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策劃逃跑
顏月一次次地掙扎,卻換來一次次更劇烈的動作,他喘息著,進攻著,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著……隨著他用力一次次地進出,顏月可悲地發現自已的身體竟對他有了反應,昨日的不適與脹痛已然消失,隨著他快速的動作,她覺得體內有種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感覺不停地啃噬著自己,竟不由地可恥地發現自己有種想迎合他動作的衝動。
慕容炎卻突然停止了動作,脫離了她的身體。在顏月的迷茫中輕蔑地道:"剛才不是還拚命反抗嗎?現在怎麼想要了?朕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個淫.婦。"
犀利的污辱之語比那刀子還要傷人,顏月只覺自己如同被當眾脫光了又朝臉上扇了無數的耳光,沒有了自尊,沒有了人格,只剩下麻木與恥辱,這些話比他的行動更加得傷人。顏月顫抖地想要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可手剛碰到那被子,身子卻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拉,顏月只覺身體被強行地轉了個。接著他竟把她的雙腿大力打開高高舉起,下面的風景竟全數落入他的眼底。
他居然如此羞辱自己,顏月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叫出聲:"慕容炎,你還是男人嗎?如此欺負一個女人,難道這就是你一個帝王的樂趣,難道這就能證明你的能力?"他就那麼好笑地聽著,好笑地打量著身下一覽無遺的顏月,片刻之後他竟大笑出聲:"顏月,看來朕還不夠努力,還不夠讓你覺得男人是嗎?"
隨著他的話語,他再次將那那滾燙的渴望挺身埋入她的體內,像饑渴已久的野獸瘋狂般地律動著。強烈的恥辱感讓顏月痛苦地掙扎著,逃避著,可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倒似乎已此為樂,動作變得更加的兇猛。
「慕容炎,如果你再不停下,我就咬舌自盡。」顏月幾乎是用力地喊著,雖然顏月並不是那種迂腐到失了身便活不下去的封建女,可是,此刻自己身體的真實反應卻仍讓顏月羞愧不已,在一個曾經百般折磨自己的男人面前,這一切只讓顏月覺得羞恥。凝視著他越發得意的臉,顏月不願就此臣服,此時哪怕是以死相脅,顏月也要在他面前爭得一絲尊嚴。
慕容炎所有的動作有那些發僵的,卻只是那麼片刻,他那狹長的鳳目就那麼玩味地盯著她,似乎想要確定我話中認真的程度,半晌,他唇畔突然綻開了一記動人心魄的淺笑:「你是說這樣嗎?」話未落音,他已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是那般的冷,帶著點粗暴,允舔著她的唇瓣,靈巧的舌撬開了她的嘴,滑入她口中,糾纏著他的舌頭,恣意得糾纏著。
顏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威脅會這麼輕易被他用這種方式封住,到嘴邊的詛咒全變成了無力的嗚咽。她不甘的瞪視著他,正對上他變得專註的眼神,在顏月惱怒地怒視中,他只是稍作停留便又開始了律動。一次又一次,用力地撞擊著她的身體,也撞擊著她的心。不斷攀升的溫度和他的瘋狂舉動擊潰了她所有的思維,一切都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他無止境的索取和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顏月方從迷濛中酥醒過來。張開眼睛,卻不知何時身上已蓋上了被褥,是他嗎?他還知道自己關心自己嗎?耳邊傳來穿衣的聲音,卻是慕容炎他正在穿著衣服,不知為何竟沒有喊人進來服侍。顏月怔怔地盯著他,思維再度混亂。他對自己還有一絲情意嗎?自己可以把他這樣失常的舉動當成是受了凌越塵的刺激嗎?如果兩人沒有了一絲的感情,沒有了一絲的信任,只剩下這樣彼此的折磨,那繼續這般生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慕容炎,如果你心中已不在愛我,不如放我離開吧。」顏月輕輕地祈求著,他穿衣的動作因這一輕輕的發問而停滯了片刻,抬起頭盯著那蒼白而疲憊的小臉,那無神而無助的眼,竟輕蔑的笑了:"顏月,不要再跟朕說那愛字,因為你不配。也不要再在朕的面前扮演專情的模樣,因為你骨子裡就不是個乾淨的人。"
顏月的淚水再次不可抑制地流了出來,他已如此殘暴地對自己,可自己的心裡卻還是有著一絲期盼,期盼他只是一時的錯誤,期盼轉瞬之間他會有所醒悟,再回到當初那般溫柔地對自己說願意嘗試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刻。可所有的期盼都隨著他的這句話消失了……
他就那般走了,腳步輕鬆地走了,毫無眷戀地走了,真如一個帝王只是偶爾寵幸了一個不幸的女人。而她卻那般的痛,痛的撕心裂肺,可眼淚卻似已經流幹了似的,再也沒有一絲的淚水。顏月張著眼睛從黑夜一直到了天明,也許以前的每一次離開顏月都會心有不舍,可是這一次顏月的心裡真的只有一個念頭:「離開!永遠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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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嬤嬤奇怪地盯著自家的主子,沒有了昨天早晨的神不守舍失魂落魄和傷心絕望,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淡然與平靜。安靜地洗漱,安靜地用餐,安靜到庄嬤嬤都有些恐懼不安,直到自家主子說話了,雖然只是說了一句話,卻讓庄嬤嬤心中的不安更大了。因為主子說:「庄嬤嬤,你把朱顏的衣服拿一套來,今天我想出去走一走。」
「娘娘,外面的侍衛們都在。」庄嬤嬤小心地提醒道。顏月卻只是笑了,笑得有些凄楚,笑得有些無奈,卻又笑得有些頑皮:「庄嬤嬤,一會你把那小廚房給燒了吧,上次顏沁沒燒成,這次咱們把它真燒了吧!娘娘我只是憋壞了,就想到外面走走。」
庄嬤嬤就那麼靜了片刻,看著顏月臉上的笑容突然也笑了,認真地點了點頭道:「老奴好長時間沒有放過火了。」
早膳過後,碧榕軒里突然火光衝天,人聲嘈雜。
「侍衛大哥們,快幫忙救火呀,我們沒有水?」春花秋月以及雕欄玉砌打開院門高聲地叫嚷著。侍衛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卻不敢有一絲地動彈。
「你們去一些人去提水,一些人過來幫忙救火。娘娘就在屋裡哪都不會,如果這火燒起來娘娘真有什麼危險,皇上怪罪下來,你們擔當得起嗎?」庄嬤嬤怒吼著生薑果然是老的辣,庄嬤嬤這一聲怒吼,那侍衛頭領果然有幾分猶豫,再在春花秋月叫嚷地催促聲中,侍衛們果然開始行動了。
而在這混亂中,打扮成小太監模樣的顏月很快地離開了碧榕軒。
宮門凌晨三點開,晚六點關,檢查細緻而嚴格。而要出宮必須要有出宮的腰牌。這是顏月以前考察所得出的結果,而現在顏月必須要有一個腰牌。而昨夜一晚思索的結果已讓顏月有了答案,有一個人肯定有腰牌,那就是華師傅。現在顏月只期盼今日華師傅沒有出宮,而自己恰好能如願地逃出宮。
御醫房內人來人往,好在今日顏月已打扮成小太監的模樣,那些平日與顏月有些來往的御醫都只忙著來來去去,而沒有多看這突然發現的小太監一眼。正如顏月所願,華師傅並沒有出宮。可也在顏月的意料中之中,顏月還沒有進得華師傅的居所就已被仙鶴小童擋在了門外。小童慎重地交代著顏月:「請問你是哪個宮的公公,找華師傅何事?華師傅身體不適,有什麼事情請告訴小童,小童自會為你通稟。」
而在顏月被攔下的時候也才發現,前來找華師傅的太監並被仙鶴擋在門外的已有四五個。顏月記得從前華師傅門前沒有這麼多的人,而從前自己一向是想來就想來,想走就走,此時才知原來自己在華師傅這擁有著與眾不同的特權。而那幾個被擋的太監們目光此時都落在了偽裝成太監的顏月身上,注意傾聽著顏月的回答。
顏月哪裡知道華師傅這裡如此繁忙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華師傅已有三十年只執著於醫術研究,而不在給人請脈治病。即便是皇上皇太后等人也從不曾因病而讓華師傅診脈。而因為顏月受傷之事,華師傅親自診脈驚動了這朝堂後宮,因此這一時之間朝中大臣以及後宮主子無不想請華師傅也給自已診脈。只可惜這裡每天來的人無不失望而去,當然有那種比較有恆心的主子,天天派奴才在這裡守著的也為數不少。
顏月心中著急,生怕在外站久了而暴露身份,想到華師傅待自己的不同當即道:「雜家乃碧榕軒新服侍娘娘的小莊子,娘娘讓奴才送給華師傅一個方子,請仙鶴小童幫忙通稟一下」
仙鶴童子顯然因顏月的話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顏月幾眼,當即奔進屋內通稟,而不大一會仙鶴再次奔出道:「華師傅請公公進去。」
且不說顏月隨著仙鶴直奔屋內,被擋在門外的眾公公個個面露疑色。一個道:「雜家守在這裡已然十日,這可是華師傅第一個同意要見之人。」而另一位公公也疑惑地道:「說是碧榕軒當差的,雜家不是聽說碧榕軒給封了嗎?」………
華師傅屋內一切如舊,而華師傅也正如以往一般正低頭研究著什麼藥材。面對如此熟悉的情景,顏月突然有種心酸的感覺,剛才聽仙鶴童子說到華師傅身體不適,顏月心中還曾極度擔心,此時看來此言乃是華師傅閉門不見客的方法吧。
「師傅,碧榕軒的庄公公帶到。」仙鶴低聲地稟告著,而那廂華師傅依舊低頭研究著藥材,頭也不抬隨口問道:「你家娘娘送給師傅什麼方子?」
華師傅說完還不由地咳嗽了兩聲。顏月一怔,這才想起自己的謊言。不過華師傅的咳嗽倒是給了顏月靈感,當即道:「娘娘交代,用玄參、麥冬各60克,烏梅24克,橘梗30克,甘草15克。上藥揀去雜質,干研后共研,混勻,分裝,每代18克,開水沖泡,代茶飲。每服1代,日2次。本方清肺化痰,適用於燥咳痰少。」
顏月的話音剛落,低著頭的華師傅已然驚訝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