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山中美女
畫天一在跑去找師父劉源的時候,在後院的地方忽而碰到了一個人。
“爹爹好。”畫天一停住了,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那裏。
畫錦程此時一身官府,家裏的那身灰色的絲綢的衣服已經脫了下去了。
此時看到天一,繼而快走幾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道,“今天去寫生啊?”
畫天一點點頭。
“好好照顧詩一,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讓她出錯。”
畫天一點點頭,繼而嚴肅的道,“爹爹放心,孩兒知道的很清楚的。”
“我聽說在畫院的時候昨天一個小小的打賭,顧弘文輸了?”畫錦程似是不經意間又似是刻意的問道。
畫天一再次的點了點頭,道,“是的,爹爹。”
畫錦程隻是微微地笑了笑,道,“你回去吧。”
畫天一行了個禮,而後轉身走了。
畫錦程看著他的背影,那副華麗的衣衫,那副儒雅穩重的模樣,舉手投足都有著他年輕時的感覺。
“顧嘯天,你讓你的兒子和我的兒子鬥,這才剛剛是個開始。”畫錦程聳了聳肩,看著前麵的大好的美景,高大的身影抖了一下,頗為滑稽,看他的眉宇間似是還有著幾分的洋洋得意還有一種誌在必得。
山間涼風,徐徐吹來。
眼前青翠林木,卻似無窮無盡一般,一層一層的迎麵撲來。山中一條小溪蜿蜒向前,直通向山的那一邊。一條雅致的小橋跨山而建,是所有路的必經之地,這裏的客人的流量自是非同尋常。
看著這無比熟悉的樹林,漫山的青翠,層層疊疊,山風過處,林枝起伏,如海中的波濤一般,自是極為的壯觀。
晴美的心裏為之一寬。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個地方。
“真是一個寫生的絕佳場所啊!”晴美禁不住的讚歎道。
“還用你說嗎,師父早就帶著這個班寫生,哪裏適合寫生他比誰都清楚。”顧弘文瞟她一眼,不屑一顧的道。
晴美不去顧及他的話語,隻是認真的看著四周,看著四周的景色。
山間的清清淡淡的薄霧此時在林間悠悠的飄蕩,宛若輕紗,彎橋兩旁的綠色的枝葉上,有著晶瑩的露珠。
他們這群學員在這裏寫生已經很久了。但是畫紙上卻是一個印號也沒有留下,他們的目光全是橋上的來來往往的行人了。
不巧的是,今天路過的全是騎馬的爺們,偶爾一個坐轎的,他們也看不清楚。興奮的尖叫半天,轎子裏的人也不抬起轎簾。
“要是這樣的過一天的話,我們今年的寫生就是算這樣的虛度過去了。”阿福開始遺憾的道。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怎麽著也得出現個能夠我們點念想的吧?”
“都幾點了,還沒有出現。”
大家的眼睛望穿了那個橋了,可是始終的沒有年輕貌美的女子出現。
“完了,完了,今年算是白出來了。”
“哎!可惜了。”
……
就在大家長長地歎息的時候,忽而對麵傳來了幽幽的歌聲。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歌聲在林中飄蕩,穿過樹梢慢慢的飄入了這群騷動的年輕人的耳中。
“哇!寂寞的單身女人!”
“你們聽聽,來了!”
“啪!”有人開始鼓掌大叫了,道,“終於這一趟沒有白來啊。”
一群花花綠綠的女子在橋上經過,她們穩穩當當的坐在馬上。
下麵的一群學員似是要沸騰了一般,不停地對著她們尖叫著,因為有了他們的喝彩,她們在馬上的姿容更加的嫵媚動人。
“看那個腰扭得麻花一般。”
“你看看她的圓圓的屁股,真是受不了了。”
“你看看他的臉蛋,玉而無暇啊。”
……
大家七嘴八舌在這裏說著最淫蕩的話語,繼而轉過身子去看了後麵的顧弘文一眼,道,“弘文,記得問問是哪一家的,休息的時候就去那裏。”
顧弘文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衣衫,外表看起來倒也是儒雅至極,此時一雙小眼睛裏放出貪婪的目光,和他的外形上是那麽的不和諧。
“弘文!你聽到了嗎?”
顧弘文此時才剛剛的清醒過來了,道,“沒問題,那晚整個樓我都會包下來的。”
橋上花花綠綠的女子在橋上緩緩地經過,大家依然在談著腰和屁股的問題。
顧弘文忽而看著橋上的那群人,道,“你們這群混蛋,前麵的全是綠葉,真正的花魁便是後麵的那個。”
“啊?”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最後麵的那個穿著紅色衣衫騎著白馬的女子的身上。
不遠處的晴美也被他們渲染的氛圍感染了,她的目光也沒有離開橋上的那群環肥燕瘦的美女,目光始終不曾離開。
果如顧弘文所言,後麵的女子一身紅衣,山間的風吹來,緩緩地吹動她的衣衫,她在馬上一個柔美的動作,似是山間的雲一般。
“哇!美極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彎著腰看她。
晴美也受這個情緒的感染,禁不住的站了起來,跟著她的馬兒往前走。
有那麽一刻,她心中一陣恍惚,忽而有了一種如果就這般永遠走下去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前麵的張軒不知道為什麽忽而轉頭,看著晴美似是投入而流口水的樣子,驚訝道,“詩一,你什麽時候也這樣的好女色了?”
晴美正看的出神,被他這麽一說,忽而不好意思起來,繼而回轉了身子到一邊去了。
此時的劉源的目光也沒有在這幅畫上,他的目光和他的學生們一樣,始終的沒有離開橋上的那群美女們。
看來對於年輕漂亮的女人沒有人會拒絕,不管你年齡多大,不管是是何職業,在美的事物麵前,沒有人會把它拒之門外。
就在大家出神的看著橋上的女子們的時候,此時忽而一聲高亢的聲音傳來,道,“劉源,你這個老糊塗的,你就等著殺頭吧!”
劉源驚訝的看著走近的顧嘯天,緩緩地道,“我帶著學員們寫生,何罪之有啊?”
顧嘯天冷笑一聲道,“皇上此時正在給先祖祭祀,你倒是帶著學員們在這裏引他們春心蕩漾,你這叫汙蔑先祖,大逆不道!”
劉源驚訝的看著他,道,“往常的寫生都是這個時候,從來沒有改變過,是皇上自己改變了自己祭祀的時間。不巧合而已。”
“你!你!你等著殺頭吧!”顧嘯天說完,轉身騎馬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