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正 出獄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跟著你一起去?”
難道老爺子的事跟薑靜雪有關?
溫陽皺緊眉:“有什麽事我們一起解決,你不是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張子悅要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去龍鎮的事危險萬分,生死難料。
她必須去想辦法直接解決薑靜雪,最壞的結果就是跟她同歸於盡。
她又怎麽能把溫陽牽扯其中呢?
“你要相信我,你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張子悅哭著哭著又嗬嗬的笑了:“老頭年紀大了,我很怕他忽然就那麽沒了,你知道我爸媽常年在國外工作,隻有老頭一個親人把我拉扯大,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溫陽按住張子悅肩膀的手不禁重了幾分力氣,張子悅態度堅決:“你不要再說了,要是連你都走了,小傾不就懷疑了嗎?你看她好不容易才放鬆下來,你根本不知道這有多難得。”
擔憂口氣不似作假,可奈何這個時期他格外敏感。
即便他想安慰自己,這隻是一件單純的生老病死,但他明顯無法做到。
溫陽深深的看著張子悅,以往溫暖的眸子深若點墨。
“那你就去吧,我會跟李攝影師他們說好的。”
張子悅捏緊拳,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收拾好自己的證件便疾步離開了別墅。
站在別墅二樓,麵對著別墅大門。
張子悅的背影慌慌張張,這怎麽讓溫陽放心?
溫陽斂下眸色,也收拾好東西跟了上去。
而這件事自始至終,坐在後院喝茶的兩人都不知曉。
直到躲在別墅暗處的江澈無意中發現兩人都不見了,才將其告知了蕭靳川。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李小傾,近日你也別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的想法跟張子悅相同,李小傾難得如釋重負,腦子裏繃緊的弦鬆了幾分。
可不能讓一些糟心的事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江澈嗯了聲,這三天來他也未曾出麵。
“二少爺,此事該如何做?”
“薑靜雪在什麽地方?”
江澈冷聲道:“在龍鎮。”
待李小傾意識到張子悅的事時,顯然已經晚了。
薑靜雪早已在龍鎮布下了天羅地網,最終這一趟,張子悅就去了永遠。
天人兩隔,謀劃著逍遙法外。
李小傾震驚難言,表麵越是平靜,眼睛裏翻騰的波濤就越是洶湧。
最終在為了解決薑靜雪的這件事上,遠不止張子悅香消玉損。
薑靜雪拿劉婉的墳墓威脅李小傾,刺激她動手殺她,孫源埋伏在暗處,按照薑靜雪的吩咐隻給了她永生銘記的一刀。
原本該落在厲北禦頭上失去記憶的藥,薑靜雪也籌劃用在了蕭靳川身上。
一死一傷,一失憶,唯一好好活著的厲北禦,在上部帶走李小傾時,縱然想盡了方法,也無法讓她逃脫牢獄之災。
使得他的心境變化,由最開始的冷淡,再到愧疚,最終變為了日日夜夜令他寢食難安的痛苦。
這場博弈,無疑薑靜雪贏了,贏得個徹底。
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牽扯其中的所有人的人生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來的洶湧,來的毫無預兆。
盡管李小傾在獄中待了整整三年,也依舊日日夜夜被這夢魘糾纏。
她總能夢到跟厲北禦結婚後,帶領天悅一步步成為整個帝都都風頭無兩的影樓公司。
能夢到自己跟厲北禦離婚後,創辦blossom工作室,遇到了薑靜雪。
算計,殺戮,深入靈魂的痛苦。
其中點點滴滴都未曾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模糊。
卻是偶爾在躺在窄小的床上,望著四周潔白到好似隻有這個顏色的小房間裏時,她會懷疑這隻是南柯一夢。
她的人生好似並沒有到此為止,也從來沒有失去過任何一個人。
三年零五個月後。
矗立在帝都郊區的女子監獄,大門莊嚴肅穆,帶著股令人忌憚的淩厲。
臘月剛過,但雪花似柳絮般在半空中飄落,涼氣縱橫,令人手腳麻木。
隻見,一身著棕褐色大衣,從背影來看,遮擋到了膝蓋的女人,站在監獄門口。
她身形高挑,儀態優雅。
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鳳眸,鼻梁高挺,雙唇點珠,既性感又美麗。
站在大雪下,她的肌膚竟是比雪花還要白皙。
何等美麗,美得令人炫目,美得極其有攻擊性。
何等優雅,優雅好似乎一縷頭發都精致到了一絲不苟的地步。
“李小傾,三年服刑時間已到,你可以出獄了。”
麵目嚴肅的男人盯著李小傾的背影,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似呆滯,便開口提醒道。
實則監獄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名貴價值不菲,醒目的車牌昭示了車內人的身份。
李小傾眸色深沉,淡漠非常。
盡管隔著一層車窗,甚至距離稍遠,也像是把利刃般狠狠地刺穿了男人的心髒。
一襲高定西裝外,套著一件黑色大衣,大衣質地極佳,版型完美地襯托了男人的身材。
高大挺拔,壯碩且偉岸。
衣領籠著他纖長的脖頸,喉結粗大,布滿了成熟男人的氣息。
厲北禦棱角分明的側臉,冷冽龜裂,眼神沉著。
喬南微凝眉:“厲總不下去接李小姐嗎?”
他每天都算著日期,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不曾想竟是連麵對麵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厲北禦微垂眸,修長的手打開了車門。
待他修長的雙腿站立在了地麵時,好似天地都因他而失色。
俊美,矜貴,氣勢十足。
從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氣場凜冽,似掌控萬物。
黑色皮靴步步走來,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身上,最終融化成了一滴水。
距離越近,厲北禦的心跳就越快。
隻因女人眼神冷淡,冷到了一種比冬季還要寒冷的地步。
“我過來接你。”
厲北禦比她高很多,她不穿高跟鞋隻能達到他的肩膀。
李小傾微抬起頭,好似這三年的服刑時間,從未給她身上帶來半點歲月的痕跡。
肌膚仍舊白皙,毫無瑕疵,便是那臉上細紋都未染上一分。
“不必了,有人來接我。”
正文來了 本來不想把前序寫的太多了 但是怕寫不規整 這麽一搞就一塌糊塗 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