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會善罷甘休
“對,就是囚禁!”
賀坤說起來都生氣:“是我太縱容你了,才讓你做事不管不顧的,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不行!
賀晨猛然反駁:“我的傷勢並不嚴重,我可以回家的!這個醫院氣氛如此壓抑,您要我怎麽待的下去!”
醫生已經跟他說了,他的手指要想完全恢複,起碼需要三個月!
三個月是什麽概念?
哪怕是讓他在娛樂場所待上個二十四小時,他都覺得厭煩。
就更別談,沒有美人美酒,連幾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的醫院了!
賀坤豈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滿眼失望:“不必多言,如果你不服,你大可以試試你能不能走出去這裏半步。”
“父親!”
賀坤不再多說,捂著心口起了身。
何勇也不憐憫賀晨,跟在賀坤的身後,便道:“家主,此時正好在醫院,要不您還是複查一下。”
“不了,我現在手裏還有要事要做。”
何勇想勸,可賀坤向來如此。
“待會兒我會派人看守住這家醫院,你也留在這裏吧,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陪著賀晨,以免生出事端。”
何勇嗯了聲:“我不會再讓二少爺出去惹事生非了。”
“但願如此。”
何勇把賀坤送到了醫院門口,為賀坤打開了後座車門。
可賀坤並沒第一時間坐進去,而是轉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何勇見此眉宇一皺:“家主,可是還有其他事交待?”
“你自小便待在我賀家,你比賀楠他們都年長,做事也比較謹慎,你認為,我賀家今後若是交到了賀楠手上,可是會有何問題?”
直言道出,嚇了何勇一跳。
“家主,這可是賀家的私事……”
賀坤抬手一止:“你盡管說即可,我想知道,旁人是怎麽看待賀楠的。”
何勇跟賀坤對視了幾秒,便咽了口唾沫:“我跟在大少爺身邊最久,其實從計謀上來說,賀大少不比任何人差,可論心智,還是年輕了些,還未曾經受過大風大浪。”
確實。
比起以往的事,明顯這次四大家族的爭鋒,才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參與的大事件。
但這並不會是最後一次,而僅僅隻是開始。
並且局麵會一次比一次更加複雜。
稍有不慎,賀家就可能不複存在。
賀坤聞言仰頭看了眼上方的天空,半晌才道。
“你說的不錯,他確實需要曆練一番了。”
何勇聞言,心間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家主的意思是?”
“此番他在國外,沒有賀家倚靠,正是他曆練的好時機。”
沒有說具體,但意思已然非常明顯了。
怕是要讓賀楠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在大環境裏麵生存了!
何勇啞然,賀坤斂下眸色便上了車。
再走之前,他再次警告了何勇一番,讓他不要放任賀晨輕舉妄動。
何勇知曉,賀坤不是怕李小傾,而是單純不想在這個風口鬧出什麽有損賀家的事罷了。
賀坤走了,何勇回到了病房裏。
賀晨住的這間病房是這家私人醫院裏,最大的VIP病房。
房間很大,也很幹淨。
但比起監獄裏的小黑屋,也就隻是環境好點,活動自如罷了。
“父親當真如此決絕?”
“不是家主想囚禁二少爺,隻是為了二少爺好,為了賀家好。”
賀晨心口一堵:“我也沒打算要做什麽了,難道我在家養傷不可以嗎,難道我就不能去別的城市玩一段時間,等什麽時候忘了李小傾這個人再回來嗎?”
但能忘嗎?
傾悅集團的總部就設立在江州,今後那可謂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就算賀晨想方設法的去躲著李小傾,可江州就這麽大。
碰上不是早晚的事嗎!
賀晨窩火:“真是的,白長那麽好看的臉了!我還覺得她好看,是我見過那麽多女人當中,氣質最好的一個了!”
誰知道居然給他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何勇無奈:“倘若二少爺不曾褻瀆她,也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確實是他無心之過,他也習慣了。
就跟之前在傾悅餐廳,調戲長禦歌一樣。
賀晨氣的很,讓何勇把手機拿給他,就給賀楠打了個電話。
“你別拿這個眼神看著我,我給我哥打的!”
何勇眼觀鼻鼻觀心的不開口,賀晨冷哼了聲,便在國際電話接通時,一頓控訴,把短短一個小時內所發生的所有事跟後果都告訴了遠在國外的賀楠。
其實賀楠的境況並不比賀晨好。
說是說去國外,行動卻不自由,就跟白溪一樣,被人囚禁在了別墅裏。
門裏門外全都是身強體壯的保鏢,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你確定是李小傾做的?”
賀晨嗯了聲:“雖然我們沒有找到證據,但絕對是她做的!她這人就是報複心極強,誰敢招惹她一下,那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李小傾敢在江州,在賀家的眼皮子底下對你出手,難道你就沒有得罪過她?”
賀晨嘴皮子一顫,賀楠沉聲道:“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你了,我走的時候對你幾次囑咐,你都把話當成耳旁風了?”
“我真的什麽都沒做,隻是隨口說了幾句她長得漂亮而已!”
不用多說,賀楠就猜到他說那話時的口氣。
賀楠站在二樓,瞥了眼下方十幾個人。
“遠水救不了近火,父親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至於李小傾那邊,我會想辦法的。”
真的?
賀晨瞪大了眼:“哥,你不是說,暫時不要去開罪她嗎。”
“你都說是暫時了,再則,李小傾把我當做猴子玩,是分毫不給我半分顏麵,你認為我會因為她身後有個厲北禦,就當真能善罷甘休了?”
他倒是試著放下了,可每當周身環境安靜得針落可聞時,他就忍不住的去想這些天來發生的所有事。
他出生顯赫,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是他瞧不起一個女人,而是受不了被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
“那,那哥,你什麽時候回來?”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