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沒有資格談條件
陳澤宣掀開冷眸:“可那又怎麽樣呢?我們陳家現在是沒有反手之力,可不代表就會因為對賀家敬畏有加,賀大少你也別忘了,如果不是你一再挑唆我對付傾悅,傾悅的老板也就不會拿我們開刀,布下這麽個可怕的局!”
還都是賀楠過於高調,目中無人了。
他想,如今江州的局麵,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不知死活的打了傾悅主意。
否則的話,傾悅哪裏來的理由對付四大家族?
嗬。
賀楠笑了:“陳澤宣,你就別這麽冠冕堂皇了,你敢說要是你沒有別的心思,我能幹涉得了你的行動嗎?”
什麽挑唆不挑唆,他又不是蠢人!
“好了別說了!咱們都還沒找到那個幕後操控者呢,就在這裏浪費口舌!”
賀晨冷冷看著陳澤宣:“你要是有這個時間把一切都怪罪在我哥頭上,還不如想想等我們找到了那個人的時候,你該怎麽去對付他!”
“我想已經晚了。”
嗯?
待何勇開口之後,幾人頓時發覺周圍環境有了變化。
方才機場內全都是一些普通遊客那些,可現在,人群當中倏然夾雜了無數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不僅如此,他們的目標也非常明顯。
那就是他們!
“不好,我們的動靜被發現了!”
該死!
“他們這是想阻止我們去泰澤山!”
進退兩難,這些人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們離開機場!
“你們想找的人,派我來給你們傳一句話。”
一男人上前,眼神凶煞,氣勢凜冽。
饒是何勇都感到,自己的脖頸被這人給扼住了!
“什麽話!”
男人銳利的眸一掃:“讓你們回去等,該出現的人到了時候自然會出現,你們隻需要在江州好好等著即可!”
等?
陳澤宣冷笑了聲:“你在跟我開玩笑?現在誰人不知,陳氏,劉氏,黃氏已經到了世人矚目的地步,你要我們怎麽有那個心情去等?”
“就是啊!Tm都遭到算計至此,你還讓我們等?”
男人冷嘲:“不等的話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離開這個機場了!”
“該死,你家主子究竟多麽明目張膽,在機場也敢動手?!”
“你們肯定是江澈派來的人吧!他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這你無需多管,現在就隻有兩條路供你們走,要麽回江州,要麽就留在機場,我們陪你耗!”
話音一落,人數便越來越多,一眼望去,全是那人派來的人。
他們寡不敵眾,派的人也都在機場外。
這些人敢在機場動手,可不代表他們也敢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惹人注目!
“好,很好。”
賀楠咬著後槽牙:“你要我們走也可以,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江澈派來的人!”
男人對上幾人隱忍得雙目猩紅的模樣,嘴角泛起了諷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有那個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諷刺意味明顯,簡直可以說是藐視!
什麽時候能在江州乃至國內各地呼風喚雨的世家子弟就落得了今日這個下場?
不談遭人算計得團團轉,便是這身份低微的打手都敢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幾人怒中火燒,臉色鐵青。
饒是最有氣度的陳澤宣,此時眼神也陰沉得可怕。
“那你就回去告訴江澈,我們會在江州等他!”
“不,應該是告訴你們背後真正的主人!我們在江州靜待他的大駕光臨!”
語畢,幾人轉身就走了。
他們有多窩火,江澈的打手眼神就有多淡漠。
男人看都沒看一眼他們走之前的陰狠眼神。
待確保他們已經買了下一趟回江州的機票,並上了飛機之後才離開他們的視線。
當然,並沒離開機場。
“就是怕我們又返回去吧?”
“草,誰要丟這份臉!”
“不好了少爺,我們的人都被遣返了!”
沒有動手,隻是逼他們回了江州。
陳歡第一時間將此消息告知了陳澤宣,很快,何勇也告訴了賀楠賀晨。
兩撥人幾乎在剛踏入泰澤境內時,就被江澈發現了。
這速度簡直快到了極點!
“這人究竟是誰,在泰澤竟是有這般大的勢力?”
不外乎是手眼通天,還說不定,在江州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了!
陳澤宣沉吟不語,卻是揪緊了眉頭。
賀楠帽子下的臉色,也是沉如點墨。
“江州可是我們的地盤……他的勢力能滲入江州,隻能說明,此人要麽在江州本來就有人,要麽就是當真權勢滔天,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存在。”
前者幾乎不可能,因為江州勢力他們太了解。
唯一能給四大家族和賀家構成威脅的,唯有蕭家一個。
可蕭家的勢力幾乎都在H國,蕭家本家的人又向來不問世事,所以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對四大家族出手。
“這下麻煩了,我們四大家族到底是怎麽得罪這麽不得了的人物的!”
竟然不惜畫下這麽個局,讓江州勢力重新洗了牌!
賀楠臉色沉著,越想越煩。
就像被人抓緊了心髒似的,讓他呼吸一下都很困難。
“好在白家還在,你們陳家還有翻盤的機會。”
沉默半晌,賀楠開了口。
陳澤宣臉色微變,陳歡眼神瞬時又沉了下來。
“賀大少,你說此話何意?”
是故意沒事找事,惹陳澤宣不痛快?
“我哥說錯了嗎?誰不知道你們陳家跟白家關係向來友好,又有層血脈聯姻的關係存在,白家現在完好無損,幫你們一把怎麽了?難道不應該嗎?”
又應該嗎?
要是陳澤宣跟白溪已經結婚了還有那個可能。
可現在,他們不僅沒結婚,陳家還走到了這個境地。
別說幫一把,白齊早就借助出國談事的理由,離開江州好幾天了!
便是那白溪也被囚禁在公寓裏,不得踏出半步!
陳澤宣難掩倦容,依靠在了座椅上。
賀楠賀晨見此心情好了不少,陳歡看著這兩人厭惡到了極點。
果然不愧是一胎同出的雙胞胎,都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幾人乘坐飛機走後,不過三小時,一個男人便急匆匆的出了機場。
他臉色慘白,身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