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課：規則

  殺手定律第二條：殺手入行之日，即為管理司管理之下人員。無規矩者，殺；私接工作者，殺；組內叛亂內鬥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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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ANGIE家裏的這幾天，我充分見識到了那棟簡簡單單的海濱別墅的與眾不同之處。地下室用灰暗色調裝修的武器庫和射擊場，與地上漂亮甚至有些華麗的歐式擺設竟然有著驚人的不同之處。


  雖然明顯看出了我並沒有明白自己選擇後麵的意義，但是ANGIE還是如同一個嚴厲的私塾老頭一般開始了對我的訓練。


  從健身房裏簡單的體力練習，到後麵的射擊練習，近身戰鬥操練。明知我隻是一個初學者，但是做我對手的ANGIE卻根本不在乎我的反對，我每天被狠狠摔在訓練場上的力度完全沒有消減。我的每一天雖然過得很充實，但也很痛苦。身上的青紫不但沒有消去，反而一天天增多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功夫究竟怎樣，但是逃跑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而隨著對槍械的漸漸熟悉，我終於可以忽略它巨大的後坐力，轉而在意射擊的精準度。


  這半月，人像是沒有了時間概念，對外麵發生了什麽也一無所知。隻知道ANGIE宣布結束的那一刹那，我就會找最近的地板昏睡過去，而醒來的時候，卻幹幹淨淨地躺在床上。第二天，接著被叫醒，被整的七葷八素，接著再昏睡過去，在天亮時繼續被揪起來。


  除掉訓練時的嚴厲外，ANGIE對我其實是很溫柔的，每天早上被叫醒的時候，都會看到自己身上幹爽的睡衣和明顯幹淨了很多的身體。天天給一個大活人洗澡加上換衣服，ANGIE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的沒有耐心。無論怎麽樣，都讓我有些感動。


  半個月後，當我已經漸漸適應了訓練強度之後，ANGIE開始利用休息的時間告訴我殺手世界的規則和法律。


  私人殺手世界其實遠沒有我想象的收錢殺人這麽簡單，有時還會做保鏢或者保護物品的生意。低階殺手的任務由每個組織的任務負責人分配，而高階殺手任務則是由管理司給予，如果管理司沒有規定具體人選，組織裏的任務負責人有權利自由分配。


  所謂的《殺手定律》，是殺手世界默認的規定。雖然隻是短短十條，而且很模糊，卻依舊是每個組織必須遵守的規則。


  在我眼裏，安魂，雀舞，塵逝三個組織，雖然管理人員的性格，整個組織的分配情況都不同，但是所擁有的殺手似乎都很厲害。為什麽他們願意安心地聽著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管理司的規定，而不做任何反抗或者沒有任何野心呢？


  對於我這個問題，ANGIE隻是覺得好笑似地撇了撇嘴，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


  “為什麽殺手世界一直隻有安魂，雀舞，塵逝三個組織呢？”


  殺手的傭金，隨著任務的不同，目標的不同，階級的不同，都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不管如何，以命搏命的金額肯定是不會低的。


  即使是以知曉殺手界的人過少這個理由來說，似乎也無法解釋得通。


  唯一的答案就是其他的組織，根本無法存在吧……


  而無法存在的理由，自然就在這個神秘的管理司身上了。


  是殺手為了繼續生存，而服從於管理司，還是管理司為了殺手的未來，而建立了這個規定呢……


  安魂，雀舞，塵逝和管理司，也許是相互依賴的關係吧。


  望著我漸漸明了的眼神，ANGIE讚賞般地點了點頭。


  “那麽，要怎麽樣，才能進入真正的私人殺手世界，擁有屬於自己的名號呢？”


  “當然簡單，原來那個人願意讓給你，就可以了”ANGIE一邊回答著我，一邊顯現出明顯異樣的眼神，好像我不管怎麽樣，都應該思考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樣。


  “如果那個人不願意讓給你呢？”


  “那麽，殺了他就好了嘛……”


  看著笑得雲淡風輕的ANGIE，我的心卻猛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