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Nevada

  嗤嘎！


  鐵牢籠的門打開了，在全場觀眾的目送下，白燁面無表情的走出牢籠。


  秦揚向他拋來一聽肥宅快樂水，湊近小聲道：「換做是我的話，我都不想換掉這顆心臟了，死就死唄，死之前能一直當個超人也是爽歪歪。」


  「這樣不就和你的人生志願相違背了？」


  白燁用拇指起開飲料，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秦揚無可厚非的聳聳肩。


  「走，找金胖子要錢去。」


  兩人並肩離開競技場，完全不顧周圍人眼神中的驚訝、猜疑、欽佩、嫉妒……


  大有一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意味。


  ……


  金胖子辦公室。


  「誰叫你贏了？！」


  這個中分頭胖子霍的轉過老闆椅，拍著辦公桌道：「你知道你贏下了這局遊戲，害我得罪了多少人？」


  他猛地回頭，目光兇狠的攫住秦揚：「難道我沒告訴過你這局遊戲必須輸嗎？」


  秦揚翻了個白眼，把頭扭到一旁裝沒聽見。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死在籠子里？」


  鐵籠無限制格鬥賽的規則就是必須死掉一人才能終結，讓白燁輸掉這局遊戲就等於讓他死在籠子里。


  白燁微微眯起雙眼，眼睛中閃爍著危險光芒，指關節發出噼啪的響聲。


  「你想幹什麼？！」


  金胖子被這眼神盯著，只覺得身上寒毛一豎，有股涼意從頭冷到jio。


  「你最好先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色厲內荏的叫道。


  身邊的兩名墨鏡男立刻將手插入衣兜。


  「呵。」


  白燁眉頭一挑，速度快若閃電，身影一閃，只出了一拳一腳，兩名墨鏡男便倒飛了出去，貼著後面牆壁往下滑。


  秦揚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大腳踹在金胖子的老闆椅上，把他連人帶椅子的踹翻在地。


  他湊到瑟瑟發抖的金胖子身邊，用冰涼的槍管子拍了拍胖子肥碩的臉頰，開始唱紅臉。


  「胖子，我這位兄弟不太好說話，容易衝動，下手也沒什麼分寸，剛才那個什麼絞肉機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金胖子恐懼的看了白燁一眼，後者適時朝他瞪了過來，把他嚇得快尿褲子了。


  「所以，我勸你接下來還是乖乖的別作死啊。」


  秦揚一腳踩在胖子肥碩的右手腕上，碾了兩下，疼的胖子鬆開了手裡的一個警報器。


  「上次我托你下的賭注，好像贏回不少錢吧？」


  「是是……」


  金胖子連忙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那錢呢？還不趕快麻溜的把錢劃到我賬上來？傻愣著幹啥玩意兒？」


  秦揚猛地提高音量。


  「是是是。」


  金胖子哆嗦了一下，趕緊伸手從口袋裡掏手機轉賬。


  「手抖成你那樣，要多打了一個零我可不退還。」


  秦揚在一旁調侃，看到平時人五人六的金胖子吃癟，讓他爽快不已。


  叮鈴！


  簡訊提示音響起，秦揚掏出手機看一眼，嘴角露出滿意笑容。


  然後，他站起身，踢了金胖子一腳。


  「喂！起來了，送我們出去。」


  ……


  車子安全駛出大望區已是傍晚六點半左右。


  等待紅燈的期間，白燁聽到手機發出收到訊息的提示音。


  ——你的XXXX賬戶到賬5500000華夏幣。


  「這是？」


  「從金胖子那兒要回來的錢，以及今天的比賽獎金，全在這兒了。」


  秦揚手搭在車窗上，嘴裡叼著煙，視線看向窗外，日系頹廢風+50%。


  「咱們不一直都三七分賬的嘛，上次比賽前，我就把我存的那部分獎金全托金胖子押了出去，共贏回來500W華夏幣。


  今天這麼一鬧，地下黑拳是再也沒戲了，而且金胖子背後的勢力不小，以後沒事就別去大望區轉悠了……」


  紅燈變綠，秦揚踩下油門，車子緩緩朝前開動。


  良久，他又補充了一句道：


  「把這筆前存起來，去買個機械之心『新生』吧。」


  ……


  秦揚把白燁送到了『夜梟』門口就離開了。


  晚7點半，夜店門口已經華燈初上，但因為還沒開始營業，行人寥寥。


  乘坐員工電梯直上3樓，白燁徑直朝李旦辦公室走去。


  「大紮好，我四渣渣輝，探挽懶月，介系裡沒有挽過的船新版本……」


  裡面傳來了標誌性的遊戲廣告聲音。


  進門后發現李旦又以葛優癱的姿勢橫在人體工學椅上，頭上帶著《探彎懶月》的遊戲設備。


  「綠了，綠了，我的裝備終於綠了！」


  這貨玩的好好的，突然站起身高舉雙拳，表情亢奮。


  「啊咧，白火華你來了。」


  他注意到白燁進來，把人物放在安全區掛機后就退出遊戲。


  「蛋啊，我是來找你辭職的。」


  白燁開門見山。


  「誒？」


  李旦一臉驚訝，搞不懂好端端的白燁怎麼突然來這出。


  「我想衝擊一下《蒼白黎明》第一季度的積分排行榜，看看能不能贏取獎金名額。」


  出乎意料的是，李旦聽了這個理由非但沒有挽留他，反而大力支持。


  「我靠！是你白火華的話，獲得區區一個獎金名額絕對是沒問題的，emmm……朕准奏了，反正店裡的生意就那樣，有你沒你都一樣，沒有電音我就改用聲波音樂。」


  「？？？」


  什麼叫有我沒有都一個樣？這麼直白真的合適？


  就你這鋼鐵直男模式的說話方式，你究竟是怎麼做到每天晚上都勾搭到一個不同的妹紙？


  白燁哭笑不得，但也知道李旦並沒有別的意思。


  ……


  雖然辭職了，但今晚這最後一班崗還是得盡職盡責的站完。


  等場子里的顧客逐漸多起來后，白燁選擇了一首Vicetone的《Nevada（內華達州）》。


  舒緩的前奏響過後，一個清亮的女聲彷彿站在山谷間哼唱：

  『我塗畫出我所知的每一處險阻』


  『層疊的顏色或許已經模糊』


  『因為你即將踏上征途』


  『你最好知道你要去往何處』


  『嘿呀~嘿呀~』


  『你就像我一樣，是個流浪者』


  電流音效開始串入，和澎湃的鼓聲完美銜接，組成了一段獨特的動感音樂節奏。


  場地中的全息模擬裝置開始變幻出巍峨高山、激蕩瀑布與原始叢林，讓顧客仿若置身仙境。


  『你最好知道哪裡是你的歸宿』


  『你就像我一樣無依無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