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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怎麽去忘

  這個地方鳥不拉屎,環境惡劣。


  便是這山腳下最好的酒店,也比不得賀家隨便一間下人住的房間!

  陳澤宣指尖一頓,眸底含著一抹諷刺:“做不做還要等看看再說,賀二少要是想回去的話也可以,萬村不比江州,你無需屈尊降貴。”


  賀晨環胸,挑起了唇:“咱們兩家好歹也算是世交,好兄弟有事,做兄弟的怎麽能不幫呢?”


  幫?

  他看是添油加醋還差不多!

  李小傾依靠在沙發上,手指撫摸著杯口。


  就坐在吧台上的那四個年輕人她注意到了,也察覺到了他們若有若無的視線。


  不論是從穿著打扮和氣質來看,都跟江澈說的差不多。


  無疑是世家少爺和小姐。


  就是年齡確實有點小了,最大的那個男孩恐怕最多也就二十二三吧?


  “出生於大家族的人基本從小就會被家中長輩帶去參加各大名流宴會,對於他們而言,還能有時間遊山玩水就足夠證明是家中父母過於溺愛了。”


  像厲家蕭家這樣真正的名門望族,繼承人十八歲成年就會進入公司學習運營管理,處理事物。


  厲北禦就從未有過如今這等悠閑時光,這還是從出生到現在以來的第一次。


  李小傾瞥見他眸底幽深,微微眯起了眼:“那為何權貴家族,還有那麽多人趨之若鶩?的確,天下財富盡在手中,權勢滔天無人敢惹,可並不自由的時間,且人生幾乎都被安排得毫無空隙,又有何意義?”


  特別是那些嫁入了豪門的明星凡人,表麵看起來風光無限,實則隨時都被家族所牽製。


  甚至束縛到了去哪裏都要匯報的地步。


  何必?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倘若世人都愛自由,對權勢不屑一顧的話,那就不會再有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了。”


  將世間和平,組成一個太平盛世。


  但可能嗎?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是幾千年以來都不曾改變過的事。


  利益這個東西,就像貓撓心一樣,撓心撓肺痛苦不堪,盡管它死死抓住了你的心髒,你碰一下就會疼更甚會丟掉性命。


  可它就在那裏,一個你看得見也摸得著的地方。


  “你能忍受它給你帶來的日日夜夜的痛苦,卻忍受不了,旁人借助它來要你的命,所以,你要麽狠心去摘除它,要麽就留著它,等待別人來找你麻煩。”


  至於兩方平和,各自安好?

  那恐怕隻有一死了之,因為那個纏繞在你心髒上的貓就是旁人對你的欺辱以及打壓,你要麽忍,要麽反抗。


  除此之外還能作何?


  利益就是權勢,這世人多的是以權壓人,強軟怕硬,誰不想手握權勢,到那世人仰望的地步?


  李小傾鳳眸微微濺起了層漣漪,雖然他說的殘酷,但不可否認這是事實。


  “走吧,你待的夠久了。”


  她的意願並不是拋頭露麵,惹人是非。


  上這三樓來,隻是單純想看看那幾個年輕人是何角色罷了。


  李小傾嗯了聲便起身跟在了他身後,要想出門必定經過吧台。


  她精致的下頜線再次暴露在陳澤宣視野當中,不知為何,再他轉眸看向她身側的厲北禦時,心底升起了如驚雷打鼓般的忌憚。


  不簡單!

  這無形之間的氣勢哪怕隻是路過都能給人帶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倘若麵對麵,他卸下偽裝了之後呢?

  他不敢想!


  “你確定你不認識這兩個人?”


  待人走後,陳澤宣聲線沉著。


  長禦歌瞥了眼無人的門口:“我要認識早就告訴你了,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人,我何須替他們隱瞞?”


  是嗎。


  這恐怕隻有長禦歌自己才知道了吧。


  回到後院,好在後廚的煙火味並沒有飄散出來。


  李小傾回眸看了眼厲北禦俊美到了極致的側臉:“那個長禦歌是你安排的人吧?”


  原本不想了解,但她方才仔細注意過這個人。


  恐怕不止是個調酒師那麽簡單。


  “厲家有厲家的勢力,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大多遍布在厲家各個產業中的核心人物,都是萬裏挑一的人才。”


  李小傾鳳眸一眯:“所以她就是你的人。”


  這算是第二次見麵,上次她隻是遠遠看了眼,畢竟她在明麵上可不是傾悅老板,長禦歌無需專門跟她會麵。


  厲北禦輕敲褲腿,沒敢開口,李小傾冷瞥了他一眼便作罷。


  “我身邊留有江澈一人就夠了,其餘的,厲總願意替我想好後顧之憂,那是厲總願意。”


  提及江澈,厲北禦周身頓時爆發出了一股極其濃鬱的冷氣。


  好似寒冬臘月,將這本就還冷的初春,壓抑得仿若寒冰四起。


  “你幹什麽?”


  厲北禦眸色漆黑攝人:“你說呢?你留一個男人跟著你作何,要是你也覺得不方便,我可以讓長禦歌陪著你,江澈能做的長禦歌都能做。”


  “你在跟我開玩笑?長禦歌是你的人,你至今目的都未曾暴露,我留個隱患在身邊作何,等死?”


  兩眼對視,一個比一個還要冷漠。


  李小傾就是這般人,自始至終她都從未在厲北禦麵前卑微過半分。


  幾秒,厲北禦敗下陣來,隻覺無奈。


  “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放下成見?倘若我當真想要你的命,我豈會這般大費周章,難道對你而言,要我還是當初的我,我會拿厲氏集團的利益來跟你糾纏?”


  整整兩個月,他除了期間回過帝都兩趟以外,幾乎都留在泰澤。


  要麽在恩澤別墅,住她隔壁,要麽就是在她出門時他就跟著。


  她就是他這麽長時間以來的整個世界。


  李小傾冷嘲:“這個世上誰又能真正看得透你?你不想要我的命,無非就是心裏有愧罷了。”


  “我從未否認過這點,我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你忘掉仇恨,做回真正的自己!”


  “我也說過了,除非張子悅跟薑靜雪當中任何一個人複活了,否則我怎麽去忘?”


  可笑。


  一個開朗活潑的大活人就死在了她麵前,渾身是血,鼻息不存。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唯一的摯交好友,還是親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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