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都有,太子也有
古樂笙笙,舞女不斷的起舞,百官一片觥籌交錯,極盡奢華。
紀雪玲手中那薄薄的紗袖,頓時猶如兩條火舌,直竄至莫芊芊門面.……
墨雲軒眸子便是一片沉沉的黑,他似乎只是隨意的揚手一揮,紀雪玲手上躍出的火舌瞬間沒了影。
紀雪玲呆了呆,正待甩出袖中暗器。
其他人也愕然,空氣頓時有些凝重.……
與此同時,莫芊芊手中的銀針出手。
誰說莫芊芊只會拿槍來耀武揚威了,只要有機會與時間,她的一手銀針封穴大法一樣的出神入化。
那銀針細如牛毛,沒入人體穴道,無跡可查。
見紀雪玲再也動彈不得,墨雲軒打了一個響指,身後立即有暗衛如同一道影子般 晃眼就把紀雪玲拎走。
一切都似未曾發生過,絲竹依然悠揚,伴舞妖嬈,台上似乎沒有半絲異樣。
墨雲軒的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冷冷的眸凝睇著眾人,眼神陰鬱,還有讓人膽寒的絲絲冷意。
唇角一抹笑意,那笑突兀卻很美,也很扎眼,直刺激的坐在角落裡的晴兒 面色慘白。
一聲清冷的脆響,酒杯碎了一地。
眾人齊齊轉頭望過去,晴兒一張失了血色蒼白無比的臉,倉皇埋頭……
她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破碎的酒杯殘片在地上鋪開,水漬混灑,一副支離破敗的景象,如同剛剛支離破碎的她。
原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愛一個人可以為她放棄一切,做一切的事,而不愛一個人即使傷得她體無完膚,可以依舊視若無睹。
這天師不就是人長得漂亮些,皇上竟然就待她這麼好。
那表情,那表情,簡直不要太寵弱了!
確實,沒有幾人正兒八經相信莫芊芊真當得天師的殊榮。
因為大家一致認為,所謂天師,不過是帝王討好莫芊芊的一份禮物。
所以,這樣才最是令人憂傷。
全場人都靜了下來!空氣中隱隱的透著一股濃郁異常的氣流,氣氛靜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繼續——」
久久,帝王這金口玉言終於開了口。
不管之前發生什麼,這樣難得一次帝王面前才藝表演的好機會,沒有人願意退卻。
如今的新帝墨雲軒就好比那鑽石王老五,平常難得見他這九五之尊,這種時候哪個姑娘不雀躍?
這一次上場的正是那國師府的大小姐柳如煙,只見她一襲雪白的舞裙,如翩躚的蝶兒,盈盈而來,手臂上是長長的輕紗,如天際的雲煙,隨著微風而動。
柳如煙一頭的青絲只是用暗紋絲帶輕輕束起,插了一朵雕工精美的雪蓮花,更襯的她肌膚如雪。
她一上台,所有公子都看的流口水。
每次宴會,最期待的便是這柳如煙的絕世舞姿了,一見難忘。
柳如煙盈盈登台,玉足輕點,翩躚而起。
「箏——」
空澈的古箏響起,柳如煙名副其實,如柳如煙,微微的一個轉身,裙擺搖曳,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舞姿輕靈雅緻,如玉蘭盛放,容貌亦是出眾至極。
不禁好奇,眾人紛紛猜測著女子是誰?
「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顧盼生姿,好美啊!」
有些公子因台上女子的美貌,詩意大發。
「她就是第一美人柳如煙小姐吧?」
「正是,那次我參加皇家筵席,柳小姐一舞驚天下,在下是久久難忘啊!」
其實莫芊芊更美,她悠然而坐,美得如月宮落入凡塵的仙子。
她淺嘗細品, 莫芊芊的動作緩慢悠長,水袖揚起絕美的弧度,冰肌玉骨,美得嫣然。
她在一眾濃妝艷抹的小姐中,尤其脫塵拔俗,讓人一見難忘。
只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兒,早已被那帝王打上專屬於他的烙印。
一曲舞畢,舞姬緩緩退場。唯有那穿著一襲白色褶裙的女子站在台上,月影清輝,風揚起她薄薄的衣袂.……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裡,柳如煙卻似感覺不到冷意,款款兩步上前,優美的步覆,足下生蓮。
「臣女如煙參見吾皇萬歲——」柔柔的聲音,如乳鶯出谷
墨雲軒又一副溫潤的模樣笑著道:「平身,賞——」
「柳姑娘容貌出眾,舞藝亦是精湛——國師大人果真教女有方啊。」
群臣中,一身暗紅色官袍的國師大人笑容滿臉地站起身,行禮道:「皇上謬讚了,小女舞藝不精,獻醜了獻醜了——」
站在台上的女子眼眸低垂,嘴角輕輕彎曲——
等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她的一舞傾城,得到了他的讚賞——
「柳大人是謙虛了,令千金才藝雙絕,是多少男子夢寐以求之人。」
墨雲軒的視線卻突然轉向身旁下坐的秦景天,沐文翰等人。
「既是如此良辰美景時,闔家團圓日,眾愛卿亦是到了適婚年齡,不知有否意中人?若是沒有,朕今天倒是有興趣做個媒人——」
墨雲軒話音剛落,百官的表情或艷羨或嫉妒
沐文翰卻是英氣的眉緊斂,眼前的女子的確舞藝超群,美麗之致,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人兒,其他繁花再難入眼。
秦景天已然,「皇上,臣等斗膽提議,自皇上登基以來,後宮無人,形同虛設,如今需得為皇上充實後宮為緊。」
皇上乃一國棟樑,怎可以這般年歲了還是無後?
皇帝眸光陰鷙,緩緩開口,「朕有皇后,朕連太子都有了。」
墨雲軒說完,眸光直盯著莫芊芊看。
啊??太子
太子在哪兒?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眾人目光也齊刷刷地看向莫芊芊。
莫芊芊早已經百無聊賴了,用素手撐著下巴,把玩著手中的美酒,剛想喝下去,就被墨雲軒阻止了:「小姑娘家,少喝點酒。」
這小女人從筵席開始,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墨雲軒驚奇了,從她那平常的酒量來看,可現在酒量真的是不錯。
不過,女子還是少喝點酒好。莫芊芊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也發現自己今天喝的有點多了,便放下了酒杯,其實她已經有點醉意了,只是不至於表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