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直接斬殺
兗州,靈冥古教的根基之地。
靈冥古教創派至今,足有一千餘年,其雖然是亦正亦邪,但門派的發展卻是逐步壯大,近些年來,有些能夠威脅到附近宗派之勢,受到不少勢力的敵視。
靈冥古教之中,有一位老怪,在修仙界被稱為履霜客,此人雖是如此稱呼,但修為絕不是履霜境界的修為,是一位天仙中期的高手,亦有人說他的修為已經步入了後期,具體則是無人可知,因為這履霜客在閉關之後便一直沒有再現身修仙界,他閉關至今,已有八百年。
這履霜客之所以在修仙界很是有名,因為他是靈冥古教第一代教眾,雖不是創派之人,但輩分亦是極高,隨後他修為停滯在履霜境界足有數百年,遊曆四方,最終突破,這才為修仙界很多人所知。
兗州之地,本就在黃河與濟水之間,就在靈寂峽穀之內,這靈寂峽穀內靈氣充沛,卻總是有凶獸出沒,待到靈冥古教在此落腳百年之後,終於收服了此地大半的凶獸,剩下少數,則是被修士徹底斬殺。
當今的靈冥教主,修為亦是不凡,陸離在那九州盟老者的玉簡之上,亦是看到了靈冥古教參與圍攻忘塵仙宗之事,那靈冥教主亦是親自出手。
靈寂峽穀有諸多洞穴,其內縱橫交錯,分別是靈冥古教之中不同身份之人的洞府,外門弟子與一些婢女、奴役之人,都是在靈氣最為稀薄的岩洞之中,剩下一些真傳弟子與長老,則是在靈氣濃鬱的洞府之內,等級製度很是森嚴。
今日天氣略有陰沉,不少靈冥古教的弟子,選擇了在洞府之內調息打坐,外出之人甚少。
老者給陸離的玉簡之上,除了有靈冥古教的所在之外,更是有其內很多高手的修為,是老者耗時很久收集而來,為了複仇,顯然九州盟那老者也是耗費了不少心思,最終隻是因自身修為不濟,這才遲遲未能動手。
轟隆隆,一陣雷鳴之聲傳出,伴隨著男子的慘叫之聲,響徹在靈寂峽穀之內。
靈冥古教座下大弟子樂浪,化作一道青虹從洞府內衝出,望著來人,他勃然大怒,喝道:“來者何人,敢傷我靈冥古教弟子,難道嫌命長了嗎?”
陸離戴著鬼臉麵具,聲音冷漠地道:“叫你們教主出來,否則今日靈寂峽穀內之人,一個不留。”
樂浪是靈冥古教大弟子,身份不低自然也不是魯莽之輩,他定睛一望,卻見眼前之人氣息很是古怪,如一朵流雲般,不斷變化,以他自身地仙後期的修為,根本無法看破對方。
但也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眼前之人故弄玄虛,這數年來,九州盟鍛造了不少奇異之物,包括一些能夠短時間隱藏修為甚至是改變氣息之物,還有天機堡的一些機關器,也有極為巧妙的效用。
但對方說出的言語,卻是讓樂浪心中很是不忿,靈冥古教弟子足有數百人,即便是有幾十位弟子如今不在這靈寂峽穀之內,留下的高手亦是有四百餘位,其中還包括數位長老,甚至是教主如今也坐鎮在穀中,隻不過是閉關而已。
“閣下話不要說得太滿,我靈冥古教能夠屹立在此,自有其道理,倒不妨說說你來此,有何目的。”
樂浪倒是不卑不亢,並不畏懼來人的氣勢,同時他頻頻傳音,召集眾位師弟並通知長老,他不信這孤傲之人,能夠對抗整個靈冥古教之力。
事實之上靈冥古教的手段頗為陰狠,同時其教主是一位狠辣老成之人,這一點倒是與正道的某一位巨頭,有些相似,不過雙方差的隻是修為而已。
陸離一動未動,隻是寒聲道:“仙雲山脈忘塵仙宗之行,你是否參與?”
這話語,是對這樂浪所言,聲音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且陸離眼神之中那寒芒,正在凝聚,且愈發濃重。
這是他即將要動手的前兆。
樂浪已然有所準備,他暗運真元,且周圍有不少靈冥古教的教眾趕來,人數眾多,氣勢洶洶,將陸離圍住,那等氣勢非常可怕。
樂浪冷漠一笑,回道:“我自然是去過,那又如——”
可他話音未落,對麵那頭戴鬼臉麵具之人卻是身影一閃,刹那之間便就轟出一拳,這拳勁的力量恐怖無比,樂浪還未驚呼出聲,整個人護體光罩已是被轟擊得四分五裂,連同骨骼破碎之聲響起,整個人被轟進了那對麵之下。
這靈寂峽穀,絕非一般的平原之地,遍地都是石材,堅硬無比,如此這一拳,那是蘊含了多大的力道?
無數弟子大喝,那遇襲之人乃是他們的大師兄,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出手,一時之間無數符籙、劍芒、刀光、斧影,席卷而來,要絞殺這頭戴鬼臉麵具之人,將其徹底轟成碎片。
樂浪也並非如此不堪,他修煉有靈冥古教的本門真傳法訣——靈寂塑冥訣,能夠調動寂滅與幽冥之力,也是一種頗為特殊的功法,一般的正邪兩派,都是很少觸及。
他內心無比憋屈,剛才對方那一拳,險些將他的頭骨都打破,他全身有數處骨骼斷裂,若不是此時強行催動真元,都有可能在對方一拳之下被震死。
方才陸離那一拳,將樂浪轟入地下,足有十餘丈深,將地麵的堅硬岩石轟得開裂,相當於是將樂浪擊入了石縫之內。
樂浪大喝一聲想要衝出那深坑,但就在其露頭的一瞬間,其脖頸之處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浪,隨後其雙眼呆滯,下一個刹那,更多的驚呼之聲,從四麵八方傳出。
眾人隻見,那樂浪的頭顱被直接扯下,同時其元神被生生掏出,在刹那就被磨滅掉了氣息,被那白衣男子,收入袖中。
“大——大師兄被殺了!”
頓時有弟子高呼,引起大片的恐慌,眼見這白衣男子,戴著鬼臉麵具,自此真如一位天降惡魔一般,將靈冥古教不少弟子,都嚇住了。
那諸般攻擊,無一不被那白衣男子躲開,可謂是絲毫無功,且其隨手一拋,便將樂浪的頭顱拋開,不屑一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