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泥人，你中有我
墨雲軒也不例外。
但是他並不在皇宮裡祭拜灶王神，墨雲軒把這事交給了內務府，然後就跑回了原南辰王府。
到了南辰王府他也不祭，甩手就把這事交給了老管家。
今日小年，民間風俗要在這一天開始殺年豬，腌臘肉，灌臘腸了。
因為雪災得到了妥善解決，帝都城又恢復了喧囂，大街小巷都是人潮擁擠，熱鬧非凡。
各種民間風俗活動，繽紛相呈。
街道上挨家挨戶的財神送財；灶王神像，還有人賣起了花燈。
還有表演吹糖人的民間藝人；坊間傳說的畫糖畫、草編、葫蘆表演應有盡有。
這個時候，整個帝京都是沸騰著的了！
在南辰王府用了晚膳，墨雲軒就拉著莫芊芊上街看熱鬧了。
雖然已經夜半，但帝都城的大街上依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各種各樣的花燈，五彩斑斕。
依然有很多人遊玩在大街上，人流並不比早先少了多少，仍然是熙熙攘攘。
墨雲軒拉著莫芊芊隨意地走在大街上，兩人雖然都易容換裝，但天生骨子裡的貴氣卻不是衣衫和易容能掩飾得住的。
更何況二人也沒刻意地掩飾，所以，來往的行人路過二人身邊，都不由得會多看幾眼。
走到一個翡翠花燈的攤位面前，莫芊芊對著一盞花燈多看了兩眼。
「喜歡？」墨雲軒順著她目光看了一眼，挑眉問道。
莫芊芊笑了笑，緩緩搖頭，她只不過稀罕那花燈竟然用的是翡翠，果真是大手筆。
兩人走了不遠，一個攤子前擺了各式各樣的朱釵和簪子，其中有一對並蒂蓮的朱釵和簪子擺放在一眾簪子中，最是起眼。
這一對朱釵和簪子的玉質不是最上乘，但是貴在雕刻精緻。
不過這樣的古董裝飾物，莫芊芊也看不懂。
攤主見兩人都盯著看，當即拿起那簪釵呈至墨雲軒眼前。
「公子，您瞧瞧這玉質，再瞧瞧這做工，這可不是一般的簪釵可比的！」
墨雲軒拿在手裡，打量了片刻，這時才對這對簪釵仔細地看了起來。
轉而見莫芊芊也眼睛晶亮地看著他手中的簪釵，唇角不由彎起，「這簪釵多少銀兩？」
「公子您眼力好，一眼就看上了，公子好眼光啊！」那老者道，「兩千兩，不貴！」
「這麼貴？」墨雲軒挑眉，隨意道
「看公子也是識貨之人，這樣吧！小老兒給你讓十兩的利，不能再少了。」那老者道。
墨雲軒看著他溫和地笑，「我出一千兩，已經能讓你賺一倍了。你給不給？不給的話，我想也不會再有識貨之人出現。否則你這簪子也早就被人買走了。」
頓了頓，墨雲軒隨意掃了一眼他攤位上的簪子，「尋常一對簪釵，也不過是十兩八兩銀子而已。你這個，已然是天價了。」
「這簪子玉質不是上乘，做工放在尋常簪釵之間，自是極好，因為它們出自於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陳鴻宇之手。而比較陳鴻宇昔年所做之物，這一對簪釵不過是他手下做壞的殘次品。」
「據說是被他隨手扔掉了，之後被他的小廝拿出去變賣，當時變賣了五百兩銀子。」
那老者張大嘴巴，半響沒說出話來。
這事兒還真被這公子說對了。
過了好半響，那老者一咬牙，「給你了！」
兩人繼續悠哉的往前走，莫芊芊不太理解地低聲問墨雲軒，「你為何非要買那一對簪釵？」
這妖孽錢燒腦了，既然知道是殘次品，居然也捨得花費千兩銀子來購買。
「秘密！回去告訴你。」墨雲軒神秘地對她道。
見他賣關子，莫芊芊撇撇嘴，不說拉倒，她還不想知道了呢。
又走了一段路，有一對比翼鳥的花燈甚是玲瓏別緻，晶瑩剔透，是上好的水晶翡翠材質。
莫芊芊看得驚奇，不由得停住腳步。
墨雲軒偏頭過來，「想要？」
「嗯嗯。」莫芊芊眼冒綠光，她想把這花燈帶回現代。
墨雲軒從懷中抽出幾張銀票，遞給那賣花燈的老者。然後接過花燈，轉手就丟給了遠遠跟在後面的小尾巴青水。
「捏泥人咯……泥人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突然有人吆喝了一聲，莫芊芊聽的模糊，那人的吆喝聲里滿是濃濃的鄉土音。
「捏泥人？」莫芊芊不解，便偏頭問墨雲軒，「那是什麼？」
「過去看看唄！」墨雲軒揉揉她的頭，笑道。
「還要看呀，回府了吧？」莫芊芊擰眉看他，這人明日還得主持早朝呢。
「這才逛了多大一會兒就急著回去？前面好玩的還多著呢。」
墨雲軒頓了頓，繼而哄騙道，「尤其是剛才說的那捏泥人，甚是好玩，我們也去捏兩個泥人吧？」
莫芊芊被她說的也升起了好奇之心，不由點了點頭。
墨雲軒便帶著莫芊芊就向那泥人攤子走去。
兩人近前一看，有好幾對年輕的男女正圍著那泥人攤位。
有的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泥人，有的人在等待，有的人在付銀兩。
莫芊芊左右看了一眼，驚奇地發現這些人手中的泥人，竟然和他們的樣貌衣著一樣，顯然是比照人來捏的。
而且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莫芊芊沒想到這古人還有著這樣的好手藝。
對於民間的手工玩意兒，她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的確都是很少見。
老闆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丈夫捏男子的泥人，妻子捏女子的泥人。
「我們也捏一對吧！」 墨雲軒見她看他的臉，瞭然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建議道。
莫芊芊看著墨雲軒的樣貌，搖搖頭。
他們倆如今都是易容，讓老闆和老闆娘捏出來也是一對陌生人。
「咱們可以自己捏。」墨雲軒興緻勃勃道。
「還是免了吧！我不會捏。」莫芊芊搖搖頭，她看著墨雲軒，「你會捏？」
「唔。」墨雲軒含糊著應了一聲。
見擋在他們二人面前的一對男女拿著泥人離開了，墨雲軒當即拉著莫芊芊靠前。
他看著那老闆和老闆娘的捏泥手法，看得甚是仔細。「咱應該也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