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篝火晚會？
歐陽季得到了趙菲的授權，可以在除張樂、查曉霞和諸葛晨之外的人身上做變異基因實驗，當然前提是取得當事人的同意。
但是在一般情況下，除非是有強烈的需求或者好處，基本上沒人希望自己變成“怪人”。就像克拉拉女士被注射了好幾種基因藥劑，大家卻一點沒有羨慕她，歐陽季出品的東西，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拒絕的。
以前沒什麽好的機會，但是現在大家經過這次巨蟹過境事件的驚嚇，人人都想變得更強，歐陽季的機會自然來了。
在一個午後，大家剛吃過飯正在甲板上自由活動，歐陽季把一幫潛在客戶叫到了船頭一角，開始推介自己的基因藥劑產品。
對待自己的同事，歐陽季自然不能說瞎話，利與弊都要說清楚，於是大家也明白了強化基因和變異基因的區別。雖然兩者都能讓普通人變成超人，隻是一個會讓人變成帥哥美女“超人”，另一個可能會讓人變成“怪物史萊姆”，區別可想而知。當然變成怪物的幾率很小，每個人的適應性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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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季手頭的合格基因藥劑其實有不少種，功能也多樣，提高力量和敏捷的基因藥劑都有，但是趙菲認可的能用於人體的也就回複基因一種，原因當然是因為趙菲手裏有更好的選擇。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基因藥劑可能會改變人類主體基因，引起人類的外觀變異，這才是趙菲不接受這些基因藥劑的主要原因。
歐陽季對自己的基因藥劑自然是非常信任的，就算有些小毛病，也是瑕不掩瑜。
聽說新基因的不確定性後，大家都猶豫了。陳之明直接表示了拒絕，一群人中也就他對現狀最不滿意，滿心希望的就是回國過大少爺的日子，不想節外生枝。
歐陽季失望之極，如果是換個環境，自己的基因藥劑不知道要多受歡迎，可惜和趙菲的基因藥劑比較之下，好好的寶貝變成了人人嫌棄的“糞球”。問題是趙菲的基因藥劑材料很珍貴很稀少適用條件很苛刻的好不好，你們有機會用嗎？
人都是有惰性的。遠離威脅不過一個星期之後，大家又失去了練兵的熱情。因為大家發現，不論如何訓練，自己也不可能趕上張樂這類“超人”，人體的極限決定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不是超人。雖然大家還會得空練習一下手中的武器，提高一下戰鬥力，但是訓練強度和頻度完全就是敷衍了。
歐陽季見到此情景，心中暗樂，除了做實驗之外，閑暇時間又開始了鍥而不舍的勸說工作。
於是，最近的荔枝號，最常見的場景就是，歐陽季鬼鬼祟祟地把某某人拉到船角，說著一些悄悄話。隻是歐陽季慷慨激昂，聽者卻是反應平淡。
趙菲大主管一頭埋到了實驗室，不問世事。荔枝號的平日安全自然還要有人負責，經過一致推選，諸葛晨、張樂和李軍成了三個主要負責人。
無人機用了不到兩個星期，在一次降落過程中摔壞了電池，沒辦法繼續工作了。張樂又恢複了每日的飛行偵查工作。查曉霞偶爾也會加入到張樂的飛行巡查工作。為了避免出現不可測的危險，現在的飛行套裝又加了一個降落傘係統，給飛行人員多了一個安全保障。
為了能夠及時躲避極端天氣，荔枝號一直是在距離海岸線二十到四十公裏的範圍內向南航行的。張樂的每次高空飛行偵查都可以偵查到海岸附近的情況，巨蟹過境給沿岸村鎮造成的破壞比想象中的嚴重。從葡萄牙南部一直到摩洛哥南部，上千公裏左右的海岸線一片狼藉。幸好變異螃蟹也是螃蟹，不能離開水太久，所以遭到破壞的也隻是沿岸三公裏以內的區域。
看這些破壞的痕跡，變異螃蟹應該是從摩洛哥南部開始驟然擴大種群的，不過現在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麽用，事實已經成了事實。很明顯，那些一米多長的巨型螃蟹隻是幼崽而已，假以時日，如果這些“小螃蟹”都變成了那隻巨無霸螃蟹那麽大，恐怕整個世界都要被這些螃蟹征服了。
當然，張樂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首先，螃蟹不可能長期離開水；其次，世界上也沒有那麽多食物能養活這麽多螃蟹，就算螃蟹是雜食動物也不行。這個龐大的蟹群肯定會逐漸減少，但是就算僅僅千分之一，萬分之一或者十萬分之一的螃蟹成長為巨無霸蟹，那也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不是張樂現在需要操心的，因為現在荔枝號是向南行駛，離蟹群會越來越遠，就算按這種氣候估計，蟹群肯定會在冬天到來之前南下，但那個時候，荔枝號應該早已經過了非洲的好望角，進入印度洋了。
張樂的偵查時間一般都是放在黑夜，這樣更容易隱蔽行藏。見過巨蟹肆虐過的無人海岸，眼前的點點篝火讓張樂覺得有點親切。張樂居然發現有一群人在海岸附近燒著篝火。
“這些人是在開篝火晚會嗎？”張樂有點沒轉過思維，末世了誰還有這個閑情？張樂調整了一下翅膀的角度，向下盤旋，很快，降到了五百米左右的高度。張樂的視力比以前略有進步，夜晚可以看清五百米左右距離的東西了。
張樂看了第一眼就差點吐了出來，北側的一排篝火架上，烤的赫然是人的大腿，更惡心的是，那個大腿是變異人的大腿，上麵熟悉的核輻射潰爛傷口清晰可見。張樂有點後悔自己的眼神太好了。
還好，並不是所有的篝火上都烤著人腿。張樂仔細觀察之後，發現下麵的人分為三個涇渭分明的小團體。最北的一夥人，也就是烤人腿的這群人，人數最多，有三十來人，是一群穿著粗獷的長胡子大漢，看長相應該是白人，穿著最亂，也最不修邊幅，有穿牛仔衣褲的，也有穿皮衣褲的，有的身上還披著動物皮毛，每個人的身邊都放著或斧頭，或鐵棍之類的武器。
中間的一群人都是黑人，穿的很少，各個肌肉發達，編著彩色發帶，應該是一群原始部落的人，散亂坐著，有二十幾人，這些人烤的都是海魚，有變異海魚也有正常海魚，這些人手邊放的是木頭製作的長矛，長矛非常簡陋，矛頭隻是削尖的木頭。
最靠南的一群人儼然是一群軍人，並且是東亞人，張樂看著這些人頭頂的藍頭盔以及熟悉的臂章，心中一喜，中國聯合國維和部隊？這些人衣服雖然破爛，但卻是最齊整的，雖然也是盤腿坐下，但是各個腰背挺直，兩人一排，坐得整整齊齊，一個篝火堆四周坐著八個人，共兩堆篝火，每個人的身側都放著軍用工兵鏟。更讓張樂會心一笑的是，東亞人的火堆上居然烤的是螃蟹，螃蟹不大，不是變異蟹。三堆人中，東亞人人數最少，但是氣勢卻最足。
雖然不明白這三個奇怪的組合為什麽會坐在一起，但是張樂還是決定下去和這幫疑似中國人打個招呼，也沒有理由不打個招呼。
張樂轉了一下方向，沿著海岸線向南方飛去，飛了約莫一公裏左右，落在了地麵上。把翅膀收進背包，從小腿綁腿處抽出匕首放在右手，就這樣，張樂順著海岸線的沙灘向那群人走去。那群人手中都沒有熱武器，對自己威脅有限。何況，張樂相信自己的速度，也相信黑夜的掩護。
短短的一公裏距離，張樂遭受到了三次襲擊，兩次是沙蟲，一次是蚌，沙蟲的個頭比普通沙蟲稍大一些，但是更可怕的是速度，如果張樂是普通人，絕對逃不過沙蟲的攻擊。這些沙蟲本來長得就很惡心，再加上變異出來的巨大口器，異常猙獰。兩條沙蟲自然是一刀兩斷的結果，隻是斷了的沙蟲居然沒有死亡，兩段分開的身子又迅速地鑽進了沙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