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重要談話

  無戒深知鬼頭刀的威力，他還沒等鬼頭刀砍到他的腦袋上，就趕緊躲閃到一邊。


  我並沒有想要無戒的命，因此，鬼頭刀上也沒有使足力量。


  無戒的注意力，全都在鬼頭刀上，他沒有注意到，我已經深吸一口氣，對著他就是一聲悶雷一般的怒吼。


  獅子吼，佛陀證道之日的震天怒吼，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無戒身上的金光頓時如玻璃一般崩碎，這下子捂住耳朵，身體癱軟下來。


  我收起了鬼頭刀，一把揪住了無戒，體驗了一回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快感。


  無戒並沒有變成爹媽認不出來的樣子，我下手還是保持了打人不打臉的傳統，專門在無戒的身上招呼，等我停手以後，這貨就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房門響起了急促的敲擊聲，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商無戚來了。


  我冷冷哼了一聲：“領導，真夠關心下麵的啊，這大半夜的，竟然犧牲了休息的時間來我這裏，你是怕我出事呢？還是怕有別的事情？”


  商無戚把房門關上，說道：“於蒙，你這是啥意思？你房間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咱們民俗管理局誰聽不見啊？這是咋的了？你怎麽把人打成這樣？於蒙，無戒可是幫助過你的，你真能狠心下得了手？”


  “你咋不問問這貨幹了什麽？你咋不看看我倒了多大的黴？”我偏過頭，讓商無戚看看我讓曲梅寒揪紅的耳朵。


  商無戚看看我的耳朵，又看看在一旁哼哼唧唧的無戒，歎息一聲，然後去查看無戒的情況。


  我哼了一聲說道：“領導，你們兩個，好像關係不一般吧？”


  商無戚有些警覺說道：“你這是啥意思？”


  “哼，今晚的事情，我覺得很蹊蹺啊。無戒跟我，僅僅是一麵之緣，他怎麽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還有，如果他是第一次來京城的話，他怎麽可能會找到忘憂樂園私人會所？那個地方，我覺得，隻要不是圈裏人，就算是老燕京人，都未必會知道。領導，明白人麵前不說瞎話，跟我說實話好麽？”


  商無戚想了一下，指著無戒說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全告訴你，帶著他，跟我一起走。”


  “等會兒，這可別是個坑吧？”根據我多年在組織體製內混的經驗，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這麽簡單。


  商無戚苦笑道：“於蒙，我就沒見過你這麽難纏的家夥，你要是不想知道呢，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你想留在這裏玩或者是直接回家，我也不阻攔你。你要是想知道呢，帶上無戒跟我一起過來。”


  我通過在原單位培養起來的敏感，知道商無戚要跟我說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有句話叫做好奇害死貓，我不是貓，但這話對我也是有用的。


  想了一下，我還是拽著無戒的脖領子，拎著他跟在了商無戚的身後。


  商無戚在前麵，七拐八拐，帶著我和無戒到了一個小型會議室一樣的房間裏。


  “坐吧，這裏可沒有待客那一套，那裏有水，想喝的話自己倒。”商無戚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粒藥丸，遞給了無戒。


  就在藥丸暴露在空氣的一瞬間，我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動作，落在了眼睛一直盯著我的商無戚的眼裏。


  “於蒙，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藥丸吧？”商無戚笑眯眯問道。


  “雲貴一代有名的療傷聖藥，七花順氣丸，聽名字，就好像是一個很普通的中藥藥丸一樣，可實際上，卻是用七種名貴的花瓣，配以各種貴重的中草藥，通過極為嚴苛的製藥工藝製成的療傷聖藥。無論多重的內傷外傷，用之奇效。這本是民間治療內滯氣血兩淤的方子，後來被宗門勢力發掘，改成了修煉人士必備的聖藥，為了尊重原有的開發者，還沿用原來的名字，但功效，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商無戚很詭秘笑了一下：“看來你真的是知道啊。嗬嗬，於蒙，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能真正能夠看到一名傳說中的渡異師。”


  我聽得渾身一顫，猛然醒悟，商無戚故意考校我一下，為的就是確認我的渡異師的身份啊。


  之前，我跟商無戚有過幾次接觸，但我的身份，並沒有跟他說得太明白，現在，這個家夥，怎麽會知道我的這重身份呢？

  看到我有些緊張的樣子，商無戚擺手笑道：“於蒙，不要那麽緊張嘛，渡異師，乃是我們華夏天佑的一個人為保障，也是我們華夏屹立世界之巔的一個驕傲。任何的民族，都有其代天守護者。可這些守護者就跟他們的民族一樣，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而我們的渡異師，我們的民族，綿延不斷，此天佑亦是我華夏民族頑強抗爭的結果。曆史上的渡異師，哪一個都是響震天下的大能，於蒙，我想，你也不會例外吧？”


  我擦，這絕對是坑！在原單位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使得我對讚美之聲有著一種近乎本能一樣的恐懼。當人家把你說得無比高大上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這個時候，往往是伴隨著要與高大上同等的應盡的義務。


  “嘿嘿，領導，可千萬別這麽說啊，我就是一落魄的小陰陽先生，而且，還是那種業務不精的類型的，哪能像你說的那麽高大上呢？”


  這時候，無戒吞吃了七花順氣丸有一段時間了，他不哼哼了，精神頭一下子好了很多。


  “於蒙，你就別客氣了，你精通天下間所有的法術，就連我們佛門的獅子吼，都是超級正宗的。我想，就連我的師父，都未必能夠有你的水準，你還謙虛什麽？”


  我狠狠白了無戒一眼：“這一切，好像都是你和領導算計好的，對不對？”


  無戒摸摸腦袋，撇了一下嘴，把眼睛看向了商無戚。


  商無戚沉吟一下道：“於蒙，跟你呢，也不必兜圈子了，你是民俗管理局發現並且認定的一名關於民俗方麵的不可多得的人才，無戒這番作為呢，也確實是有試探的目的。你也知道，忘憂樂園是個什麽地方，我們盯著那裏已經很久了，無戒引你過去，就是對你的實力，做一個綜合的測評。”


  我淡淡一笑，沒有發表任何言論。這對於一般人而言，或許就是感覺不爽，甚至會有些許的憤怒，但我卻是沒有，因為我知道體製內的東西，跟體製內的單位生氣上火，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


  要麽，你就給考驗你的單位甩個臉子，今生再也不搭理你。要麽，你就老老實實接受這一切，因為，你拿體製內單位沒有任何的辦法，也就是類似於從前百姓和官府之間的對話，能忍則忍，不能忍你也得忍著。


  “這個人，你認識吧？”商無戚不知道什麽時候弄了個投影儀，在房間的牆壁上放出了一張照片。


  “周衍？”我怎麽能不認識這個人呢？就是因為周衍，曲梅寒差點就靈魂全被孽火給燒幹淨了。


  “嗬嗬，於蒙，你知道的情況，應該比我們多吧？”商無戚轉過頭來問道。


  不管我對商無戚有多大的意見，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是不會意氣用事的。


  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有關於周衍的事情，前前後後，全部都說給了商無戚聽。


  商無戚聽得一臉震驚，沉默了半晌，他才說道：“張靈渡是不是也知道你的身份？”


  我自知無法隱瞞，便說道：“你既然知道曆史上出現過很多的渡異師，那你也應該知道，天師道的師祖張道陵仙長，也是渡異師之一。”


  “嗯，這麽說，我們就沒找錯人。於蒙，我們國家一步步走向繁榮富強，但是，在國力民力增長的同時，也滋生了不少黑惡現象。君子得財，取之有道，但是，有的人利用一些邪門歪道來為自己斂財。喏，這個人，就是曾經的渡法道的頭目，林魚。”


  商無戚換了一張畫麵，上麵是一個身穿鑲著金邊的白色練功服的青年男子，這人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卻是生得一幅得道之人的樣子。


  “渡法道本來是以練氣功的方式，在民間廣收想要身體健康的民眾為弟子，傳授一些修煉的功法。但隨著經濟的發展，這種收弟子的方式方法，以及性質就變了，變成了以類宗教的形式招收弟子斂財。而且，利用洗腦的方法，讓信眾為其所用，進而發展到涉黑一樣的團體。違法斂財，暴力襲擊持有不同意見的人，種種行為，已經能夠被定義為邪教了。”


  這些我大體上是知道的，但我有個疑問：“領導，對於這樣的邪教團體，國家是有法律規定的，是能夠進行打擊的。可為什麽沒有打擊他們呢？”


  “我們國家，正在推行法製化進程，不管幹什麽，都要講求證據。一方麵，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取證十分困難，另一方麵，在調查中，我們發現了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