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鹿死誰手?
雖然,我和索菲亞只是假結婚,但是索菲亞對於婚禮的布置依然一絲不苟,禮台,氣球,彩帶都陸陸續續的準備好了。
空氣中,似乎瀰漫中一股喜慶的味道,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莊園的守衛比平時多了許多,神色間帶著明顯的緊張,似乎將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而我幾乎沒怎麼出門,腦海里把明天的事情反覆過濾了好幾遍,要是大圈幫真的殺進來了,我只能盡我的力量保護索菲亞。
明天是她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天,我不想血腥和陰謀,破壞了索菲亞喜悅的心情。
當晚,我睡得很早。來加拿大也有半個月了,能不能抓住周宏圖,就看明天的最後一擊了。
第二天很早,裁縫就把做好的西裝送了過來,我洗了個熱水澡,刮乾淨鬍鬚,然後換上合體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精神抖擻的。
而關馨月也換了一套寬鬆的白色衣服,楚王換了一身黑色的襯衣,西褲。兩人一黑一白,跟在我的身後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這陣仗,要是放在西城絕對能能驚訝掉別人的下巴,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兩個天王境高手啊。
不過,在槍支泛濫的西方國家,個人的功夫,似乎又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心情有些複雜,順著紅色的地毯,來到了索菲亞的樓下,兩邊站滿了黑色西裝的保鏢,我大聲的含著索菲亞的名字。
索菲亞在幾個伴娘的陪同下,穿著雪白的抹胸式婚紗,神色有些激動了走了出來。
索菲亞本來就很漂亮,又刻意畫了一點淡妝,一頭金色的長發,在陽光下亮閃閃的。一道雪白的深溝,讓不少守衛眼睛都亮了。
「走吧,索菲亞。」我伸出手,牽著索菲亞的小手,兩人朝著早已準備好的禮台走去。
保鏢和伴娘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穿過鮮花和氣球組成的拱門,來到了莊園的廣場上。
下面站滿了黑壓壓的一群人,不時交頭接耳著,議論今天的新郎是何方神聖,能娶到索菲亞這種漂亮而背景驚人的女人。
司儀是一個頭髮灰白,穿著黑色長袍的神父,手裡拿著聖經邀請我和索菲亞站上了禮台。
第一排坐的是蒙頓,索倫,李長治。後面坐著周宏圖,彎刀高手,以及受到邀請前來參加婚禮的一些嘉賓。
楚王和關馨月沒見了蹤影,我估計是混在了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裡。我目光看了一圈所有人之後,就收了回來。
哪怕是假結婚,我也希望能給索菲亞一場幸福的回憶,要不是在船上遇到她的話,恐怕我和關馨月都死在了加拿大。
等神父說完了祝福語之後,我從兜里摸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對索菲亞輕聲說道:「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希望你能永遠的幸福。」
索菲亞眼睛有些潮紅,紅潤的嘴唇動了動:「嗯,你也一樣。」
「交換戒指。」神父站在我和索菲亞中間,溫和的笑著說道。
我親手給索菲亞帶上戒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今天可能會發生事情,一切小心。」
「我知道。」索菲亞摟著我我的脖子,輕輕的靠在我的懷裡。
禮炮轟轟的響起,彩帶也飛上了天空。聲音卻沒有停歇,也漸漸有慘叫聲響起。
我順眼一眼,莊園的外面響起了吶喊的聲音,而裡面的守衛也神色冷峻的奔跑了起來,拿著槍朝著莊園外面跑去。
「殺……」
李長治抖了下身上的黑色外套,站了起來,在彎刀高手和周宏圖的陪同下,朝著廣場外面走去。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人群中的槍手也開始尋找目標射擊了起來。整個莊園,幾乎是一瞬間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而就在此刻,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不起眼的角落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古樸的寶劍,狹窄而鋒利,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也有槍手看見了楚王,想要開槍,但是卻只來得及抬起胳膊,就捂著脖子「咯咯」的說不出話來,倒在了地上。
關馨月長發飛舞,像是九天玄女一般,普通的繡花針在她手裡就成了殺人的利器,每一根繡花針出去,就有一個守衛倒在了地上。
李長治頓了下腳步,微微皺起了眉頭:「是江華的人?」
胖乎乎的周宏圖,穿著一件灰色的馬甲,點了點頭:「這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叫關馨月,一個叫楚王。看樣子,恐怕功夫已經登峰造極了。」
「那又如何,能有槍快嗎?」李長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只是利用江華拖延時間而已,大圈幫的精銳已經全部來到了多倫多,這一次地獄天使必敗無疑。」
「我去會會他們。」彎刀高手舔了下嘴唇,眼睛里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彎刀旋轉著飛了出去,直奔楚王的脖子。
楚王凌空一躍,就到了眾人頭頂。手中的長劍隨意的揮動了一下,就和彎刀碰在了一起,叮的一下,發出鋼鐵爭鳴的聲音。
我見戰鬥已經白熱化了,只能鬆開了索菲亞的小手:「我去抓周宏圖,保重。」
索菲亞不舍,但是她也明白我來加拿大,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抓周宏圖,嘶啞的說道:「好,小心。」
我立即跳下禮台,擠開人群朝著周宏圖跑了過去,大聲喊道:「周宏圖,這次你跑不掉了吧?」
周宏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嘲笑,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砰的一聲就扣動了扳機。
我立即蹲了下去,站在我身後的一個倒霉蛋,立即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我順手撿起一把地上的手槍,以桌子為依靠也還擊了起來。
砰砰……
槍聲還在繼續,整個廣場已經演變成了戰場,一些狙擊手居高臨下的開始了點射,楚王和關馨月也成了重點照顧的對象。
蒙頓和索倫已經匯聚到了一起,拿著手槍帶著手下也朝著李長治撲了過來:「叛徒,你的死期到了。」
李長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用一種戲謔的神色看著所有人,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我的死期么?恐怕還不一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