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遭遇強襲
那五彩劍芒,猶如劇毒之花,居然在破碎的瞬間,能夠潰散開來,化為無數氣刃傷敵,南宮滅諸多分身,盡皆破碎,本身被轟落墜地,釘在一道冰柱之上。
蝶彩衣冷哼一聲,廢話從不多言,身影一轉,便欲將南宮小婉擒回,一柄斬殺。
可她驀然回眸,見到南宮滅麵上,浮現出一縷笑意,頓覺不妙!
南宮滅開口的瞬間,那冰柱上的身影,瞬間破碎,取而代之地,是一隻冰寒地手掌,狠狠地扼住了蝶彩衣的喉嚨。
後者驚怒異常,更多的是憤怒,如她這般高傲之修,居然被一位如螻蟻般的存在,在招式上戲耍。
下一瞬,南宮滅帶著慘笑,死死將蝶彩衣本尊扼住,其主元神伴隨著肉身,爆發出一股毀滅之威,選擇了自爆!
“小婉,我們兄妹,來生再見!”
南宮滅的所在,化為毀滅光球,在膨脹到極限之時,轟然爆炸,這一擊,將方圓數裏夷為平地,無數山石碎滅化為齏粉,周遭山林,諸多古木連根拔起,那氣浪直衝雲霄,震動八方。
片刻後,蝶彩衣的身影浮現,她周身五彩光芒,將其牢牢庇護,不過嘴角卻又鮮血,不斷溢出,顯然受了一定傷勢,眼神冷烈,朝著南宮小婉逃遁的方向,踏空而去。
一代天驕,奈何偏偏生於亂世;手足情深,血染長空隻為曾經。
浮世繁華,皆如過眼雲煙,看似真切如許,實則一閃即逝,最終諸般種種,哀婉離殤,如鮮血浸染長河,化為一曲悲歌。
“風雲野,下次相遇,我們好生切磋一番!”就在同時,千裏之外,浮雲山中,方雲寒對著眼前這位風家少主,含笑道。
後者依舊紈絝,道:“好,本少技癢之時,便找你練手,你這廝,比起我那些家丁,要更為禁打一些!”
方雲寒爽朗一笑,道:“你這口無遮攔的本事,倒是始終未改,此番一別,再見不知何時,保重!”
風雲野抱拳,眼中的紈絝之色,卻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敬重,同樣道:“好,雲寒兄,保重!”
跟隨風雲野的,還有十餘位修士,大多是風家之人,他們各自帶傷,不過神情卻是驚喜,帶著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兩人相遇在這浮雲山,卻也是偶然,因追殺一位異域修士,搜魂下,發現這浮雲山中,有一群風家之修,被困於此。
方雲寒下界有命在身,不過既然風家有難,那浮雲山又相隔不遠,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山腳下,與風雲野相遇,他那平日裏整齊的衣衫,已沾染不少血跡,顯然經曆惡鬥。
兩人聯手,衝殺一番,將異域修士擊潰,卻也救下了小股風家之人。
原本被困此地之修,加上諸多散修,足有五六十位,一番惡鬥,死傷大半,僅存十幾人。
半山腰,諸人調息完畢後,簡單寒暄幾句,就欲告別。
就在此際,方雲寒察覺到一股氣息臨近,他立刻傳音風雲野,提醒其禦敵。
後者也非等閑之輩,風家精通禁法之術,對於禁製之道,鑽研極深,風雲野修為深厚不說,還一身是寶,這也是為何三界浩劫,如此動蕩下,他還能存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況且這位風家大少,縱然是九州戰落敗,實力卻依舊有所保留,至少方雲寒是看之不透。
“一前一後,我們呈守禦之勢,靜觀其變。”方雲寒傳音道。
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風雲野已然照辦,他吩咐眾人,禦氣而行,他則懸空於隊伍前列。
一縷微風吹過,諸人隻覺風意微涼,隨行之人,甚至有人不由自主打個冷顫。
微風徐來,血劫已臨。
“啊!”一道慘叫聲響起,風雲野赫然轉頭,卻見一位隨行修士,頭顱猛然飛起,鮮血狂飆。
那飛起的頭顱,麵容上還帶這驚恐,五官都扭曲了,發出最後的嘶吼,可諸人還未看清,那頭顱已是爆開,鮮血都迸濺到周遭人的身上、麵上,駭人之極。
方雲寒震怒,對方竟如此喪心病狂?
“速退!”方才的一瞬,風雲野便有一種不祥征兆,沒有想到對方來勢如此之快!
“該死!”方雲寒祭出伏魔劍,真元匯聚成防護結界,連同其餘十餘位殘存之修,盡數籠罩。
他神識外放之下,雙眼不斷遊移四方,試圖找出對方隱匿之點。
若連對方蹤跡,都無法捕捉?那這一戰,還如何去取勝。
“糟糕,此人——”風雲野處於方雲寒防禦結界之外,他方才也在遇襲的瞬間,連續揮手布下數道禁製,可讓他大驚失色的是,其所布下的禁製,在凝聚後僅片刻,便都瓦解,如泥牛入海,這等情形,他修煉至今,從未遇到。
風雲野曾經參與過圍攻裁決長老,可他眼下,額頭冷汗不自主地滲出,對方的修為,怕是遠勝裁決長老,且功法詭異莫測。
方雲寒遁空而起,十幾位殘存修士,本就傷重,再加上修為最高者,也就地仙門檻,十幾人風聲鶴唳般,布下防禦,神色驚恐異常。
半空中飛渡之時,忽然身邊有一人身首異處,頭顱爆開,毫無痕跡,誰能不慌?
兩人背靠背,警惕到極致,敵暗我明,全身而退,怕是極難。
“這人先是出手偷襲,這是立威,或許這是一位異域強者,有意戲耍?”方雲寒傳音,道出其猜測。
風雲野則持另一種看法。對此分析道:“此人之前偷襲出手,目標選擇的僅僅是一位不滅後期修士,看似狠辣歹毒,我卻感覺這人色厲內荏,出手似有所顧忌,否則那偷襲的目標,直接便是你我。”
方雲寒麵沉如水,須彌之時,他沒有辦法如陸離那般,與白凡一戰,眼下,他卻覺得自己遇到一位如白凡那等強橫的存在。
那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令得兩位天驕雙眉緊鎖,連呼吸都近乎靜止,相隔數息,才吐納一口氣息。
十息時間,一晃而逝。
神識已遍布方圓數裏範圍,仍舊毫無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