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擋風遮雨
第265章 擋風遮雨
「大少爺,土豆就是長在地下的呀,你想讓它長在哪裡?」喬琳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蕭占也懶得理別人的目光,他興奮的跑到地里去左看看右瞅瞅,畢竟他還真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蔬菜。
「那地瓜也是這麼長出來的嗎?」他蹲在地里,望著一片片的土豆而感到無比的好奇。
「孩子啊,你要是真喜歡的話,沒事兒就來看看,咱這地里種的東西多著呢。」喬母慈愛的目光望著一臉童真的蕭占,覺得這孩子可愛得緊。
蕭占點頭:「嗯,這些東西真的好神奇,以前我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沒想過它們長這個樣子呀。」
喬琳在一邊彷彿在看傻子一樣,這小子倒是好笑,看個蔬菜就樂成這個模樣,還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兩人從喬家走出來的時候,蕭占還有些戀戀不捨的回望,喬琳打趣道:「你不會是愛上種地了吧?」
蕭占沒反應過來:「嗯?」
「我是說,你不會靈魂深處其實想去種地吧?」
蕭占這才聽清楚,趕緊搖頭:「你去種吧。」
兩人笑鬧著上了車,消失在夜色中。
喬母坐在屋內,若有所思,喬父見狀問道:「怎麼了?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我就是覺得這次回來,感覺兩個孩子不像以前那麼好了呢?」她的直覺告訴她,出現了問題。其實他們表面的沒有絲毫問題。
喬父無語的看著她:「你是不是神經質了?我看兩個孩子好得很,你就不能想孩子一點兒好么。」
面對喬父的質疑與埋怨,其實喬母也不斷在動搖,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
度過了比較開心的一個傍晚,兩人也都以為關係會緩和,然而上了車之後,氣氛又變得有些尷尬。
「今晚吃得還習慣么?」喬琳試著開口打破沉默。
「挺好吃的。」蕭占也絲毫不差的回答著。
兩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空氣中沒有一絲聲音,只能聽到汽車發東西輕微的轟鳴聲。
「你……」「我……」兩人竟然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了下去,他們不知道現在算是默契還是尷尬。
就連司機都替他們覺得尷尬,捏了一把冷汗。
任無常找出平日里常用的那塊手錶,戴在手上。這塊表,是他爸爸送給他的。不過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他一直跟爸爸相依為命,直到爸爸去世,他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會崩塌的。
他的爸爸特別愛他,將一切的心血都灌注在他的身上。比小沒有母愛,但爸爸怕虧待他,將一切能給他的、最好的,全部給他。
可還是沒能挽回他有些激烈、偏激的性格。他的爸爸是一個性格極其溫和的人,在任無常的記憶里,就沒怎麼記得他發過脾氣。可是對於媽媽,他卻始終沒有任何印象。
其實任無常知道自己和蕭占的關係,同母異父。蕭占的父親是蕭成峰的弟弟,而他自己,則是媽媽一時衝動與父親結合的產物。
他聽說過,鄭彩琴一直視他為恥辱,而視蕭佔為心肝寶貝,同樣都是媽媽的兒子,他不明白為什麼兩人相差那麼大。
而且蕭占像及了他的父親,囂張,強大。可自己呢?難道也要像自己的爸爸一樣,溫柔懦弱嗎?他不想那樣,他要奪回一切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蕭占的父親曾經逼得任無常的父親下跪認錯,也曾經搞得他差點精神失常,直到他去世,都還記得曾經的可怕往事。
任無常發誓要替父親報仇,要弄死蕭占以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
然而這個蕭占卻頑強得很,多次被他逃脫,他沒想到蕭占能夠這麼幸運,像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一樣。
其實蕭占也的確比他幸運得多,每次遇險,都能夠很好的化險為夷。
至於蕭占身邊的兩個人,一個羅列,一個喬琳,則是阻礙他做事的眼中釘。任無常對喬琳印象其實挺複雜的,覺得這個女孩子人不錯,但她卻偏偏是蕭占的女朋友。
羅列對待蕭占幾乎就是死心塌地,絕無二心。對比任無常自己的手下謝少傑,羅列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個段位。
而且任無常自己也知道,一旦發生意外,羅列是可以甘心替蕭佔去死的。而謝少傑怪不得跑得比自己都快,大家生死各安天命吧。
秦萬均去了畫室,卻沒有找到喬琳,心下明白自己真的被蕭占徹底忌憚了,以後恐怕想再見到喬琳並且去接近她,會難上加難。
這一次的任務失敗,真是讓他比以前更加舉步維艱。
也讓他明白了大意失敗的代價,無比沉重。
周先生看到秦萬均如此吃癟的模樣,心下早就樂開了花兒,心想這姑娘是真的很機智,不會受這些人三言兩語的蜜糖攻擊,心底一直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想要什麼。這樣的女孩,很難讓人不去敬佩和偶遇。
秦百合坐在屋內,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以前她從來不抽煙的,可是自從被蕭占屢次打擊之後,她也抽起了煙,而且抽得很兇。
在一片煙霧繚繞中,她有些迷失了方向。
蕭占真的必須屬於喬琳嗎?答應有肯定的,也有否定的。
「喬琳……」她在口中喃喃的念著她的名字,突然露出一絲苦笑:「我是不是真的爭不過你啊?」這麼多年,她從來沒對任何人露出過脆弱的一面,可她如今將自己鎖起來,無比憔悴。
她被喬琳這個曾經看起來最不起眼的女孩打敗了,原來蕭占看的完全不是一個女人的家世和外在,他那麼在乎一個女人的內在。
光是這是一點,秦百合就明白自己跟蕭占是有很大差距的。
在內心深處,蕭占是一個十分文藝的暖男,只不過生活中的身體賦予了他一些或腹黑、或無奈的改變。
這些改變,蕭占又何嘗不覺得難過呢?可是商場如戰場,他沒有立場去躲在身後,不管多難多艱險,他總是要替自己的女人擋風遮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