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封神秘聞
真元加持下,腦域催發到一定程度,陸離一連發出百餘道意念波,其頻率從每瞬息十餘次,至最高的每瞬息三十六萬八千次,形成一道遮天大網,探索著其途經之地的所在。
於此同時,神秘右眼光華閃爍,一旦陸離發現可疑之物,便以其右眼的洞察之力,去掃視一番,其眸光籠罩下,就算是半步金仙,也難以藏匿。
此等情形下,陸離更是能夠一心多用,手中微光不斷變幻,正交替不斷地閱讀著一卷卷玉簡典籍,那都是方才從天機閣所獲得。
原本以他客卿長老的身份,很多典籍卷宗,都可直接查閱,如那北漠、東荒地形圖等,皆無問題,不過若是要帶出,則需要兌換。
身上也不缺乏丹藥,陸離索性將全部所需典籍,都兌換了出來,反倒是又增加了自身貢獻。
“這封天界,不愧是一方大界,隱秘之多,讓人大開眼界。”
讀著一卷秘聞,此卷記載有封天界的往昔曆史,甚至包括了三次封界大戰,其驚心動魄的程度,讓陸離僅僅是從這玉簡上看到,都有些惶恐。
大荒之地,若是論及數量,金仙高手,卻也不少!可封天界能夠強勢出擊,同時攻擊數個界域,其底蘊,有些恐怖!
更何況空滅道尊這等大能級的強者,大荒之地幾乎凋零殆盡,而這封天界,估計除卻空滅道尊外,還有不止一位。
“封神宗,封神七子,曾經造反?七人齊齊反出封神宗,使得封神七子的名號,空缺了數十年之久,有趣有趣。”
“三荒宗,其曆任宗主中,有三位曾遭遇暗殺,真凶至今都沒有查出!”看到這消息的一瞬,陸離起初竊笑,隨後便是冷汗直冒,因為他清晰地看到,那被暗殺的三位宗主,修為最弱之人,都是淩虛後期,其餘兩人,一人是化劫後期,另一位是半步金仙!
淩虛後期高手,已然很強,至於半步金仙之修,哪怕遭遇金仙強者,若是有秘寶在身,也有一線生機能夠逃離,或是傳訊出去,怎會連真凶都沒有查出?
“三千六百年前,恨天宗慘遭橫禍,這是一場近乎滅門之禍,舉宗上下,萬餘人遭到屠戮,僅剩下十餘位修士,殘存下來——此際,恨天宗沉寂數千年的隱修,齊齊現身,將那禍首一並斬除,足足滅殺了對方十餘萬修士,這才罷手!”
這一段辛秘,讓陸離有些震撼。
他第一反應,是這封天界的邪惡勢力,也相當恐怖,居然能夠發動強襲,毀滅一個宗派,哪怕數千年前,三宗不是聯手之勢,如此規模的一戰,也非比尋常。
可下一瞬,陸離又是麵上一黑,隻因他心中所想,那恨天宗的隱修,應當是一股很強的勢力,處於暗麵,恨天宗大劫之下,這才顯露。
隻是此事,陸離僅僅猜對一半,後者的確是在恨天宗遭劫時出世,但並非是一股勢力,而是,僅僅一人!
一人出手,瘋狂報複,將曾經對恨天宗出手之人,近乎屠滅,形跡遍布萬水千山,幾乎是血染整個封天界,且此人無論是受到何種傷勢,竟都越戰越勇,似永不會倒下,這一點,封天界曆史之上,幾乎無人能夠做到。
且這玉簡末尾,還有一小段文字注釋,頗不起眼,竟是天機閣一位首席長老所標注,當年那人似名為雲陽,據傳說來自天巧國,其受過恨天宗恩惠,故而有過承諾,待恨天宗遭劫之時,會出手相助。
不過那天巧國的傳聞,就連天機閣也都不從獲悉,這位首席長老猜測,此人,極有可能是異域之修!
不過待恨天宗之仇被血洗後,這雲陽也不知所蹤,宛若人間蒸發,邪道之人,百年之間,但凡聽見雲陽之名,都是聞風喪膽,其凶威可見一斑。
“這是一個狠人呐——”
陸離感慨,想不到僅僅是一個客卿長老,就能夠獲悉到如此多的奇聞,直覺頗為值得。
又翻出一本典籍,通篇皆都是說文解字般地古篆體,下麵是小篆注釋與對照,陸離苦笑,這封天界的諸多古篆,自己的確是要研習一番,否則要鬧出笑話。
另外那北漠的地形圖,陸離也是反複鑽研,包括一些荒蕪之地,以及一些可以藏匿之處,山川靈脈的分布等。
待看到手中最後一份秘錄時嗎,陸離眼中泛起不一樣的神采,期待之色極濃。
這秘聞錄不是其他,其上以鎏金之法,綢布絲麵上,篆刻了五個金光燦燦地古字。
“封天金仙榜。”此物,的確是讓人有一窺的念頭,尤其是追求至高境界的修士。
意念波反饋而回,陸離整個人麵露喜色,似有了大收獲,瞬息間便氣息徹底隱匿,遁入虛空之內。
雷鳴湧動,惡電霹靂,半空中,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這是此季,第一場雨。
北漠之地,氣候多幹旱陰冷,雨水稀少,恰逢今年幹旱,再加上封天界出征大荒,抽調了諸多修士作為戰力,整個北漠,都顯得有些生機破敗。
“第九道詛咒,即將覺醒,此事,福禍相依!”陸離口中自語,忽然殺入道一處荒山之內。
此山險峻,一道道峭壁犬牙交錯,山脊連綿如盤龍俯臥,那狹長幽暗的斑駁痕跡,是這荒山內的一道道暗穀,隱藏著腐朽陰森之氣。
有一件事,沒有對外人提及,那便是須彌山一戰後,陸離雖然將諸般詛咒,強行壓製,甚至一定程度上化為己用,但卻要承受那反噬之力。
此事,須彌山一戰後隱現,成為隱患,不過陸離以修為之力壓製,暫無大礙。
蒼天血咒發作下,陸離隻覺全身鮮血流速都發生劇變,如跗骨之蛆般,時而沸騰翻湧、時而冰冷刺骨,一陣陣刺痛傳來,比起遭受火刑還要難受。
天怒絕咒若是降臨,則就算身處靜室,也是怒由心生,難以壓製,這等苦楚,叫人幾乎是無所適從。
哪怕眼前是魂牽夢繞之人,朝思暮想,恨不能雙宿雙飛,可內心所有的情緒,卻不由自己所控,隻剩下憤怒與暴戾,昔日的情愫,往昔的舊夢,皆存於心中,卻因無法掌控的暴戾與憤怒,唯有與愛人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