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拂,楚玥,雷子三人,看著有趣,爭搶著揭開了另外三隻,大廳內立刻被照的亮如白晝了。
玄同一聲長吟,說道:“這裏大概是族人住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上麵是什麽樣子。快步走上樓梯。眾人緊隨其後,那石階盡頭牆壁上均有凹槽,內放著夜明珠,上蓋有獸皮。一起讓大家揭了,看清了前麵的樣子,每層兩道石門。
陳拂推開一間,打著手電照進去,一間小臥室,擺著小石床,小石桌。
趙可樂笑嘻嘻的拋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說:”小爺這是到他們的居民樓了,這人家真闊氣,照明用的都是夜明珠。”
曾飛瑤趁他高空拋起,搶過來說:“瘦子,你經過主人同意了嗎?你就亂拿人東西。”伸手擰住了他的耳朵。
趙可樂咧著嘴說:“小爺這是借著用用,一會還還呢,唉喲,姑娘你快拿開手,要掉了。”
玄同笑著說:“今晚住在這裏吧,明天再探一下這座大城,大家選一下自己喜歡的樓層,房間。”
趙可樂掙脫曾飛瑤的手,往頂層跑,怕別人占了先機。
惠子對王寶寶說:“咱們上天台,那裏易守難攻。”拉著他走了。
濟沅笑著說:“陳拂,玥兒,你們先挑,剩下的和尚和這兩個老東西再選。”
曾飛瑤說:“我也不忙,你們先選吧。”
陳拂領著楚玥上了頂樓,被趙可樂和雷子占了,便選了下麵一層,和楚玥分別住了。
楚玥紅著臉說:“晚安。”推門而入。
陳拂笑了笑,推開第二間,裏麵四四方方,細看了一會,應該是外麵看到的方型石塊了。走進石屋,擺著一張石床,一張石頭桌,桌上立著石頭,上蓋獸皮。隨手揭開,夜明珠照亮了整個小室。正對門處石壁上開著一扇圓窗,走過去,看到樓外一方水池,正接住空中吐水龍噴下的水柱,隻聽得轟嗚之聲不絕於耳。
惠子和王寶寶到了天台,這裏同大廳一樣大小,四周立著雕花的石護欄,四角放著夜明珠。中間擺著一張大石桌,四喇嘛正在這裏喝灑,每人腳邊均還放有幾壇。但酒香四溢,甘如晨露
惠子問王寶寶:“這是什麽酒?”
王寶寶搖頭說:“這裏這麽怪異,酒都是不一般的香,不如叫老道和尚來問問。”
惠子點頭,二人出了天台,和大家說明白了。大家聽說喝酒,抄了酒碗,一起上了天台。玄同沉吟片刻,說:“這是龍涎酒,上次三清子那裏,村民一醉不起,大家先要看看再喝。”
濟沅笑著說:“這四個人喝著不是沒有事嗎?和尚先給大家試試。”腳尖輕挑起酒壇,抄在手中,一掌拍開封泥。一股異香襲來,大叫道:“好酒。”仰起脖子,隻手抓著壇口,提到嘴邊,“咕嚕,咕嚕”一口氣倒進半壇,抹了一把酒漬說道:“好酒,三哥快陪和尚喝來。”
玄同俯身提起一壇,拍開泥封,倒上一碗,撞上濟沅的酒壇,二人一飲而盡,同大笑道:“痛快,幾百年了,沒這樣在一起喝酒了。”
濟沅又笑道:“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玄同笑接道:“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楚玥輕輕一陣嬌笑,舉杯讓玄同倒滿酒,喝上一口,笑著說:“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濟沅一陣大笑,接道:“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說著又拍酒壇,與玄同連幹十碗。
其餘幾人紛紛開壇倒酒,陳拂持了一碗,走到濟沅等人麵前,舉過去說:“三叔,四叔,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麽?”
,秦佩舉碗過來說:“這個嘛,我知道的,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是他調任鎮江知府,登北固亭,寫的嘛。我記得最後一句是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陳
拂笑著說:“古有廉頗,今天有三叔,四叔,來陳拂跟你幹上一碗。”
二人一陣長笑,同說道:“這孩子,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同舉起碗,一並和陳拂幹了。餘下幾人,分別與玄同,濟沅碰過杯,便各喝各的去的。少傾,除了濟沅,玄同,四喇嘛,其餘幾人皆喝的滿臉通紅,腳下微晃。
曾飛瑤,端著酒碗說:“你們我認識……你是道長,你是和尚……還有四個喇嘛……你是瘦子……姑娘常揍的那個……這個胖子也麵熟……喝酒,喝酒。”
趙可樂搖擺著身子,走到跟前說:“小爺打這出去,就是有錢人了,以後跟小爺混,小爺絕不虧待你。”
曾飛瑤說:“得了唄……哪天你……受窮了,還得把本姑娘賣了,一邊玩去,姑娘不……理你。”
陳拂夾在楚玥和惠子之間手舞足蹈說:“楚玥少喝些,別傷了身體。”見楚玥拉著惠子的手說“我要……和你拚酒……喝。”
惠子一張俏臉紅撲撲的,當既和楚玥幹了一碗,說道:“這樣喝不過癮,不如咱們抱了壇子喝。”說著抱起一壇酒。
楚玥不甘示弱,同抱起一壇,二人對著吹了起來。
陳拂慌忙拉著楚玥說:“不要喝了,會喝壞的。”
楚玥搶開他的手說:“不要管我,我……偏喝。”
陳拂隻好去拉惠子說:“不要喝了。”
惠子抽出刀說:“一邊去,小心我砍你。”陳拂心捧著下巴坐了下來,一副愁容,這兩位奶奶,娶到家裏,可不能讓喝酒,高了真拚命呀。
大家都圍了過來,一片嘩然,一路叫好。
雷子說:“喝喝……雷子要和可樂哥哥拚酒。”
趙可樂說:“得了吧你,就你那酒量,還和小爺拚。”
曾飛瑤說:“瘦子……你別不服……信不信姑娘喝的你……找不到北……北麵……在哪呀。”王
寶寶說:“唉喲,你看看這才叫爺們嗎。你們那小碗喝還叫爺們嗎?”
秦佩晃動著說:“昔在長安醉……花柳,五……候七貴杯中酒。氣岸遙淩……豪士前,風流肯落他人後。高……公公……給朕脫靴。”
濟沅撇撇嘴說:“盜墓的就你那兩句歪詩,還真以為自己是李太白了。”
高亭四人在樓下,不敢進樓,看著天台上眾人喝酒。一陣夜風吹過,四人打了幾個寒戰。馬瘸子雙手揣袖,蹲了下來。
高亭問:“你這是幹什麽?”
馬瘸子說:“高哥這樣可以保暖。”羅伯特蹲不下,其餘二人學著樣子蹲了下來,果然暖和很多了。
羅伯特伸著脖子往天台看了一會,陳拂在天台邊晃來晃去,對馬瘸子說:“馬瘸子,《刺客手冊》上說:“敵人喝酒的時候,是最好的偷襲機會”馬瘸子,你去找來武器,你要偷襲他,這樣能完成我們光榮的使命。”
馬瘸子說:“老板,水果全扔沒了,去哪裏找武器呀?”
羅伯特說:“馬瘸子,在我的家鄉,每個人都能找到他最急需的物品,你努力的去找,我相信上帝是會指引你完成這次任務,你將成為最偉大的騎士。”
馬瘸子沒有辦法,隻好去找了。三人等了一會,馬瘸子舉著一隻半人高的回旋鏢回來了。羅伯特接過鏢,舉過頭頂,繞了幾圈。高亭等人還未及走遠,都被刮個正著,一個個捂著鼻子,鼻血長流。
羅伯特“嗖”的扔出了鏢,旋轉著到了半樓高,飄飄乎乎飛了回來,一頭撞到了羅伯特的鼻子上,頓時被砸的眼冒金星鼻血長流。回過頭看三個人,他們也都捂著鼻子,流著鼻血,心中不由納悶:“鏢也沒砸到他們呀?”
陳拂好勸歹勸讓大家睡覺去了,天台上隻剩下濟沅和四喇嘛。
木木有說:“他們為什麽不好好走路?”
木木空說:“他們是不是醉了。”
木木妙說:“為什麽我們不醉?”
木木真說:“因為咱們沒有他們能喝,所以不醉。”
木木妙說:“是能喝會醉,還是不能喝會醉?
”木木有說:“我們是能喝,還是不能喝?”
木木真說:“醉了才知道能不能喝。”
木木空說:“如果我們永遠不醉,怎麽能知道能不能喝?”木木真說:“不如讓和尚評評理。”又問濟沅:“和尚你給我們評評理,我們五個到底能不能喝?”
濟沅微笑著說:“你們去問瘦子,他能給你們評理。”
木木空說:“如果瘦子不給我們評理呢?”
濟沅說:“你們可以把他掛起來,掛到他給你們評理。”
四個喇嘛雀躍著下了天台。片刻,傳來了趙可樂的慘叫:“四個孫子,你們和老要飯的都是一夥的,你們等著,哪天小爺練成了蓋世武功……”
高亭止住了鼻血,李大頭哈著腰遞過了水果說:“彪哥,您請用,最新鮮的給您留著呢?”
羅伯特咽了一大口口水。對馬瘸子說:“馬瘸子,你把我們的水果拿來。”
馬瘸子說:“老板,剛才不全扔了嗎?”
羅伯特說:“馬瘸子,你這個笨蛋,為什麽把我的也扔了。”
馬瘸子委屈的說:“老板,你的又不是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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