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拷問呂風
界域戰爭,動輒牽動一界大半的修士,可大荒之地,勢力錯綜複雜,原本的諸多皇者,已然四散,投靠了各方勢力,人、獸、羽、水四族,各有仇隙,難以真正聯手,再加上妖魔兩道,彼此各有異心,正邪交錯下,內憂外患,著實太多。
況且海域,還有一個絕大的變數,便是那九域十國,商墟古皇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這一尊強者,一旦卷土重來,同樣是大荒之禍。
至於曾經的人間正道,陸離與太古門勢不兩立,上界的天之都、紀元仙殿、飄渺仙宮等,怕也指望不上。
那紀元仙殿之修,多是清高之輩,常年閉關,兀自修煉,不過問人間紅塵之事,除非封天界之修,殺上門去,否則怕是難以出戰。
聽了陸離一番言語,韓誠突然感慨道:“陸離,有時我當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此時,陸離倒是堅持不令韓誠,再喊自己為恩公了,兩人也算相談甚歡,直接以名字相稱。
對此陸離問道:“此話怎講?”
韓誠道:“這封天界,據你所言,勢力一致對外,哪怕其中有暗流湧動,但也僅僅是暗麵而已,可你置身其中,一旦身份暴露,那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換做是我,怕是不敢孤身來此,你若讓我麵對萬千修士,孤身衝陣,我倒也不懼,可換做是這等情形,潛伏襲殺,我怕是要整日提心吊膽。”
“放心,天門的消息,隨後我便令人打探,還有肉身之事,更是重中之重,一旦恢複肉身,你的戰力,便能夠恢複大半,假以時日,感悟金仙大道,豈不美哉?”陸離勸慰道。
他心知韓誠內心的苦悶,被困在死靈域,不知多少歲月,眼下終於脫困,或許盤天古州之地,已是物是人非,更何況,曾經的天門三傑,就他一人逃出生天,也不禁令人唏噓。
他與陸離,也探討一番,若是這封天界,距離盤天古州過於遙遠,那麽所耗費的靈石,將是極為可怕的,且還需要有星圖,否則,會迷失在蒼茫星空內。
“兄弟,這節骨眼上,我斷然不能夠獨自離去,拋下你一人,封天界之事,我鼎力相助你便是,待到大荒平定,我再想辦法返回天門。此事你莫要多言,我意已決,剩下的,便是你我兄弟二人,如何破局而已。”韓誠的話語,倒是讓陸離心生感動。
“那破局之事,我已然想好,雖然此法或許看上去——有些殘忍。”陸離冷漠道。
時至今日,關係到的是大荒的生死存亡,對於封天界,雖然陸離不想幹涉太多,可兩界之間的仇恨,已然難以輕易化解。
無論是正邪兩道,想要封天界之人,輕易罷手,都是絕無可能之事。
封天界,氣運即將消亡,欲要掠奪大荒氣運,此事的背後,有修真聯盟指使,除非有恐怖的力量,能夠撼動修真聯盟,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這是一場長談,不知不覺,陸離與韓誠,談了很久,很久。
或許因韓誠並非大荒之人,與封天界也毫無瓜葛,不牽扯什麽在其中,陸離對其道出所有事,顯得輕鬆了許多。
殊不知,其體內,無憂心經悄然運轉,不知不覺間,化解著陸離的一道道惡念與心結。
“如此說來,完成這一切,相當於是耗去了封天界,小半的力量,如此一來,就算是其再度出手,大荒之修,也有抵禦之力。”韓誠口中,喃喃自語。
一處特殊的空間之內,拷問呂風之事,也在進行。
這是陸離以其自身之力,暫時開辟的一處神秘空間,那呂風承受楚雲劍意一擊,險些身形俱滅,其殘存的元神,卻被陸離拘禁起來。
起初,他恨意滔天,狠話連連,絲毫不肯鬆口。
可他未曾想到的是,陸離的腦域。已然融合了魔陽珠,從某種方麵來說,陸離算是掌握了大荒昔日的那位魔君,全部的手段。
魔君的強橫,要超出魔帝殘天太多,就算是心魔老人,也要忌憚無比,至於什麽刑罰與拷問,對於魔君來說,太過簡單。
魔君的手段,再配合上五符之力,尤其是那殘玉斷魂符,對於呂風靈魂的折磨,已然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程度。
“說吧,還有多少隱秘,未曾道出?”陸離的聲音,宛如鬼域閻君,在呂風的元神看來,他寧願此刻元神四分五裂,也不願再與這陸離交談。
“沒——沒有了——”呂風的聲音,已然虛弱到了極致。
他倍受煎熬,這等折磨,在其修煉的歲月中,從未有過。
簡而言之,此人修煉,堪稱是一帆風順,其爹娘傳下的諸般法訣,再加上他師尊的傳功,使得其修為突飛猛進,不斷攀登。
就連其金仙渡劫之時,也都有其師尊護法,故而這呂風,才能夠如此囂張,不單殺人越貨,更是劫掠女修,殘害了無數修士。
這呂風,除了其殷山的洞府外,還供出幾處封天界內的隱秘之地,都是他藏匿法寶丹藥之處。
此人喜歡神秘,尤其是其諸多丹藥靈石,不喜隨身攜帶,皆都藏起起來,可遇上了陸離,他之所有,還是都被一網打盡。
“沒有想到,這呂風居然還知曉一些修真聯盟之事。”陸離也是感慨。
如若這封天界之劫,能夠化解,那麽陸離下一個要麵對的,或許便是那修真聯盟。
就連天道一脈,都與這修真聯盟,有瓜葛,其牽連甚廣,引動各界。
從那呂風口中,陸離得知了煉屍宗的存在。
這煉屍宗,當真是有些特殊,獲悉了這煉屍宗的一個分宗位置,如此,韓誠的肉身之事,便是十拿九穩。
若是隨便選取一尊肉身,或是采取奪舍之法,都並不完美,這煉屍宗,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一切種種,我已道出,隻求你,給我個痛快的了斷——”
呂風的氣息,虛弱到了極致,比起氣若遊絲,也相差不多,他發出這般出聲音,已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