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別怕,我在呢
從櫃里把他拉出來,真慶幸他還知道穿著內褲,要不然喬琳臉上的笑容估計也很難再如此優雅的保持了。
此時的蕭占如同小朋友一樣,聽話又乖巧,被喬琳拉著手,亦步亦趨的跟她回到了卧室。
好不容易把他安置躺到床上,喬琳剛剛轉頭想去關燈,就被他一把拉住:「你別走。」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依賴與不安,甚至還帶有一絲乞求的意味。喬琳實在無法拒絕一個長得如此帥氣的男人猶如魔法攻擊般的賣萌,如果原來說蕭占帥得猶如一尊高貴而不容侵犯的雕塑,那麼眼前的蕭占就萌得好似人畜無害的小鹿一樣,讓喬琳忍不住有了邪惡的想法
。
她趕緊搖搖頭將那些讓人臉紅的想法趕緊消失,她暗罵自己禽獸。
人家在如此脆弱的時候她應該拿出母性的光輝去溫暖他,安慰他,怎麼能有這種趁人之危的想法呢。
「我好冷。」蕭占拉著她的手的確有些冰冷,他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可憐的神色。
一見他如此模樣,喬琳瞬間繳械投降。
「乖,不怕,我在呢。」她欠身坐在床邊,想要替他把被子裹好,然而剛剛伸出去的手被他瞬間抓住,一使力便將她整個人都摔到了床上。
她十分懷疑如果剛剛蕭占再摔得狠一點兒,是否會被摔成偏癱,完全被摔懵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感覺身上有一座大山壓了下來,有些透不過氣。
她掙扎著發出微弱的聲音:「走開,我要憋死了。」
然而蕭占完全不理會她,只將她緊緊錮在懷裡。
就在喬琳以為今晚要失身於他,剛想要痛苦失聲的時候,蕭占將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中,喃喃說道:「我好累,陪陪我。」
原本還在不斷掙扎的人也不再掙扎,安安靜靜的任由沉重的軀體壓在身上。
她輕輕環抱住他,很慢很慢的、一下又一下撫慰著他的後背。
終於,他的呼吸聲變得逐漸均勻起來,喬琳小心翼翼的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又替他把被子蓋好。
眼前的這個蕭占,讓她卻心疼又陌生。
她不認識如此脆弱而又茫然的蕭占,她只認識那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蕭大總裁。
看來,她對他的了解,還真的算不上太多。
陽光從窗戶照進室內,蕭占抬手去擋那有些擾人的光亮。他猛然驚醒,昨夜是怎麼回來的?
喬琳準備好了早餐擺在桌上,蕭占出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桌前悠閑自在的看著報紙喝著牛奶,見他頂著雞窩頭站在門口,淡定的指了指另外一份早餐:「給你準備的。」
「昨晚我都幹什麼了?」他盯著地面上被丟了一地的衣服,臉色十分難看。
喬琳卻無所謂的聳肩:「你也沒幹什麼,只不過是……」話沒說完,她就掩嘴偷笑。
她越是這樣,他越是不安:「到底幹什麼了?」
「我也忘了。」喬琳故意吊他的胃口,悠閑的啃著麵包。
蕭占黑著臉坐到桌前拿起杯子想喝牛奶,可他卻覺得這杯子有些眼熟:「這杯子我在哪裡見過。」
「當然見過,你昨天還用了呢。」喬琳嘴裡含著麵包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
他驚得從椅子上彈起:「我昨天用它尿的?」
「啊?」這回輪到喬琳震驚了,她險些把嘴裡的面色噴到他臉上:「你說什麼?」
蕭占手腕有些顫抖的拿著杯子,聲音也有些顫抖:「你不是說,我昨天用它……那個了么?」說完他還低頭看著自己的下半身。
『噗』的一聲,這次喬琳是徹底把嘴裡的東西全部噴到了他的臉上:「你是不是變態啊?我的意思是說昨天你用這個杯子喝過水!」
蕭占還一副受了很大傷害的神情:「你不用安慰我了,看來我下次不能再喝這麼多了。」
望著他走回卧室的憂傷背影,喬琳真是滿頭黑線,這個變態整天腦子裡難道裝的都是尿嗎?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也能被曲解成那個樣子。
蕭屹在國內得到消息,蕭佔在布宜諾斯與當地十分有勢力的團體聯手抓到了從國內追到布宜諾斯的幾個被派去暗殺的人,然而還是被兩個狡猾的傢伙逃脫了。
但起碼暫時他們應該是安全的。
在國內蕭屹不僅僅是坐在總裁辦公室里的擺設,他和羅列一直在清掃那些從泰國追過來的勢力。
在一次激烈的搏鬥中羅列受了傷,他們都十分慶幸蕭占很明智的選擇去國外待一陣子,要不然想要毫髮無損恐怕也有難度。
蕭占正坐在卧室里懊惱,完全記不起昨天的事情了,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呢。
這時他看到電話亮了起來,竟然是蕭父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起電話:「爸爸。」
「你先在布宜諾斯待段時間,不要急著回來。」
「爸爸,我……」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明顯十分冷漠又不耐煩:「好了,不要說了,你做的蠢事還要我們來給你擦屁股。」
不等他說話,電話已經掛斷了。
他有些沮喪的垂下頭,任由電話從手中滑落摔在冷硬的地面上。
喬琳想起剛剛他那搞笑的模樣,想要惡搞他一下,笑眯眯的拿著剛剛被他嫌棄過的那杯牛奶進了屋:「喂,你還喝不喝啊?」
「出去!」他的聲音十分冰冷,垂頭的角度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神經病啊,我只是問你還要不要喝,你……」還沒待她說完,蕭占猛然抬起頭,雙目通紅的望著她:「出去!」
被他有些駭人的模樣嚇得不輕,喬琳將牛奶放到他的桌上,一溜小跑出了卧室,還貼心的替他把門關上。
她不斷拍著胸脯:「我的媽呀太可怕了,跟羅剎一樣。」
對比前一晚那個脆弱無助的小可憐,喬琳真是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覺了,都是同一個人,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截然不同的兩幅面孔?
蕭占失落的坐在床邊,許久都沒有挪動一下。
他總是得不到父親的肯定,不管做什麼好像都是錯的。無論他多麼努力多麼上進,在父親眼中永遠都是不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