭蓋臉地砸到鄭效陽身上。
曲嶽雖然看上去文弱,可是攻擊力卻很強,鄭效陽已經挨了曲嶽幾拳,他過去哪裏受過這樣的苦,簡直都快氣炸了。
沒想到趙晗如這個瘋婆子也向他發起了進攻,他的身上都是玫瑰花瓣的汁液,手上和臉上也被花刺勾破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你給我住手!”鄭效陽憤怒地對著趙晗如咆哮道,“要不是看在你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麵上,你以為我想娶你啊?趙晗如,你這個瘋婆子!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完蛋了!你今後就算是跪著求我娶你,我都不會娶你!”
“神經病!誰要你娶我!”趙晗如將花束狠狠砸在他臉上,冷笑道,“你總算承認了吧!你就是衝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來的!你滾回國去吧!你這個混蛋!你們一家一直都在算計我,你真當我是傻子,什麽都不知道啊?你回去告訴鄭敬和安可君,別再白日做夢了!”
“不是衝著股權,難道還是衝著你啊!就你這飛機場的模樣,有哪個男人看得上你?你這個包小白臉同居的碧池!不要臉!你以為還會有正經人娶你?當年連張嘉那個下三濫的貨色都把你給甩了,這個小白臉也不過是玩玩你而已!”鄭效陽指著曲嶽,一臉鄙夷。
曲嶽是小白臉?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鄭效陽說的話總是帶著一股荒謬的喜感。
眼看曲嶽又要動怒揮拳,趙晗如連忙一把拉住他,“別理這種二百五,髒了你的手。”
她是帶曲嶽下來看笑話,可不是讓他為自己動手出頭的。
鄭效陽看著她那體貼的樣子,氣紅了眼,“啪嗒”一聲一大滴血砸了下來,他伸手一摸,鼻腔裏湧出不少鮮血,心裏十分憤怒委屈,沒想到這個小白臉下手這麽狠!
“好!小白臉,你有種!等著!”鄭效陽抹了一把鼻血,憤怒地開車而去。
“你的手受傷了!”她捧著曲嶽的手驚呼一聲。
“隻是蹭破點皮,沒關係,不是說要吃早餐嗎?走吧。”他無所謂地甩甩手,聲音中還帶著一絲薄怒。
“不去了,先回去上藥。”她一臉嚴肅,拉著他往回走,“萬一留下疤就糟了!”
“我一個大男人手上留下疤有什麽關係?”曲嶽不以為然。
“絕對不能留疤!”她異常堅決嚴肅,“你知不知道你的手……”
很漂亮!
話到嘴邊,她硬生生吞了下去,曲嶽一個大男人,不會喜歡這樣的讚美。
“我的手怎麽了?”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你的手是因為我受傷的。”她生硬地轉了個彎。
身為一個手控,最初吸引她的就是他的手,現在看著這雙完美的手,因為鄭效陽的粗魯而破皮流血,她心痛惋惜得無以複加。
“你疼不疼?鄭效陽這個瘋子竟然敢動手!”她半跪在曲嶽麵前,動作輕柔地給他的手塗上消毒水,不住地絮叨著,“真是喪心病狂!”
曲嶽低著頭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溫柔,所有人都為他的癡情得不到任何回應而不值,卻隻有他自己清楚,在她的心裏,他並不是沒有一點地位的。
她可以不在乎鄭效陽對她自己的謾罵侮辱,但卻不能忍受他所受到委屈,他的手不過是破了點皮,她卻似乎表現得比他還要疼。
“好了,這幾天一定要小心!傷口千萬不要碰水!”她捧著他的手,輕聲叮囑道。
一抬頭,正撞上他專注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沒什麽,”他笑了笑,“你現在打算怎麽打發那個鄭效陽。”
“那個瘋子自己都承認了是衝著我的股權來的,他們敢出昏招讓鄭效陽過來接近我,就不要怪我和他們撕破臉了,如果他們再不讓鄭效陽老老實實地滾一邊去,我就向法院申請禁止令,C市是鄭家的地盤,但這裏可不是。”她冷笑著起身。
本來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去羞辱鄭效陽的,沒想到反倒讓曲嶽受了傷,她徹底失去了耍弄鄭家的耐心。
這段時間的油價大漲,對整個金融圈都有很大的影響,以至於聚會的時候不斷有人談起這個話題。
“真是沒有想到啊,我還以為這波頹勢起碼要持續個幾年呢……”
“曲嶽,這回你們是走運了啊,賺得盆滿缽滿的吧?記得從去年布萊恩特的事故開始,你們就一直在石油上下文章,連賭了幾把都是賺,這樣的手氣真該去拉斯維加斯轉轉。”
“就算去拉斯維加斯也不是全靠手氣的啊,”曲嶽還沒開口,趙晗如就笑盈盈地說道,“要想穩賺不賠,靠運氣可不行,還得靠腦子。”
“小師妹,你真是被曲嶽帶壞了,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啊!”現在的趙晗如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長相,可是周身的氣場卻越來越強勢,已經沒有人會再把她當成一個萌妹子看待了。
“人總是要成長的嘛,變壞也是一種成長。”趙晗如挑挑眉,聲音柔柔軟軟的,卻帶了一絲狂傲。
“說的好,我喜歡!”陳子珊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她就欣賞這樣獨立自信的女性。
“啊,我不喜歡啊,我還是喜歡原來那個怯生生的萌妹子。”於浩哀嚎道,“你要是向陳子珊學可就慘了,哪個男人喜歡女強人?你再這麽下去,小心曲嶽移情別戀。”
“於浩,別用你的想法來攀扯別人。”曲嶽冷冷淡淡地開口。
“喲,這就心疼了啊?”於浩怪叫一聲,“是心疼,還是在表忠心啊?這把狗糧我可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