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對不起,其實就是太在乎
迷迷糊糊,楊毅哼著小曲兒,餘柳柳不知不覺地隨聲附和。
腦海裏突然出現林春的模樣,那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和自己有這樣的默契。
瞥了一眼旁邊的餘柳柳,依舊不動聲色地輕聲吟唱。
心裏一陣愧疚,其實餘柳柳還是挺好的。
“對了,這次能順利救出劉嬸,其實還挺感謝另外一個人。要不然她,也可不能這麽順利。”
楊毅一臉認真的講道。
餘柳柳盯著他的眼眸看了半天,唇瓣微微一動說道:“男的女的?我認識嗎?”
這話問得難以啟齒,楊毅想了幾秒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我不認識嗎?那到底是誰?你有人家電話嗎?”
楊毅的不吭聲,餘柳柳自然理解成了默認。
“就是當時那個綁匪的姐姐,人挺好的,當時她主動去別墅裏,才給了我把人救出的機會。”
楊毅娓娓道出了實情,這件事的確餘柳柳還沒問過他。
“綁匪呢?被警察抓了嗎?”
一想到是傷害自己母親和愛人的壞蛋,小嘴嘟得老高了。
“沒,我把他放了。”
楊毅終究還是說了出來,一臉平淡專心的開著車。
“什麽?你居然把這種人就這樣放了?你知不知道他差點要了你和我媽的命?”
餘柳柳的反應讓楊毅有些始料未及,整個人也是上蹦下跳,小手還伸過來抓楊毅的手臂。
“別鬧,這是高速。會出事的。”
楊毅想啟動體內的真氣,卻發現怎麽也使不上勁兒來。
還好,車子剛好路過一個服務區,楊毅快速的停下了車。
“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
車剛聽穩,餘柳柳就像審犯人一樣朝著楊毅低吼。
“我都說了那是他姐姐。之所以放了他,是因為我去過他家。他家裏比我們楊家溝還差,老父親還要守著傻乎乎的小兒子,兩個姐姐都自食其力,而他就是這個家唯一的依靠,你覺得我能把他送進去嗎?”
楊毅本不想解釋,一看餘柳柳已經想歪了,這才劈裏啪啦一通言論。
餘柳柳就這樣盯著楊毅的眼睛一動不動,一陣寒風拂過臉龐,楊毅自覺地把外套脫下披在餘柳柳的肩上。
“對不起,其實我就是太在乎你。腦海裏容不下第二個女人在你心裏走來走去,害怕終究一天我人老珠黃的時候,你卻靜悄悄地離我而去……”
說著說著,眼眸有金豆豆滑落。
餘柳柳伸手去揉,一雙大手恰到時機的遞過來一張紙巾。
“別哭了,當你人老珠黃的時候,偏偏我愛上了珠黃色,餘柳柳才是獨一無二的餘柳柳,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在這藍天白雲的服務區下,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緊緊相擁,動人的情話撥動大地的心弦。
鳥兒自由自在的飛翔,地上的人也有了更多的慰籍。
李壞的車也跟了上來,路過服務區的時候剛好看見楊毅都別停在旁邊。
“嬸兒,楊毅他們停下了。你看,他們在那邊……在那邊……”
李壞放慢車速,剛好看見楊毅和餘柳柳摟摟抱抱,不好意思把話講完。
“我們走吧,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不用管他們。”
劉嬸這話一語雙關,意思也可以是他們都這麽大了,不用管他們的安全。而隱晦的含義則是他們都成年了,那些成年人的事情也就不用阻攔他們了。
聽到劉嬸都這樣說了,李壞重新掛檔提速,劉嬸尷尬的低著頭,車子揚長而去。
楊毅和餘柳柳差不多也抱夠了,今天天氣有風,餘柳柳怕楊毅著涼,這才回到了車上。
“李壞他們都走了很久了吧?我們得趕緊回去,要不然你媽肯定會亂想我們……”
一把扭動了車鑰匙,楊毅一腳油門踩到了地,車子像拉滿的弓箭一樣一樣竄了出去。
車上,餘柳柳準備把外套脫下來還給楊毅,卻被細心的他發現了。
不知不覺敞篷緩緩地升起車蓋,變成密閉的空間。
“謝謝你楊毅,以前我總是覺得你大大咧咧,馬馬虎虎。不過現在看來,有你真的會很幸福,真的。”
餘柳柳的眼睛睜得超大,最大限度的表達自己的真摯。
“以後這樣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我知道你離不開我。同樣,我也是。”
楊毅輕描淡寫,大手不自覺地去掏褲兜裏的香煙。
餘柳柳也察覺到他這一小動作,腦子裏很快也就明白她這是煙癮犯了。
“要不,你繼續抽煙吧?隻要以後咱們結了婚有了孩子,你可不能禍害我們母子倆。”
餘柳柳最大限度的原諒楊毅,盡可能的給他空間。
楊毅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愣住,大手這才不自覺地抽回來。
“我……我保證,一周之內,一定戒掉,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
楊毅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伸在空中舉著發誓。
“好啦,別動不動就發誓,我相信你。”
隨著女人噗呲一聲,餘柳柳把楊毅的手放下來,順勢十指相扣。
得到自己深愛女人的認可,楊毅的決心更加篤定了。
不就是戒煙嗎?自己有著超強的控製力,肯定能做到。
蘭博基尼很快追上李壞的車,並在之前到了劉嬸的家門口。
楊毅和餘柳柳在車上坐了一會兒,劉嬸這才從李壞的車上走了下來。
這不,剛打開車門,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楊毅下意識的從車裏衝出,又叮囑餘柳柳安心在車裏坐著,他去把劉嬸接到屋裏。
說話間,天空瓢潑大雨突襲而至,楊毅躲閃不及,任憑雨水在臉上滑落。
餘柳柳坐在車裏,心裏卻裝著車在的人。
是的,她擔心楊毅會感冒。。
李壞車裏的秦秀美看著車門口的楊毅,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而他眼裏除了緊緊盯著劉嬸,其餘人完全進入不了他的眼線。
心裏再次失落,麵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麽就對劉嬸這一家人這麽執著?為什麽都不願意和自己哪怕有一次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