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當兩個莫大同時出現
“小兄弟，咳咳.……洛陽綠竹巷中，有一位我在神教中的故人。小兄弟如能摒棄門戶之別，拋卻正邪之分，還請移步洛陽，與她共同參詳這《笑傲江湖曲》的曲譜。隻是此人性格古怪，如若她不願露麵，咳咳咳.……切記不要頂撞她！”
“如果你能夠堵上嶽不群那幫臭狗屎的嘴，沒有被他們那一派胡言洗腦的話，還請前往洛陽，去泡那位身份尊貴，內心覺寂寞卻又無比傲嬌的任大小姐……這才是你的本意吧？放心吧老Gay，盈盈可是我林克欽定的老婆，就算你不說，這趟洛陽我也是會去的。”林克心裏吐槽道。
然後，林克將曲洋噴在自己耳朵上的血沫擦淨，趁後者咳嗽時趁機扶住他的臂膀，裝出一副關切模樣，將血汙在他袖袍上抹淨，同時朗聲道：“在下三生有幸，能在今天聆聽兩位前輩合奏此曲！什麽門戶之別，什麽正邪之分，都是他媽的狗臭屁！兩位前輩誌趣高潔，敢為知己者死；難道我令狐衝就不能言出必行，趕赴洛陽之約？那樣一來，我又和嵩山派那些冷血小人有什麽兩樣？”
“喔！——好帥好帥！被自己帥到癡呆了怎麽辦？會不會像紅A一樣，變成正義的脫毛大雞？急！在線等.……”林克目光灼灼，心中卻想得無比風騷。
但無論如何，林克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不僅是曲劉二人，就連一旁的曲非煙聽後，都忍不住回轉過頭，將一雙眸子深深注視著他，聽他繼續說道：“我令狐衝對天發誓，日後必定攜這本曲譜親至洛陽城，向那位前討教音律之道，和她輩共同參研這本《笑傲江湖曲》！”
“以及《洞玄子》、《素女經》、《玄女經》、《玉房秘訣》、《玉房指要》、《彭祖十三式》和《天地陰陽交（和諧）歡大樂賦》這些千古絕技！嘿嘿！”林克在心裏無恥地補充道。（警察叔叔，對，還是這裏！）
曲洋聽後，和劉正風對視一眼，欣慰地說道：“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傳於世，而你又能守諾赴約的話，我和劉賢弟死也瞑目了。”
林克重重點頭，收下曲譜，心裏卻在想：“哇咧！你把你家小風風的台詞搶了，他連個屁都沒放，這就一秒分攻受了有木有！”
曲洋笑容收斂，神色黯然地背台詞：“小兄弟，你是正教中的名門人弟子，這事我本來不該托你，隻是此事極重緣分，迫不得已牽累於你，莫怪莫怪。”
而後，他轉頭向劉正風道：“兄弟，咱們這就可以去了。”劉正風道：“是！”伸出手來，與曲洋四手相握，齊聲長笑，內力運處，迸斷內息主脈，閉目而逝。
林克看到這裏，又重重給了自己一耳光。
曲非煙本來在一旁暗自神傷，看到後低頭柔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麽？兩位爺爺本就注定一死，又不是你的錯！”
“哦，我隻是愧疚不已，不該把這兩個臨死前仍懷有赤子之心的高人看做熱衷於懟屁股的基佬！……”
林克當然不會這麽說。他並未回答曲非煙，而是學著原著裏令狐衝的樣子，將費斌身上的傷口搗個稀巴爛，然後四下張望一番，對曲非煙說道：“我先將這家夥就地埋了，你去照拂下儀琳師妹。等下咱們一起，將兩位前輩的屍體搬到那邊的山坳裏去埋好！斷不能讓兩位前輩無處安身。”
曲非煙深深看了林克一眼，低頭應了，轉身走向仍在昏迷中的儀琳。
可就在這時，一旁密林中，再度傳來幾下淒清的胡琴聲。費斌的教訓在前，林克擔心那“莫大先生”又生異變，放下手中的石塊，心中下令：“不要再拉胡琴了，到我這邊來幫忙。”
誰知沒過片刻，胡琴聲再響，林中腳步聲逐漸變得清晰，隨即一聲低沉的驚呼在夜色中響起。
林克心生疑惑，借著淡淡月光朝樹林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卻把這家夥驚得再也合不攏嘴。
在林克麵前，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莫大”先生，踏著相同的步點，走到了自己麵前。
“龜龜！要不要這麽秀！竟然出現了阿迪達斯和阿迪多斯撞車的一幕！這莫大先生剛剛不是還沒在附近麽？怎麽這會兒又跑出來了！跟個鬼影兒似的！而且……”他左看看，右看看，僅憑外觀，已經完全分不出哪個才是自己召喚出的乙級隨從“莫大”。（可以抓他們小鳥，會一劍戳死你的那個是真的，別的辦法.……讀者自己想咯）
他正自奇怪，卻見右手邊的那位“莫大”開口問道：“這具人偶劍使的不錯，琴拉的也不錯，是你做出來的？”
“是……是！”莫大眼神中陡然流露出的霸氣與凶悍，讓林克頓感大腦一片空白，隻能乖乖回答。
“你……是不是華山派令狐衝本人？”莫大又問道。
“是……是也不是！”林克都快要哭出來了，這種跨越次元的問題，要他怎麽回答？說實話然後被莫大當做撒謊捅死；還是撒謊被莫大當做害死令狐衝的凶手捅死？這和先救你媽還是你老婆一樣，是個講究的送命題！嗯，“不是本人”雲雲，講究！
“原來是借屍還魂麽？有趣……”莫大自言自語道，雙手忍不住又拉了兩下胡琴。（拉胡琴，講究！）
“嘿你這小老頭，砸我說啥你都信呢？還借屍還魂？還你妹啊還，老子這叫上帝下凡！玩家就是你這破遊戲的上帝，氪金大佬更是上帝中的上帝！懂？”此時的林克，忽然想起《火影忍者》前期幾級中，小櫻掉色精分的畫麵，深深理解了大額頭少女心中的抓狂。
莫大繼續問道：“你當真要去洛陽綠竹巷，與那魔教妖人參詳曲譜？”說著，莫大右手停滯，反手按在琴上。
林克看過原文，當然知道那裏其實是窄劍的劍柄，知道這小老頭很可能起了殺心，心中頓感恐慌。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道送命題，一道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三條命的送命題！
林克腦筋急轉，飛速找出原著中莫大先生出現的三五處段落，胡亂將“空聞醬簽名僧侶服”等加福緣的裝備統統套在身上，深吸一口氣，這才下定決心答道：“當然會去！男子漢大丈夫活於世間，自當一諾千金！我輩行俠於江湖，既當匡扶正義，又須快意恩仇，方能不負這數十載光陰！我令狐衝.……”
“夠了！”莫大低聲打斷，右手也悄然換了姿勢：“令狐衝，你很好！你要記得剛才許下的諾，也要記住此時說過的話！在下，告辭！”
“啊哈！可算糊弄過去了！”林克覺得雙腿有點發軟。
又是錚錚兩聲琴響，真正的莫大先生，逐漸消失在樹林深處。
“令狐衝，誰在那裏，是衡山莫大麽？”曲非煙的聲音傳來，隱約還夾雜著儀琳小尼姑的驚呼。
“嗯，莫師伯叮囑我照顧好你們！”
曲非煙低聲嘀咕了幾句，和儀琳一同朝他所指的山坳走去。
少時，林克草草處理了費斌，又合三人之力，隆重地將曲劉二人埋入土中，立了塊無字木牌。他們在二人墓前惆悵良久，這才商議起之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