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好像有人。
連魯騙子都讓我能不招惹,就盡量別招惹周宏圖。不僅僅是因為他有錢,而且有可能和臭名昭著的地獄天使有瓜葛。
我只是一個地級市的小社團大哥,和那種在西方國家活躍了幾十年的老牌社團,有著天壤之別。他們都是瘋子,根本不拿人命當一回事。
周宏圖是怎麼和他們掛上鉤的,暫時不知道,不排除是想利用周宏圖開闢一條到我們蘇城的毒~品線路。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心裡非常的疲憊。我的文華會就是逆水之中的一葉孤舟,如果不努力前進的話,只能後退,最後被浪濤淹沒。
大廳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寂,林朵朵的一個電話,讓我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抓起電話接通后問道:「朵朵,這麼晚還沒睡?」
「我習慣了晚上做事。」林朵朵的聲音還是很平淡,頓了下:「有你想要的消息了。周宏圖在地獄天使內部,只有一個代號『刺』,再沒有其他的消息。不過,我敢肯定,周宏圖在地獄天使的地位很高。」
果然是這樣,我心裡頓時一涼。周宏圖不僅和地獄天使有關係,而且地位還挺高的。我得罪了他,無異於和整個地獄天使為敵。
但是,我也有一點不解,於是問道:「地獄天使不是在加拿大嗎,周宏圖是怎麼進入他們的社團的。」
「你錯了,地獄天使是在加拿大不錯,但是加拿大的華人不比唐人街少。地獄天使裡面有三分之一的華人面孔。這也是我破解了他們內部網站,才得到的資料。」林朵朵悠悠的說道:「他們的實力比西城的任何一股勢力都強太多了,你可想好了,得罪他們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我有些心煩意亂的掛掉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
心裡想了一陣子,想要和周宏圖和解幾乎是不可能了,除非我心甘情願的把地王還給周瑜,然後解散文華會,帶著身邊的女人隱姓埋名的過日子。
也許,這樣能苟延殘喘的讓周宏圖放我一馬,但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的結果。狠了狠心,周宏圖也是一個腦袋兩條腿,他要是揪著我不放,就把他給幹掉。
地獄天使遠在加拿大,要是來到天朝殺人放火的話,我就不信國家會不管。
想到這裡,我心裡已經有了定奪,去他媽的西城首富,去他媽的地獄天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愛咋的咋的。
「魯大哥,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在志東這裡休息。」楚喬還處於昏迷中,我肯定不能離開的。
「行,要是周宏圖真的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拼了就是。」魯騙子點點頭,緩緩的說道。
「好,等他露出真面目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心裡穩定了一些,只要魯騙子支持我,別的不說,想幹掉周宏圖可能性倒是很大的。
除非周宏圖身邊有天王境高手,不然一般人都不是魯騙子的對手。還有,上次那神秘的黑衣人,看樣子野心也很大,想要拿下整個蘇城,到時候周宏圖肯定會成為絆腳石,要是能利用那黑衣人的話,不知道他和周宏圖之間孰強孰弱呢?
魯騙子開車離開之後,張志東安排了幾個兄弟今晚上輪著值班。然後說道:「華哥,我去買點滷肉和啤酒回來,吃點宵夜。」
「嗯,注意安全。」我拍了拍張志東的肩膀,轉身進了屋子。
楚喬還沒醒,我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很正常。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運轉太極之心,剛才吐了一口血,身體似乎有些損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半個小時,也許一個小時。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陡然睜開了眼睛,是楚喬醒了。
身上裹著被子,一雙漂亮的眼睛神色很複雜,嘴唇動了動:「現在是什麼時候?」
「那個,可能半夜兩點了。你傷勢比較重,我不敢送你去醫院,就自己幫你縫合的傷口。」我急忙解釋說道。
「謝謝。」楚喬重新躺下,可能身體有些虛弱。
我想了下,說道:「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走出了房間。張志東已經買了不少吃的回來,坐在沙發上。見我出來了,說道:「華哥,剛才你在調息,我沒叫你。」
「吃吧,我給紅葉送點進去。」我拿了一隻燒雞,和一些牛肉,提了兩瓶啤酒。
進去之後,楚喬聞到香味又睜開了眼睛,我說道:「用被子墊著,我扶你吧。」
楚喬點點頭,都是江湖兒女,也沒有拘泥那麼多的細節。把吃的放在床頭柜上:「慢慢吃,我出去陪兄弟喝兩口。」
離開屋子后,就坐在沙發上吐了口氣,和張志東喝起了酒來,肚子填飽了一些后才問到:「現在城中村局面怎麼樣?」
「基本上沒什麼場子了,都快拆遷了。」張志東說道。
「沒事,我計劃在繁華街圈一塊地,修一棟大廈起來,成為我們文華會的總部。到時候,兄弟們全部住在裡面,這樣也方便統一安排行動。不過,暫時還得委屈你在城中村呆一陣子。」和張志東碰了下瓶子,吹了一口說道。
「華哥你客氣了,我覺得為社團做事,很有意義。結交了不少朋友,也學會了怎麼在社會上立足。」張志東笑了笑說道。
「嗯,文華會也發展了有一年了,雖然遇到過很多挫折和風險,幸好兄弟們不離不棄。以後,有我江華輝煌的一天,一定也有兄弟們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我想,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藏在黑暗中,我想帶著大家走向光明。」我感慨的說道。
「華哥,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相信所有的兄弟跟我一樣,都願意一直跟著你的。」張志東咧嘴笑道。
「好,喝酒。」我拿著酒瓶,和張志東碰了碰。
不知不覺得,喝得有些多了。現在是夏天,也不冷了,就靠在沙發上準備睡覺。卻感覺眼前一花,多了一道人影。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看花了,嘟囔說道:「志東,你看到什麼了?」
「好像有人。」兩人都喝了不少酒了,眼神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是誰呢?」
我定睛看向渾身藏在黑袍中的人影,只剩下一雙小眼睛露在外面。但是,左手卻提著一把刀,很細,很彎,散發著凜冽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