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還是種馬

  “當然有空，傑西女士。”張樂回答道。


  “傑西大人!”亞當向傑西點頭致意道。張樂沒有想到亞當居然認識傑西。傑西笑道：“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詹姆先生商量，亞當，你今晚可以到獵人之家酒吧去消費，算郵政聯盟的帳，報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這是逐客令了，不過亞當絲毫沒有難堪的樣子，反而是喜笑顏開地離開了。


  “獵人之家酒吧很好嗎？”張樂好奇地問道。


  “你不知道？”傑西女士似乎很意外，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樂。張樂點點頭道：“真的不知道，我來到岩石鎮還不到一個星期呢。”


  傑西女人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撇嘴道：“那要分人。如果是男人的話，肯定是天堂，對女人來說，哼！”


  張樂明白過來，不再說話。傑西看了看張樂的側臉，說道：“跟我來！”兩人拐進一個小巷，走進了一家很小的咖啡館，隻有十來個四人座隔間。咖啡館的老板是一位幹練的灰色職業裝女性，剪著齊耳短發，******，在張樂看來，她更像一位女律師或者商場女強人。她見到傑西之後，點了點頭，把傑西和張樂領到了一個拐角靠窗位置。


  這應該是張樂在岩石鎮見到的唯一一家純正咖啡館，裏麵沒有酒水販賣，隻有各種咖啡和唯一一款甜點黑色巧克力蛋糕。張樂快速地掃了一下點餐牌，最便宜的黑咖啡價格也在2.5紐幣一杯，幾乎趕上張樂在牧場當安保一天的工資了。


  傑西點了兩杯叫做“部落人”名稱的咖啡，每杯5紐幣。這真是一個令人咂舌的價格。女老板端來咖啡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張樂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這個味道不錯，你嚐嚐。”傑西笑著介紹道。


  張樂低頭，鼻尖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有一股特別的香味，張樂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還是在一隻海蚌的肉上。張樂的內心波瀾壯闊，但是表麵隻是微微一動，淺淺嚐了一口，整個身體的細胞似乎都在歡呼雀躍。


  張樂又喝了一大口下去，點了點頭：“味道非常特別，特別好喝！”傑西注視著張樂的眼睛，說道：“這款咖啡的原料也非常特別，因為產出它的咖啡樹是長在一塊巨大的菌類植物身上，有極少的人喝了這款咖啡之後，會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能力，這種能力和常見的普通變異能力不同，它是一種人類不曾有過的能力。”


  張樂內心激蕩，臉色仍然平靜地問道：“比如呢，是什麽能力？”


  “比如我的能力就是識別敵我，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無論現在還是將來，你都會是我的朋友。”傑西笑盈盈地對著張樂說道。


  這真的是一個玄而又玄的能力，張樂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頓了頓，笑道：“像傑西大人這麽漂亮的女人，無論是誰，都會願意和你做朋友的。”


  傑西女士搖頭道：“那可未必。比如，那些原毀滅聯盟的優勢變異人，無論你對他們多麽好，這些人遲早還是要叛變超級人類聯盟的！可惜，超級人類聯盟高層卻看不到這一點。”


  張樂倏地站起來，突然一笑，又坐了下來，嗬嗬道：“原來你們早知道他們的行動了！”傑西女士攤攤手笑道：“這些人差點就在大街上用喇叭喊了，我們怎麽可能不知道？不過，那些人隻是小醜而已，我不相信詹姆先生會跟著他們走。放心，他們走不走，我們一點也不關心，該走的遲早都會走，該留下的，都會留下，他們既然要走，就讓他們走好了。”


  “為什麽是我？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自由獵人而已。”張樂問道。問完之後，張樂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曾經問過吉安娜同樣的問題，吉安娜當時的答案有三點，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相信張樂是一個正直的人。雖然這是一句很恭維的話，但是也許在不同的語境中，代表的是傻逼愣頭青的意思。


  “我的能力其實不僅僅是識別敵我，而是識別靈魂，雖然在某個時候，這是一個意思。你是一個純正的完美的純血超級人類，身體上看不到任何核輻射汙染的痕跡，身體內有著充沛的生命活力，基因變異在你身上表現的自然完美，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顆幹淨善良的靈魂。在第一次見到你之後，我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我一直在關注你。如果說超級人類聯盟存在的意義是什麽，要我說的話，就是為了延續人類的希望，而像你這類人就是人類的希望。”


  “我？傑西女士，我覺得你開得玩笑太大了，人類沒有我，甚至說沒有超級人類聯盟，都會照樣好好地存在的。”張樂勉強笑道。


  “看來詹姆先生的消息不太靈通。你知不知道，目前這個世界，超過一半的輻射人，因為身體損壞嚴重，已經死亡了。那些熬過來的輻射人，也會在未來一到兩年內陸續死亡，就算是那些從輻射人幸運地優勢變異為正常人類的，他們多數也失去了生育後代的能力。如果沒有我們純血超級人類聯盟，人類真的有可能會滅亡的。”傑西女士說到最後，情緒有點激動，臉色通紅。


  張樂不得不承認，和艾薩克和約翰那兩個懵懂青年比，傑西女士這類人才是真正的超級人類聯盟中堅力量，他們有著自己的堅定信念和理想，還有著超強的手腕和能力。就像現在，傑西女士可不是和自己喝咖啡談戀愛，而是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如果你入了她的套，你就是上了賊船，再也走不了了。


  不過張樂覺得，人類在這個世界的力量的確是越來越弱，但是正因為如此，人類才不要分裂力量，而是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不能像歐洲郵政聯盟這樣，從超級人類聯盟中又細分了一個純血超級人類聯盟組織，這才是最危險的。畢竟，有生育能力的可以生育，但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仍然可以做其他工作，比如戰鬥，比如工作，就像螞蟻部落內部也有著蟻後、工蟻和兵蟻之分。人類的智力雖然比螞蟻高，但是理性程度上，卻比螞蟻差得太遠了。


  歸根結底，雖然張樂很欽佩純血超級人類聯盟的理念，但是卻不太欣賞他們的工作方法。當然，這些話張樂都無法說出口，隻能默默在肚子裏爛掉。


  “傑西女士，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說什麽？”傑西女士已經這麽激動了，張樂再不配合一下，這個鎮子肯定要呆不下去了。


  “我向您發出邀請，參加超級人類聯盟的未來種子計劃。”傑西女士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悠悠地說道。


  張樂臉色一變，不確定地問道：“就是做一個種馬的意思嗎？”


  傑西女士忍不住笑了，笑靨如花，美不勝收，說道：“你好像不太樂意？這對你不是一件好事嗎？尤其是對一個男人來說！嘻嘻，嘻嘻，嘻嘻。”


  張樂當然不能說出內心的想法：“我最痛恨的就是做種馬了！還有，我做種馬，你這麽開心幹嘛？”


  忽然，傑西想起了什麽，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抬頭看了看張樂，不可思議地沉聲叫道：“你居然也是特殊能力者，快說，你的能力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