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質問楚雲
叫人驚訝的是,此女居然是離宗一脈的傳承者,且還能夠避劫存活至今。
離宗,於古之時代,便是一個極其強橫的宗門,其內之人,皆都以‘離’字為姓,其名,都是師尊所取。
這宗派,其高手遍布各界,每收新弟子,亦都是隻收一些無家可歸的孩童,挑選仙苗,納入離宗。
離宗的覆滅,成謎,諸多強者,隕落的隕落,消失的消失,讓後世之人,都是苦苦探尋,不得其真相。
時至今日,就連慈海渡者與黃泉帝尊,見到這離海砂,皆都感慨,此女的修為,進步得速度叫人有些驚訝,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往生湖之秘,其餘兩強也多少知曉,不過這離海砂,居然與楚雲有舊,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拚卻性命一戰,尚且未必能夠搏得多少機緣,人家一句話語,便是美人相隨。
比得了嗎?比不了,大能也要苦笑。
“楚道友,若真要拯救大荒,你也不用走出這麽遠吧?”要知曉盤天古州的特殊性,它位於諸天萬界的核心之地,於三十三重天外懸浮,這是一個獨立的大世界,比起大荒,要龐大無數倍,其修士數量恐怖,這一時代,這一世,盤天古州,極為璀璨。
更為敏感的一點,這盤天古州,屬於帝君的勢力範圍。
可楚雲卻毫不在意,以其驚天的手段,直接挪移百萬裏,與幾人來到盤天古州。
對此事,慈海渡者頗有微詞,黃泉帝尊不以為意,離海砂則完全跟隨楚雲。
這聽雨樓,已是被楚雲包下,花費的是黃泉帝尊的靈石,後者雖又不甘,卻也不算肉痛,這一點消耗,對於他這等巨擘積累的底蘊來說,九牛一毛。
誰叫自己在來路上與楚雲打賭,輸得徹底呢?黃泉帝尊亦是苦笑。
閑散修士,盡皆離去,僅剩下奏樂撫琴的女子,都是尋常修士,在聽雨樓內修為被封,也是叫人放心,一道簡易的隔音結界,消息不會有半點走漏。
那雲檀古木所打造的木桌上,擺放著仙果、靈寢、陳釀,幾人倒也隨意,就連離海砂也不再拘禁,這位凶人,宛若當真是一位十六歲的少女,左手摟著楚雲胳膊,右手拿著一枚仙果,櫻桃小口微張,細細品嚐,麵上帶著陶醉的笑容,仿佛在其眼中,整個世界都融化。
慈海渡者悄然傳音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楚仙好魄力,就連絕世凶人都能駕馭,且還這般恩愛,真是羨煞旁人。”
沒有吭聲,也沒有傳音回複,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得慈海渡者心中暗爽,自己在輪回海被這楚雲壓得喘不過來氣,此時終於扳回一局。
至此,算是初來此界,楚雲率先道:“這盤天古州,有舊事未了,不過此前,我也想先問一下,幾位的態度——”
其話語未完,離海砂直接打斷道:“你去哪,我便去哪。”
黃泉帝尊緊隨其後道:“終歸是無事可做,既然你有一盤宏圖霸業,我助你一臂之力,又何妨!”
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撇,慈海渡者道:“楚雲,你回答我三個問題,若你願意直言,今後我鼎力相助,又何妨?”
黃泉帝尊泛起異色,離海砂都是透出笑意,隻因慈海渡者開出這條件,似太過簡單了一些?
回答幾個問題,便能夠獲得一位大能強者的援手,此時若當真,那各脈都要沸騰,瘋狂爭搶。
要知曉,當初六道現身,引起諸多金仙圍攻,可這慈海渡者,那是曾經戰天煞之人,修為比起六道,那是隻強不弱。
毫不猶豫,楚雲道:“你問吧,若能回答,我告訴你便是。”
見狀大驚,慈海渡者隻覺,楚雲這人,渾身是謎,自己提出這等要求,似玩笑卻也非玩笑,哪怕楚雲直接回絕,或是回答一個,他都有較大的可能,會選擇相助對方。
這一世,天煞地陰齊出,暗幕中還有恐怖的古老勢力,蠢蠢欲動,末世浩劫的征兆,頻頻顯現,若他們再無動於衷,怕是往昔的悲劇,又將重現。
曾經的山海界,諸般天地奇獸,古之靈異,都是被天煞屠滅,那其中,很多都是可與金仙抗衡的存在。
星空深處,陰冥鬼界,被地之邪靈屠滅,縱然那一界,修煉得都是陰邪古術,卻也是一方獨立的存在,罪不至死,更不至於被整界屠滅。
諸多古界,有的直接崩滅,有的在浩劫中死傷慘重,血染大地,那一幕幕,慈海渡者再也不願見到。
在輪回海一戰後,楚雲將一些過往,展現在慈海渡者麵前,其中便就包括,楚雲自身去抗衡天煞的一幕。
眼前的天煞,還未重生完全,可一旦成長起來,那就是一尊凶神。
於此同時,楚雲也將對方心結解開,慈海渡者亦沒有想到,自己一生,鑽研佛道、苦修魂術,渡化無數之修,卻是連自己的心結,都未完全化開。
曾經與天煞一戰後,慈海渡者逃離下,不但被偷襲所傷,體內留下暗疾,更是封印了自己的部分記憶,隻為逃避。
楚雲現身輪回海,將他身體內的暗疾解開,同時也在楚雲點化下,慈海渡者察覺了此時,選擇將自身封印多年的記憶,釋放。
若沒有楚雲,他那部分殘缺的記憶,難以補全,過往就如煙雲一般模糊。
這三個問題,他早就想好,直接道出,倒也絲毫不花時間。
在場之人,也無需要避諱之輩,慈海渡者直接道:“楚雲,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何來曆!”
此話一出,其餘兩位,也皆都盯著楚雲,在尋找答案。
讓慈海渡者詫異的是,就連離海砂也是如此,難道楚雲自己的身份或是身世之事,連他這位相好,也不知曉?
他兀自地,已是將這離海砂,當做是如同楚雲道侶一般的存在。
這等提問,楚雲一愣,隨後露出苦笑,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回答。
慈海渡者驚詫,不解道:“怎麽,難道來曆都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