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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結局(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結局(一)


  京城的這一場大亂持續了三日之久。


  沈清月在家裡呆了三天沒有出門!期間只讓福臨去了一趟沈家保平安!以及讓他盡量和東顧的人聯繫上。


  幸而福臨跟東顧的人說上話了!顧淮和顧三他們兄弟幾個!和東城五城兵馬司的人在一起。


  沈清月得知顧淮安全!便安了心。


  第四日的上午!全城戒嚴!五城兵馬司的人在街上巡邏,挨家挨戶看見街道上全是官府的人,且井然有序!才漸漸敢開了家門。


  沈清月在午時之前,迎回了顧淮。


  夫妻倆此刻相見,皆是無語凝噎!沈清月衣著整齊!眉目間有些疲倦,顧淮則生了淺淺的胡茬!彷彿消瘦了幾分。


  沈清月笑中帶淚!拉著顧淮的手臂問:「你可還好?」


  顧淮眉頭皺了一下!道:「沒事。」


  沈清月察覺出端倪!擼起顧淮的袖子,他的手臂上包紮著紗布!她驚訝掩口道:「怎麼回事!」


  顧淮用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去攬的肩膀!安撫說:「不妨事!只是受了一點外傷。」


  沈清月擰眉問他:「你跟五城兵馬司的人一起行動了嗎?」


  顧淮道:「沒有,我雖有些拳腳功夫!到底和他們不同,並未盲目逞能。這是救寧王殿下受的傷。」


  沈清月奇怪了,寧王是太子的胞兄,因未及弱冠,但成了親,所以住在十王府,可寧王王府怎麼會沒有精兵?顧淮怎麼去救他?

  顧淮抓緊了沈清月的手,同她回憶起當晚的事,自沈清月說流寇會劫獄,他便速速去找了永南郡主的兒子,說顧家得到了流寇打算聲東擊西劫獄的消息,東城兵馬司的人便立刻在西長安街上排兵布陣。


  只是時間緊迫,沒來得及布防完,流寇們便趁機殺進了官員家中,兵馬司的牢獄一時失守,讓流寇們暫時得逞。


  顧淮就是在那個時候,看見了趙建安跟著黑衣人熟練地往北方跑,正好是十王府的方向,他領著東顧的護院,跟著兵馬司的人一起追擊過去,想親眼看到趙建安死,結果遇到了從王府里出來的寧王。


  寧王因夜半得知韃靼入京,又聽宮中內宦傳來消息,說皇帝病倒,以為有人要逼宮或是發生宮變,生怕天子身邊人手不敵,便將他所有的護院都派了出去,等他穿好衣裳趕過去的時候,身邊只有幾個隨從,不巧他們又遇到了逃亡的流寇,與之交鋒,險些不敵。


  正好顧淮等人趕去,順手救了寧王及其家僕,此事並非顧淮一人功勞,但他一個讀書人的手,因寧王挨了一刀,不可謂不忠。


  隨後顧淮等人便追上了趙建安。


  趙建安在牢獄里就受了傷,這時候早就是苟延殘喘。


  顧淮下馬,親自將長矛抵在趙建安的脖子上。


  趙建安父母已死,他自知下場凄慘,不求饒一句,也不打算拿永恩伯府的事跟顧淮做交易,而是厚顏無恥地道:「尊夫人的手,我此生難……」


  顧淮沒讓他將這句話說完,就結果了他。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絲毫沒有恐懼,只覺得暢快。


  殺了趙建安,顧淮將劫走趙建的人,交給了東顧護院,便與其他幾個護院們,一起去宮門支援。


  皇宮的大門,夜裡是開不了的,幸好有宮人遞了信出來,說宮中無礙,宮門口的士兵、各家大臣的護院,才聯合起來圍剿韃靼。


  忠勇侯府及時趕去了居庸關,斷了韃靼的後援,入京的韃子們,才被瓮中捉鱉。


  整整三天,韃靼燒殺搶掠,將長安街附近,毀得慘不忍睹。


  第三天夜裡,諸事平息。


  顧淮讓東顧護院抓的人,正是永恩伯的人,並且在他們身上搜出了永恩伯「通敵」的證據。


  隨後皇上下令,抄家永恩伯府,毫無意外地找到了永恩伯這些年,在左軍都督府里貪污受賄的證據。


  戰亂里的事情,大體如此。


  沈清月不由得問顧淮:「謝家通敵的證據……」


  顧淮篤定地說:「是我。」


  不光是他讓東顧的人準備了「物證」,連證明永恩伯手下身份的物件,也是他讓東顧栽贓的。


  這麼亂的時候,又查不出頭緒,這些東西足以讓永恩伯府成為眾矢之的,何況這些事實本來就是永恩伯做下的,抄家后,三司會審之事,便水到渠成。


  顧家的人,只等著看永恩伯府的死期!


  永恩伯府抄家誅三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謝君嫻是出嫁女,禍不及出嫁女,張家雖在律法上來說,罪不至死,卻也難逃一劫。


  顧淮料想近墨者黑,張家也不會是乾淨的,便著人去查張軒德父親在倉場的事。


  果不其然,張軒德父親在顧淮中會元和中狀元之後,貪了銀子,數額足以將其問斬。錢氏嚇得中風,救治不及,死掉了,張寶瑩也嚇瘋了。張軒德和謝君嫻夫妻倆沒死也沒瘋,暫時在牢獄里苟全性命。


  事情至此,算是平定了下來。


  顧淮大仇得報,沈清月的仇也報得七七八八,接下來,只等一切塵埃落定。


  沈清月目光熠熠,問道:「混在顧家裡的流寇,又是怎麼回事?可妥善解決了?」


  「是從前顧家和永恩伯府有生意往來時,叫他們鑽空子安插了人,所以才混進了顧家的商隊。已經妥善處理,不會牽連顧家。」


  沈清月點了點頭,說:「餘波恐怕還要一個月才能平息。」


  顧淮目光堅毅道:「五城兵馬司和其他幾個部的幕署連在一處,聽說受損嚴重,尤其禮部和戶部,我這一個月有的忙了。一會子跟你吃過飯,就要趕去翰林院,聽掌院士安排諸項事宜。」


  沈清月道:「你放心去吧,我下午就去一趟顧家,家裡的事,你都不用擔心。」


  顧淮自然是信得過沈清月的。


  夫妻二人吃了飯,顧淮當真就走了,走之前,在沈清月額頭上落下清淺的吻,摸著她眼下的烏青,溫聲囑咐她今夜好好休息。


  沈清月點著頭,目送他離去。


  下午,沈清月讓人去街上看他們家的鋪子的受損情況如何,沒想到他們夫妻倆運氣好得很,鋪子里守夜的人都很機靈,鋪子里沒出一點事。


  東顧那邊麻煩一些,日後可能需要沈清月幫著看賬本,沈清月應下后,才去的沈家。


  沈家和沈清月住得近,顧家沒出事,沈家更沒出事。


  一家子劫後餘生,沈世興見到沈清月顧不得臉面,掩面大哭,說了很多胡話,還說再也不追求什麼高官厚祿,活著就是萬幸。


  沈清月又去看了姨娘和孩子,最後再去了同心堂。


  出了這麼大的事,方氏不可能閑著,這兩日也是忙得團團轉,可巧沈清月去的時候,她才將打發了婆子,在屋裡歇著喝口茶。


  方氏乍見沈清月,也是眼眶紅紅,摟著她在懷裡不停地問是否安好。


  沈清月便說一切都好,方氏才緩過來,沈清月又問方氏:「沈家可好?事情都料理清楚沒有?」


  方氏頂著憔悴的面容,道:「所幸除了你的五哥,沒有人傷著。」


  沈清月訝然道:「五堂哥怎麼了?」


  沈正越受了傷,腳指頭被斷了兩根。


  方氏說:「流寇來的那晚上,他在戶部照磨所值夜,後來京中安定了,他才回家,斷了腳指頭,還好從外面也看不出什麼,不影響他今後做官,就是你四嬸子哭得厲害。」


  沈清月奇了怪了,沈正越真是轉性了么,照磨所的事哪裡值得他拚死去做?

  她也不知道其中緣故,見方氏沒多言,想必也是不知道的,便沒再問了。


  方氏又猶豫著道:「……周家出事了。」


  沈清月攥著帕子問:「周家怎麼了?」


  她去了顧家,來了沈家,周家還沒派人去過。


  方氏說:「學謙要外放的事,你還記得吧,不巧的是,你周姑姑就是挑了那天晚上準備把人弄暈了,帶上路,沒想到外面鬧了起來,周家下人一慌亂,事情便敗露,叫葉鶯和她身邊的媽媽知道了。」


  沈清月心驚肉跳,問:「然後呢?葉鶯她……」


  方氏皺眉道:「具體我的我不清楚,只知道葉鶯鬧得厲害,險些殺死你周姑姑。」


  沈清月愕然,道:「她……」


  這不是兩敗俱傷嗎!


  本來周夫人不敢休她,她卻要弒婆母,周夫人想休她便順理成章了。


  方氏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只聽說你周姑姑把人鎖了起來,其他的幾個婆子丫鬟,通通關押起來,準備扭送官府。」


  周夫人這招倒是狠,要是周學謙不插手,順勢和離,或者休妻,他們母子的日子,興許就好過了。


  方氏道:「……周家的事,咱們就不管了,親戚一場,借些銀子還好說,旁的可就別了,你也是,不要搭理周家的事,否則引火燒身。」


  沈清月當然不會插手。


  她與方氏說了一會子話,便離開了同心堂。


  沈清月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婦人打扮的沈清妍。


  姊妹兩人見面,也沒有話說,沈清妍臉色煞白,自顧快步去了修德院。


  沈清月出二門的時候,又碰到了急匆匆跑過來的沈正康。


  沈正康給沈清月見了禮,一臉焦急。


  沈清月問他:「怎麼了?前院發生何事了?」


  沈正康搖頭道:「不是,是二姐她、她說姐夫病了,問我要銀子,我說沒有,她就氣惱了,去找父親去了……」


  沈世興就更沒銀子了,他還欠著沈清月和顧淮八百兩銀子,哪裡有銀子給沈清妍,沈正康擔心沈清妍惹惱沈世興,便追過來看看。


  沈清月早知道蘇言序要病死,但她不知道是什麼病,便問沈正康:「她說姑爺得的什麼病沒有?」


  沈正康欲言又止,道:「……是臟病,姐你別問了,我去找父親。」


  沈清月臉色冰冷……竟然是臟病,蘇言序得了這種病,前一世沈清妍還敢去勾引張軒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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