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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意外驚變

  可進來之後他才發現,這裏看似神秘,但氣息甚是詭異,有一種時隱時現,難以察覺的潛在危機。


  為此,他停止下墜,開始仔細探測。


  結果發現這裏煞氣浮動,邪氣陰森,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懼。


  仔細探測,天麟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麵的奇特地理環境之上,對於那兩條水渠,三十六個池子,展開了詳盡分析,結果整理出一些資料,經過仔細推斷,發現這裏靈氣充沛,似乎又具備了孕育神奇的能力。


  至此,天麟疑惑無比,到底哪一種判斷才對,他一時也搞不清。


  收起思緒,天麟扭頭看了一眼善慈,正好發現他飄身而落,臉上神情古怪,似乎也察覺了什麽,但卻不曾有絲毫遲疑。


  見此,天麟突然有了決定,當即緩緩而落,打算先落在石碑之上,再做考慮。


  這一舉動,源於天麟對善慈的信任。既然善慈都沒有遲疑,說明這裏應該不會有問題,自己又何必太過謹慎。


  然而就在天麟下落之際,他耳中突然響起了尋緣的聲音。


  “天麟不可,速速停止。”


  聞言一愣,天麟在腦海中與尋緣交流,詢問道:“為何不可?”


  尋緣道:“此地煞血之氣隱而不現,乃大凶之地,切不可靠近。”


  天麟停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疑惑道:“我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並沒有像你說的那般嚴重。你會不會弄錯了?”


  尋緣嚴肅道:“我從隔世來,不染凡塵氣。任何邪惡之源,我都能清楚感應。此地看似神奇,引人入勝,實際上卻是至煞至凶之地,雖有難得一現的宿緣,卻並不適合你。聽我一言,速速離去,呆久了對你不利。”


  天麟大驚,想不到這裏真有宿緣,隻是邪惡了一些。


  想到這裏,天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提醒善慈,於是扭頭欲言,卻發現善慈身上出現了驚人的變異。


  原來,就在天麟與尋緣交流之際,善慈正迅速下墜。


  眼看善慈的身體就將落在那萬年一現的石碑之上時,善慈周身突然金光一閃,脖子上的那串佛珠自動發亮,且徐徐轉動起來。


  這樣,善慈下墜的身體突然一頓,英俊的臉上泛起了驚愕,隨即是震怒之情。


  那一刻,善慈脖子上的佛珠光芒大盛,至聖佛光遍布四野,一層層籠罩善慈的身體,使得他原本暗紅色的右臂不住顫抖,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同時,善慈腳下數尺距離的石碑頂端突然射出一束紅光,與善慈的右手掌心連接在一起,雙方好似一個整體,完美的結合,開始共同對抗善慈脖子上的佛珠所發出的佛光之力。


  於是,一場罕見而無聲的較量,在善慈身上體現,他被兩種決然不同的力量所左右,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控製。


  看到這裏,天麟大為震驚。飛身就欲上前相助,尋緣卻開口阻止。


  “不可,他眼下情況危機,你若加入隻會讓他更加危險,一切皆是宿命。”


  天麟一邊觀看,一邊詢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尋緣遲疑了片刻,低吟道:“有些事情我無法肯定,所以不便道出。我能告訴你的就一句話,他與你的宿命相生相克,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天麟不解,暗中詢問,可尋緣卻再不言語。


  這時,善慈脖子上的佛珠金光四溢,每一粒佛珠幻化成一尊佛像,共計一百零八顆,圍繞在善慈之外,逐漸壓製住了他右臂的紅光,將那石碑發出的紅光一點一點的逼出了善慈的身體。


  這一過程持續了一陣,最終善慈全身泛起璀璨的金光,整個人宛如金佛在世,一舉震碎了石碑發出的紅色光柱,讓善慈脫離了石碑的控製。


  是時,地麵的三十六個池子朝天射出三十六道五色光華,於半空中交匯成兩束光柱,一青一紅,直射那兩條巨型石碑。


  如此,隻見石碑震動,隨即青紅光芒大盛,整個區域內出現了山崩地裂的現象,地麵的池水與那兩條水渠中的水位迅速下降,隻眨眼功夫就完全幹枯。


  同時,兩條巨型石碑自動下沉,在縮回地下之後,原本的位置處射出兩股水柱,在空中形成兩行字跡,維持了片刻便消失無影。


  “天命之緣,曇花三現。”


  這便是那兩行字跡,可這是什麽意思呢?


  之前,眾人對於善慈身上發生的一切就感到無比驚訝,此時再遇上這等怪事,眾人心中的疑惑頓時更深。


  然而時不我與,隨著太極秘境的消失,整座冰山開始塌陷,大塊的碎石滾滾而落,逼得眾人無心多想,開始設法逃離。


  於是八人皆是修為精深之輩,對於碎石地裂並不在意,隻是施展出元神幻化之術,就輕易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上,脫離了危險區域。


  腳下,巨大的冰山持續塌陷,足足過了一炷香時間才恢複平靜。


  看著那大片凹陷的區域,眾人感慨莫名,對於這一次的行動,都不免覺得失意。


  八人齊行,一無所得,這與之前的預計多少有些差異。


  收回目光,天麟看了善慈,神情怪異的道:“你要不要緊?”


  善慈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眼神怪怪的看著自己,心中不免歎息。


  “我沒事,隻是剛剛的一切,我自己也疑惑不解。”


  雪山聖僧上前,伸手抓住他的右臂,默默探測了片刻,開口道:“你的身體有些奇怪,隱約殘留著一股血煞之氣,需要靜心煉化才行。至於你脖子上的那串佛珠,那是佛門至寶,它之前的異變應該是感應到了邪氣,所以才會自動防禦。”


  善慈撫摸著脖子上的佛珠,疑惑道:“師父,你應該認得這佛珠的來曆,何以一直不願意告訴我了?”


  雪山聖僧看著他,眼中含著歎息,輕聲道:“莫要多問,時機未至。時機一至,真相於世。”


  善慈聞言,也不執著,換了個話題道:“之前那天命之緣,曇花三現,師父以為是何意思?”


  雪山聖僧沉吟道:“注定的宿命,你何須執意。佛曰無念,煩惱不見。切忌、切忌。”


  說完,雪山聖僧轉身而去。


  眾人不語,看看善慈,又看看天麟,隨即在方夢茹的帶領下,返回騰龍穀去。


  ……


  傲立半空,趙玉清看著遼闊的冰原,臉上神情古怪。


  千年以來,他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見證了歲月變遷,凡事皆是泰然處之,唯有這一次,他的心中泛起了不安。


  作為一個頂級高手而言,趙玉清知道自己的預感絕不會有假,明白有些事情已然開始,就無法停下。


  想到冰原三派,想到眾人的未來,趙玉清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隱隱有些傷感。


  就像昨天,張重光三人的死,趙玉清其實早就預料到了,可他不能講明,也無法阻礙。


  修道之人最講究緣分,最在乎天意。


  他們可以預感很多事,但卻不能說出來。


  因為怕天譴。


  對於修道之人而言,天譴就是劫難,無法避免。


  任你修為再高,隻要違背了天意,就逃不過蒼天的製裁。


  是故,很多人喜歡故弄玄虛,但卻不敢跨越那條界限,因為那是一條生死線。


  寒風襲來,飛雪片片。


  趙玉清淡定沉默,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將他慢慢掩蓋。


  一旁,李風見此有些不忍,輕聲道:“師父,別想太多了。”


  趙玉清平時遠方,淡然道:“李風啊,你覺得為師是在為重光三人而悲傷嗎?”


  李風問道:“難道不是嗎?”


  趙玉清笑了笑,神情平靜的道:“我是在為這場劫難而感到悲哀。”


  李風疑惑道:“這有區別嗎?”


  趙玉清輕吟道:“是啊,有區別嗎?”


  淡淡的疑問用作回答,並且還是相同的話,這讓李風很是愕然。


  張嘴,李風正欲問個明白,卻發現丁雲岩從穀內飛來,眨眼就到了身邊。


  “師父,殺佛天怒剛剛鬧著要離開。”


  趙玉清聞言,回身看著丁雲岩,淡然道:“你是如何處理的?”


  丁雲岩道:“我以勸說的方式,暫時留住了他。不過我看他去意堅決,估計留不了多少時間。”


  趙玉清對此不置可否,問道:“花語情呢,有什麽情況?”


  丁雲岩道:“那女人很聰明,決口不停離開之事,反而整天在騰龍穀轉悠,似乎在找尋什麽。”


  李風道:“估計她對飛龍鼎還不死心,以為我們這裏真有這麽一口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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