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抓鳥
抓鳥這種事，懂行的人簡單，一個簸箕一根繩子一把小米就能抓鳥，對不懂行的人來說，鳥真的不好抓，尤其是在天上，這是鳥的主場，不是鳥人的主場。
雖然張樂能在天上飛行，但是靈活性和鳥差得太遠。隻有在滑翔的時候，張樂才能騰出手來發射防爆網槍。但是靠著滑翔的速度和靈活性去追趕飛鳥，怎麽也覺得不靠譜。
本來圍繞著冰龍基地和破冰船飛翔的海鳥挺多的，但是當張樂終於出手發射了毛也沒有網到的一槍後，海鳥們瞬間逃得無影無蹤。
張樂又在天上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仍然沒有等到海鳥回來，隻得煽動翅膀回到甲板上。歐陽季倒是不著急，迎上前來笑道：“沒事，明天再抓，我又有了一點新思路，我先去做實驗，去完善一下增大基因藥劑，明天爭取一次成功。”說完，就興衝衝地向船尾走去。那裏有通往冰龍基地的繩梯。
其他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倒是曬日光浴的趙菲大主管看到張樂在天上抓鳥，走過來問了問情況。問明緣由後，趙菲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張樂的肩膀，用鼓勵的神情問道：“小張，有沒有興趣加入生命科學部，讓你先做歐陽季的助手，級別直接升到副教授，不用從講師做起了，怎麽樣，滿意吧？”
張樂嚇得連連擺手：“趙主任，還是算了，我真的怕軟蟲子，我就負責種糧食蔬菜給大家吃，挺好，民以食為天嘛！這個事更重要。”
趙菲倒是沒有堅持，隻是用惋惜的語氣說道：“可惜了，這可是副教授，就憑你的種菜水平，講師都混不上！”說完，不再搭理張樂，邁著傲慢的模特步走了。
張樂有點愣神：“我難道錯過了什麽？”
夜班是輪換的，今天晚上的夜班是李軍和王誌高，張樂是明天下午三點到晚上十一點的班。
第二天一大早，頂著黑眼圈浮腫眼袋的歐陽季就來敲張樂的房門。張樂打開門，嚇了一跳，忍不住提醒道：“歐陽老師，也不能太拚命了，身體比什麽都重要。”
歐陽季懶得和張樂廢話，不耐煩道：“知道前輩辛苦，就趕緊起來，早做完實驗，我不就能睡覺了。”
張樂胡亂用水抹了抹臉就當是早上的洗漱了，穿上皮衣褲，扣上翅膀，背上背帶，帶上防爆網槍，然後和歐陽季出了門。
今天的天色不太好，陰雲密布，極遠處有一座火山噴發了，紅色的岩漿上方不時地有火山灰雲閃電出現。
天上的海鳥不太多，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昨天被張樂昨天開的槍嚇得。今天的早班是陳之明和汪大慶的工作，時間剛好到了七點左右，李軍和王誌高的夜班剛結束。兩組人正在交班，王誌高不停地大聲叫嚷著什麽。幾個女生都在睡覺，張厚德正在艦島的廚房裏忙活，不時地從窗戶裏探出頭來，看著甲板上的熱鬧。
諸葛晨雖然做的東西好吃，但是畢竟是女人，不喜歡做瑣碎的廚房雜事，早上還想睡個美容覺，全職做了幾次飯之後，就有點不耐煩了。獲得趙菲批準之後，諸葛晨以後隻負責燒一些主菜大菜，像煮飯煮粥切配等沒啥技術含量的活還是交給了張厚德來做。被趙菲剝奪做飯資格的張厚德喜極而泣，重新上任之後極其賣力，大家夥不僅有了正餐，還多了一個夜裏11點的宵夜。
張樂和歐陽季走近前來。王誌高一看到張樂，立刻叫道：“張工，我說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在追著你家的海豚跑，你看，他們還不信，你到處找找看，哪裏還有海豚的影子。”
汪大慶在邊上附和道：“我早說了，這隻海豚不行，以前不是章魚的對手，現在雖然個頭變大了，還是沒什麽用，打不過那個什麽，張樂，你說，是不是？”隻要是能踩張樂一腳的機會，汪大慶從不錯過，雖然踩的隻是“張樂的海豚”。
張樂看了看歐陽季，歐陽季皺皺眉頭，疑惑道：“按理說，海豚在大海裏還真沒什麽天敵，就算是鯊魚之類的，雖然打不過，但總是能逃過的，何況現在這隻海豚的體型這麽大，誰還敢招惹它！不過前天晚上海豚好像真的在害怕什麽東西.……不過不用擔心，海豚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幾人聽生物專家歐陽季發了話，王誌高也不好再提海豚被追的事情，不過還是咕噥了一句：“大慶，你們巡邏的時候多找找看，一個早上我都沒見海豚了。啊！好困！軍哥，我們去睡覺吧。”李軍一臉淡定，對海豚的事似乎毫不感興趣，和大家拜拜手，和王誌高一起回宿舍睡覺了。
荔枝號破冰船的空房間雖然很多，不過大家還是習慣住在一起，除了艦島上的臨時宿舍外，甲板下大家休息的房間都是挨在一起的。趙菲和兩個女生住在船長室自帶的一個套間，男人們都是住在宿舍區，最靠近甲板出口的幾個房間。天氣不好的時候大家一般都是在甲板下麵的房間睡覺的，隻有在好天氣才會在艦島上休息。
從高大的破冰船上起飛要比從陸地上起飛輕鬆的多，荔枝號的船頭距離海平麵接近20米，張樂甚至不用衝刺，直接從船頭一躍而下，再快速煽動一下翅膀，張樂就可以借著風力升向高空。
總感覺今天的這批鳥不是昨天的那批鳥，因為張樂在鳥群中居然看到了幾隻顏色豔麗的小鳥，張樂認識，是虎皮鸚鵡。
“這裏離陸地很近嗎？怎麽能看到鸚鵡”張樂有點疑惑。沒有了導航，荔枝號破冰船是根據地圖和指北針來航行的，所以到底離陸地多遠大家也沒有什麽概念。原則是隻要看不到陸地就行，還好一路上不斷有噴發的火山來提示陸地的位置。
鳥在天空中是非常機靈的，張樂繞飛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不得已，隻能下來休息一會。
張大廚已經做好了早飯，見到張樂下來，從艦島上探出頭，招呼張樂上去吃飯。歐陽季已經吃好了飯，正坐在飯桌上，手裏還拿著一個饅頭在那裏發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科研新思路。
張厚德重新上任廚師之後，每頓的飯菜都比以前用心多了。早上不僅有紅豆大米粥、饅頭和炒麵三種主食，還配了好幾樣小菜，尤其是還做了一大份濃香四溢的烤鮭魚。
張樂吃到一半，趙菲她們幾個女孩子也過來了。看到歐陽季和張樂坐在最大的飯桌邊上，趙菲不動聲色地拉了一個小飯桌到矮腳沙發邊上，幾個女孩亦步亦趨，取了飯菜在小飯桌那裏開吃了。
吃飯期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張樂吃飯比較慢，等吃完飯，趙菲她們那桌也結束了。趙菲看了一眼發呆的歐陽季，問張樂道：“怎麽回事，還沒抓到鳥？”
張樂點頭道：“不好抓，鳥飛得太快了，轉彎又靈活，真不太好抓。”趙菲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轉身“蹬蹬蹬”地走了。
張樂看了看查曉霞，查曉霞看了看張樂。查曉霞先開口道：“小鳥挺可憐的，你抓的時候注意點，不要把小鳥弄傷了。”張樂點頭說道：“好的。”張樂覺得自己和查曉霞之間有了隔閡，話也變少了，好像是自從上次那場救人事件之後開始的，自己支持不救人是出於理性，但是現在解釋也沒什麽用，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前張樂是把查曉霞當成好哥們的，倒沒有什麽男女之情的想法，但是自從發現陳之明在糾纏查曉霞之後，張樂感覺自己的心態好像有點變化了。
好像又不是愛情，比友情近一點，又比愛情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