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和飛哥聯手。
我從下午開始,就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心裡擔憂著張雯的傷勢,心裡亂糟糟的。也沒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昨晚上幾乎一夜沒睡,又累又困,靠著牆壁,眼皮也開始慢慢眯在了一起。
這時,一個圓圓臉護士跑了出來,興奮的說道:「你老婆醒了。」
我蹭的就站了起來,激動的拉著護士的胳膊:「快,帶我進去。」
圓圓臉護士臉紅了一下,也沒責怪我的粗魯,點點頭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大門。
還讓我穿上鞋套,噴了消毒水,又推開了一扇玻璃門,就能看見張雯了。
眼睛已經睜開,臉色依然蒼白得如同蠟紙。我心裡揪痛得厲害,腮幫子酸酸的,走過去彎下腰,輕聲喊道:「老婆……」
「我沒死……」張雯張了張嘴,有些乾裂,聲音也很虛弱。
「讓我老婆喝點水!」我轉身對著圓圓臉護士說道。
「哦,只能用棉簽打濕她的嘴唇。」圓圓臉護士遞給我一杯純凈水,和一些棉簽。
「老婆,先別說話,我給你滋潤一下。」我把棉簽濕透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沾在張雯的嘴唇上。
張雯抿了下嘴巴,眼睛也有些潮紅,低聲說道:「做了好多可怕的夢,我以為我們已經死了。」
「不會的,我們還沒一起生寶寶,還沒一起享受這美好的生活呢。候麻子已經被抓住了,他的手下也廢得差不多了。你只管好好養病,現在大家都沒事了。」我一邊給張雯濕潤嘴唇,一邊說道。
「嗯……我只是害怕。」張雯幽幽的看著我,女人柔弱的一面,盡顯無疑。
「有我在,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我輕輕的捏著張雯的小手說道。
「嗯,我相信你。」張雯輕聲說道。
我見張雯精神不太好,就沒有和她多說話。叮囑護士好好照顧她,就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剛剛來到走廊上,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摸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問道:「你是?」
「江華嗎,你怎麼樣,沒事吧?」電話那頭傳來秦浩然的聲音。
我心裡微微一暖,說道:「沒事,只是兄弟們傷了不少。」
「你在哪,我和飛哥過來一趟。你號碼換了怎麼一直沒告訴我們,在你的酒吧問刀哥他們,才打聽到。」秦浩然說道。
「這段時間太忙了,本來想著空了過來找你們的。這樣吧,我在三醫院門口等你們,大家見了面再說。」
隨後,我就坐電梯來到了樓下,買了一包煙,點了一支后就站在路口上等飛哥他們。
十來分鐘后,飛哥開著他的桑塔納到了。下車以後,擂了我一拳:「你小子,讓我們擔心死了。」
我心裡很感動,咧了咧嘴說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這話說的。走,找個地方喝兩杯。」秦浩然攬著我肩膀說道。
「好,對面就有家飯店。」
三個人進了飯店后,要了一些酒菜,一邊喝就一邊聊了起來。
飛哥他們這陣子也很忙,盧勇早就出院了,和長毛勾結在一起,和飛哥他們爭太平街那一片場子。
我心裡想了一下,我現在能和過江龍搭上話,要不要讓他出面,敲打一下盧勇。後來,想一下還是算了。
就像兩個小孩子打架,另一方跑去告訴家長,哭鼻子。會顯得很沒面子,本來出來混的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飛哥還是斯斯文文的樣子,輕輕笑了下,說道:「江華,說實在的,我也佩服你。和候麻子這樣的人物給鬥上了,還把他打成了殘廢。」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代價太大了。死了一個兄弟,傷了一半以上,我老婆也中了一槍,要不是運氣好,我現在可能也成了孤魂野鬼了。」
「畢竟我們還在學校混的時候,候麻子就已經是西城赫赫有名的大混子了。我們都根基太淺了,所以才鬥不過他們。」秦浩然說道。
「主要是他們夠狠,什麼違法的事情都做。錢來得快,就能攀上勢力,也能拉攏賣命的小弟。說白了,現在出來混,除了少數人還在講義氣,大部分都是比誰有錢了。」飛哥感慨的說道。
我點點頭,很認同飛哥的道理。短短的幾天里,除了分出去的一百萬,加上藥費,撫恤金,差不多前後花了兩百多萬。
要不是從候麻子和過江龍那裡弄到三百萬,靠自己開酒吧慢慢積累,根本就撐不起這樣巨大的開銷。
一但沒錢的話,兄弟們自然就人心散亂了,時間一長,就樹倒猢猻散。
「這段時間,我們日子也不好過。」秦浩然苦笑了一下,說道:「幾乎隔三差五和盧勇他們干一場,兄弟們也傷了不少。這幾年攢的一點老本,都耗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多半只有被趕出太平街了。」
飛哥他們的情況我知道一點,雖然手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兄弟。但是違法的事情,飛哥他們基本不沾,而且飛哥為人豪爽大方,全靠一個酒吧撐著。這些年,就算剩了點錢,也不會很多。
盧勇他們背後有劉躍強撐著,無論是人手還是經濟實力,都要超出飛哥他們一大截。
一直沒能把飛哥他們趕出太平街,主要是飛哥他們手下齊心,戰鬥力很強。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兄弟們受傷了要住院,要花錢,很快就會入不敷出,到時候盧勇他們輕輕鬆鬆就能把飛哥他們收拾了。
我眯著眼睛想了一下,說道:「飛哥,我有一個建議。」
飛哥笑了下,說道:「請說。」
「我們聯手,把盧勇和長毛他們徹底打跨。把太平街全部劃為你的勢力範圍。這樣的話,不但能賺更多的錢,也還可以多養一些小弟,壯大你的勢力。」
我肯定是不可能看著飛哥他們被盧勇打敗的,我現在勢力也很弱,需要這麼一個盟友。
要是他們在太平街站住了腳,對我來說也多了一股助力。有時候,幫別人,就是幫自己。
「可是,劉躍強不會坐視不理吧?」秦浩然說出了他的顧慮。
「就算支持,也是暗中支持。只要不明面上派人來就行了。」我也有自己的底牌。
像陳戰虎這樣的武者,劉躍強手下恐怕還沒有這麼厲害的。所以,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讓陳戰虎混在人群中,絕對有驚人的效果。
而且,這一個多月,我這十多號人,全部被陳戰虎訓練過,戰鬥力也很強。
和飛哥的勢力匯合在一起,這股力量已經不容小覷。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飛哥舉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說道。
看樣子,飛哥也有和我合作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見我主動提了出來,也明顯鬆了口氣。
又喝一陣子酒之後,飛哥和秦浩然晚上還有事,就說差不多了,以後再喝。
我結了賬之後,順路坐飛哥他們的車,來到了我買的洋房門口。
我怕父親一個人住在這裡不習慣,就想來看看他。開門進去之後,整個屋子裡都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皺了下鼻子,順著味道的來源,來到了父親的房間,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