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是你亂來
顧時年從她尖銳的手指下抽出一條手臂,上面已經略有血痕,她:「是你先甩我耳光的,你覺得你有理有資格?說,你要不要?」
她作勢揚了手。
顧妗眼裡透出一絲髮狠,說:「顧時年我有你好看……」
「啪!」得一個巴掌,顧時年卻是想也沒想就甩了過去!
「不要臉。」
她半邊臉也漲紅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顧妗愣了一下,捂著臉轉過頭,盯著她說:「顧時年,等我成了慕太太,我找人弄死你一萬次!」
「可惜你現在還不是,」顧時年騎在她身上死死壓住她,眼眸冰冷,「反正都要死,我何不死前求個痛快!」
「你……啊!別!」顧妗這下嚇得哭出來了,撕心裂肺的,像個小孩子似的,哭著求饒起來,「慕少,慕先生!慕修辭!你快讓她停下啊,這個瘋子,瘋子!」
慕修辭緩步走過來,目光凝重地落在了她頭髮和後背的那些傷上面。
他冷聲淡淡道:「差不多可以了。」
這就可以了?
顧時年覺得也是太輕巧,「未來」慕太太又怎樣?總抵不過「現任」慕太太?她這樣發泄沒錯,抵抗和回擊都沒錯!
顧時年又按著顧妗在地上騎了一會,實在自己胳膊也痛的不行了,才放她起來。
整個客廳亂糟糟的。
顧妗錯失了機會又錯失了臉面,敞開衣服就那樣在地上坐著撒潑痛哭起來!
慕修辭面對鬧騰成這樣的場面,也驀地有一些後悔。
他這裡畢竟不是顧家。
不該是給顧時年這小丫頭開戰的地方。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幅樣子呢。
頎長挺拔的的身影走過去,抓起了顧時年的手,仔細看了一眼,她額上一絲指甲划痕,頭髮被拽掉一縷,然後右臂上有幾道紅若滲血的痕迹。
應該很疼。
顧時年卻愣愣的,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為這個事激動成這樣,完全不像她自己!
被慕修辭一握,她猛地像觸電一樣,趕緊掙脫開了他!捂住自己的臉!驚魂未定地站在原地!
慕修辭長睫輕顫,深深瞥她一眼,低沉道:「現在知道丟臉了?」
顧時年騰開手,眼眶泛紅地瞪著他聲說:「不丟臉,我要不管我才丟臉!你跟我離婚了隨便你怎麼鬧,你還沒離,我管你是天王老子,在我頭上動土我就要你們好看!」
這話說得囂張放肆,明顯顧時年胸口還有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焰。
可慕修辭聽得,卻不知怎麼覺得那麼中聽。
他實在沒有忍住,綳著的冷峻的臉,溢出一抹笑容來。
顧時年也看愣了!
他輕聲說:「年年,你這樣保護我肉體純潔的舉動,合格了。」
說完,他牽過她嬌嫩冰冷的手指,拉到懷裡來,撫著她的頭髮,含笑說:「否則今晚我指不定要你怎麼好過呢,所以有時候你真是,福大命也大……」
什麼意思?
幸虧她今天鬧騰這麼一出,否則如果她「成全」了他跟顧妗,那還是她顧時年的錯了?!
顧時年在他滿是歡愛餘味的懷抱里呆著,只覺得頭皮都一陣陣發麻,后怕的感覺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慕修辭這個奸商!最大的奸商!
顧時年後怕地輕輕靠近他懷裡,伸手主動抱住他,臉埋進他懷裡了。
慕修辭一笑。
也摟住她的腰,在她凌亂的額上親了一下。
而呆愣在原地的顧妗顧媛兩姐妹,簡直看這一幕看的要傻了!
尤其顧妗,滂沱的眼淚掛在臉上,衣服撕爛狼狽不堪,她心情跌宕起伏經歷的這一場戲,竟然就只是慕修辭對顧時年的考驗,他們兩個人鬧騰,卻拎了她們兩姐妹來耍?
顧媛看著那兩個人的甜蜜互動,看得臉都要慘白成紙了!
顧妗四腳八叉躺在地上,手腳僵著,忘了起來。
「哪裡疼?頭髮還是後背?」他低低問。
顧時年不知怎麼的又羞澀又恐懼,低低地說:「沒有,我打架打慣了,都不疼。」
被人打也打慣了嗎?
她被撕下一點頭髮的那塊頭皮,都滲著血,臉上皮膚因為嫩也被打腫了。
慕修辭蹙眉扯出她一條胳膊來,撫著上面的傷口。
「是不嚴重,待會兒我幫你包一下。」
他薄唇呵氣如蘭地湊過去,低聲挑逗道:「想叫我幫你包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調戲她是幾個意思?!
顧時年臉色漲紅,別過臉去,顫聲乞求道:「別說啦……」
她一點也不習慣在人前秀恩愛,慕修辭這是怎麼了?!
再說了,他們之間恩愛嗎?就像……一般的情侶那樣?
顧時年緊貼在他胸口,聽著他心臟有力的震顫與跳動,感覺自己心跳也不由地快了一些!
慕修辭臉色這下沉下來,撫了一下她的頭髮,臉轉向了另外兩個人。
「忘了告訴二位我這裡的另外一個規矩,這個家隨便你們折騰,我這裡的人,卻是一動都不能動的,我一般不喜歡跟女人撕破臉,但也只是不喜歡而已,不是不能。」
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說完這些話,那個邪魅優雅的男子又重新回歸。
「隨便撩騷你們是我錯了,有火沖我來。」
他淡淡說。
「今天太晚,都早點休息吧!」
「年年這個人性子軟,已經退讓到什麼地步了你們自己清楚,再過分就是不知好歹了,」他輕輕捧起懷裡人兒的臉看了一眼,一笑,說,「都散了。」
最後那三個字,看似輕飄飄的,實則威嚴無比。
臉色煞白的顧媛,跑過去拽了拽顧妗,示意她先不要表現出特意的仇恨,拽起她來,兩個人狼狽地跑到樓上去了!
一地狼藉之下只剩兩個人。
慕修辭繼續捧著她的臉,低聲問:「真性情爆發?是真的見不得我跟別人睡?」
顧時年掙不開他的手指,臉浮著酡紅,說:「不是我的問題,是你亂來……」「我怎麼亂來?當著你的丈夫,睡著別的女人,你很不舒服?」他的唇輕輕貼上來,磁性黯啞的嗓音味道,誘著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