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成年人的世界
陸雲琛沒辦法講話,蘇寒看了他身邊的黑騎一眼,那黑騎頓時撤去氣息,陸雲琛恢復了講話的能力。
「蘇皇,我知錯了,當初在風雲九州,我不該與你結仇。
如今九州都沒了,我們身處他鄉,這仇怨,能否就此化解?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陸雲琛誠懇的道。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說仇怨要化解就化解的,你我又不是那三歲稚童。」
蘇寒輕輕嘆了口氣。
「行刑吧。」
「你!」
陸雲琛臉上露出驚怒之色,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其頭顱就被一刀斬落。
負責行刑的黑騎,是一尊十二劫准聖,他的刀里所蘊藏的氣息,瞬間就把陸雲琛的所有生機徹底泯滅,死的透徹,不可能再有復生的機會了。
一段仇怨至此終結。
蘇寒從陸雲琛的屍首上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翌日。
他沒有太多留戀,帶著龍蝠,斗元疫母,以及狐媚子,離開了蘇聖城。
蘇聖城裡,除了井月寒,商卿外,沒有他認識的人了,如今井月寒在他的方寸鬼國之中,隨身帶著。
至於商卿,蘇寒問過她,要不要在壽元耗盡時進入方寸鬼國,商卿最終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想突破最後一關,鑄就太古尊神之位。
效仿那些古神,增添個百萬年的壽元。
「龍蝠前輩,以商卿的資質,她可有機會成為太古尊神?」
趕路的途中,蘇寒突然開口問道。
龍蝠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冷嘲:「九品肉身龍脈,才有晉陞太古尊神的可能。
她不是,所以沒有機會晉陞太古尊神之位。」
「一點點都沒有?」
蘇寒問道。
「一點都沒有。」
龍蝠淡淡的道。
言罷,他頓了頓,看向蘇寒:「便是你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古神,那是完全不同於這世間的一種層次,地仙界存在至今無數年,也就出過幾尊古神罷了。」
「龍蝠前輩,那些古神,除了死神外,其餘的都去了哪裡?」
蘇寒眼神微動。
「你暫時沒必要知曉這些,這些對你來講,太過遙遠,等你真正有機會成就古神的時候,自然而然,會有人來告訴你的。」
龍蝠沉聲道。
隨後不管蘇寒如何詢問,他都不再吭聲,只有在指路的時候會開口。
龍蝠不說話,斗元疫母不說話,狐媚子也沒說話,一路上眾人顯得頗為沉默。
狐媚子偶爾會用目光偷偷看向蘇寒,蘇寒有所察覺,但沒有理會。
「咦……」
蘇寒腳步突然一頓。
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峽谷,如今正要從這峽谷的出口走出去。
但是峽谷外面,卻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這條河,蘇寒認得。
之前跟著理查德等人前來聖隕之地時,路上遇到過。
「龍蝠前輩,再朝外面走去,就是地仙界了吧?」
蘇寒問道。
「嗯,只要你走出此地,就能回到地仙界,你能看見這條河,說明這裡的兇險已經降到最低,你所執掌的死神權柄,可以起到作用。」
龍蝠道。
蘇寒微微點頭,他突然取出一顆種子,原地種了下去,還澆了點水。
做完這一切后,蘇寒體內的力量突然席捲而出,頃刻間籠罩住了狐媚子,龍蝠,斗元疫母。
四道身影緩緩走出大峽谷,身上一股奇異的力量掃過蘇寒等人。
這股力量,與蘇寒的死神權柄十分相似,應該就是死神死後留下的權柄。
它瘋狂的消磨著蘇寒等人身上的死神權柄,蘇寒只能不斷注入。
就在他體內的力量快要被掏空的時候,那種狀態突然消失不見了!
出來了。
蘇寒心下鬆了口氣,轉身看向這座峽谷的入口,那顆種子還在土裡,並沒有發芽的意思。
蘇寒無法確定兩地的時間,是不是已經不像當初那般有著恐怖巨大的差異。
他原地盤坐,調息運氣,等權柄的力量恢復后,他獨自一人又闖進峽谷之中。
來到種子前,種子就跟他剛剛種下時一樣,蘇寒心中鬆了口氣。
聖隕之地的時間線,果然與外界一致了。
再次回到外界。
「龍蝠前輩,死神留下的權柄逐漸薄弱,日後,會不會徹底消散?」
蘇寒神情凝重的問道。
兩地的時間線雖然正常,可要從聖隕之地出來,對普通人來講還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沒有死神權柄抵消掉那股力量的作用,走動的過程之中,就會被那股力量直接化作枯骨。
時間的力量,還是古神留下的,聖主都不可能抵禦。
「會。
在一定的時間裡,它會徹底消失,到時候聖隕之地也就是地仙界。
沒有任何區別,裡面的人也可輕鬆的走出,不會再被禁錮其中。」
龍蝠點點頭。
「大概多久會徹底消散?」
蘇寒又問。
「誰說的准?也許明天就消散了,也許過去個數萬年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龍蝠淡笑道。
蘇寒沉默了幾息,隨後取出賞罰令,裡面有一條新的消息。
是北蒼山那邊詢問他的任務進度,而且看這消息,好像才剛剛發送了不久。
如此一來,這外界的時間,還真有可能停留在他剛剛進入聖隕之地時。
「龍蝠前輩,我要先回一趟北蒼山。」
蘇寒收起令牌,道。
「北蒼山?也可,不過你要儘快前往中央龍庭,趁早把死神留下的那件東西拿到手。」
龍蝠沉吟了幾息,道。
蘇寒微微點頭。
眾人剛準備離去,突然有一群人破空而至,其中一人看向蘇寒等人喝道:
「你們可曾見到此人?」
對方手中靈氣匯聚,化作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青年,這青年長的頗為俊俏,就是神態眼眉之間,帶著一絲絲賤賤的味道,似乎隨時隨刻都在挑釁人。
「不曾見過。」
蘇寒淡淡的道。
「你看都沒仔細看一眼,就不曾見過?」
其中一人開口呵斥。
蘇寒又仔細看了幾眼,搖搖頭:「的確不曾見過。」「師兄,這群人有些古怪,特別是此人,那傢伙就是朝這裡跑的,他們怎麼可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