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輸是必然
總之,一句話可解釋,那就是將計就計,再請君入甕,最後把原本該來對付她的人,先換成了蕭靳川。
至於給厲北禦打電話的事,是假的。
她本就忌憚厲北禦會助紂為虐,又怎會這麽做呢。
“你打算將此事告知厲北禦?”
蕭靳川淡聲道:“其實有關於薑靜雪的事,不管是他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在回帝都的路上了。”
說不定已經在朝這邊趕了。
這也是他想象中的變數,既然擔憂厲北禦會成為變數,那幹脆就直接把薑靜雪還給他算了。
總比在薑靜雪被上部的人帶走了之後,厲北禦還專門跑一趟把她帶出來。
“你認為呢?”
李小傾深深的嗯了聲:“我認為你所言有理,考慮的也比我多一些。”
蕭靳川不由好笑:“我不信你猜不到這一點,你選擇這麽做的原因,隻不過是想給薑靜雪一個警告,或者是提醒厲北禦罷了。”
李小傾不可置否,厲北禦也是他們對付薑靜雪的道路上,最大的一個絆腳石。
“子悅他們沒事吧?”
“你先好好想想,要是我沒及時趕到,你會麵臨什麽吧。”
想到這裏,蕭靳川臉色一沉:“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也不是每次我都會在暗處幫你的。”
李小傾腳步一滯,蕭靳川的背影好似藏滿了心事。
“你?”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突然就不做明星了嗎?”
李小傾眉心一皺,蕭靳川驀然回頭:“因為我可能要離開帝都了,可能就在幫你解決了薑靜雪這個麻煩之後。”
聽到這句話,李小傾也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
好像他這個決定跟她有關,總之令她心頭五味雜陳。
“你說什麽?!解決完了?”
張子悅這邊已經有人來報信了,雖然她打心底的覺著無聊,可當聽到塵埃落定之後,還是不可置信。
“薑靜雪已經被牽製住了,很快也會來人將陳戟等人抓進監獄,二少爺要見你們,請你們立刻去工廠門口。”
二少爺?
也不給張子悅反應的機會,男人頭也沒回的走了。
態度之冷酷,背影筆直挺拔。
張子悅老半天反應不過來,溫陽長長的鬆了口氣。
“咱們走吧。”
張子悅愣了愣:“他說的二少爺應該是蕭靳川吧?”
“我想應該是的。”
張子悅一個激靈,頓時就發覺蕭靳川的身份恐怕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兩人遣散了雇傭的人,就疾步朝著工廠飛奔。
待瞧見那個背影絕美的女人時,張子悅心裏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時而激動,時而憤怒。
“李小傾?!”
一聲爆喝,嚇得眾人一震。
李小傾倏然回頭,張子悅疾步跑來就想給她一耳光。
“你瘋了!”
李小傾一愣,張子悅厲聲道:“你跑來幹什麽!”
怒火難忍,算是意料之中。
溫陽給蕭靳川對視了一眼,便訕訕的走了一邊,給她們騰出了個位置。
李小傾回神後,好笑:“不好意思啊,這是我擅作主張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還笑得出來?!”
張子悅氣的恨不得殺人泄憤,這反應饒是李小傾都懵了。
“我是不是跟你說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李小傾點了頭,張子悅幾欲發瘋:“你竟然知道還敢過來?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要是你出事了怎麽辦?老頭會心疼死的!”
李小傾對上張子悅通紅下來了的眼,不禁心頭掀起了陣陣波濤
“抱歉,讓你擔心了。”
“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兩個女人的又哭又笑,看得蕭靳川簡直無法理解。
“你說女人都是這樣嗎?”
溫陽看著張子悅哭得難以形容的麵貌,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其他女人是什麽樣,我隻知道子悅小姐大概就是如此。”
喜形於色,不加掩飾。
真性情。
很快,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該來的人就來了。
現場除了薑靜雪以外,就連陳戟都被帶走了。
張子悅挽著李小傾的胳膊,看著這番景象,心頭泛起的情緒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你說陳戟是傻子嗎?明知道薑靜雪做的是錯事卻還要幫她。”
“我想他是無路可退了吧,就算收手,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就更別談薑靜雪根本不會給他機會。
從吩咐他,幫她做那些事時,就已經做好了隨時讓他背鍋的打算。
張子悅歎了口氣:“那就隻能說明立場不同了。”
李小傾嗯了聲,再視線還放在那些倆車上時,就又遭到了張子悅的訓斥。
“你說你也是,你怎麽能傻到拿自己做誘餌呢?要是沒有蕭靳川的話,就算上部的人及時趕到了,我想也沒有蕭靳川的人速度快,你早就被薑靜雪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要是不這麽做的話,那這場行動的意義就沒了。”
張子悅眉心一皺:“你說的也是,對薑靜雪來說是個機會,對我們而言也是個機會。”
薑靜雪敗是必然,不僅是因為她跟蕭靳川的勢力相差懸殊,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太慌了。
倘若她忍住了今晚,就算她的人沒能要李小傾的命,她今後也多的是機會。
李小傾轉頭對上了張子悅的眼:“今後再有類似於今夜這樣的事,你也不要再單獨行動了,你擔心我的同時,我也會擔心你,要是你出事了的話,我想老師更接受不了。”
張子悅砸了咂嘴:“我知道了,算你仗義。”
殘局被人收拾幹淨,要不是地麵還留有不少血跡,李小傾等人都還以為方才發生過的硝煙隻是個幻覺。
“你確定厲北禦要來?”
蕭靳川挑開眼皮,看向了宮決。
一時間,四雙眼睛都盯著他,宮決那冷峻的臉龐微微有絲不自然。
“厲北禦半個小時前就抵達了機場,這裏離機場很近,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最多再等十分鍾就該到了。”
李小傾靠在牆壁上,盯著宮決的側臉半晌:“既然你什麽都知道的話,那能不能再幫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