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修羅般的男人
凌異洲冷哼了一聲,半晌才把視線從何書笙身上轉移到賈菲臉上,緩緩道:「是我,不是我們,夏林這次安全回來之後,請你離她遠一點!」
凌異洲說完便轉身走了。
他也並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何書笙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雖然他仍然懷疑這事是何書笙做的,但是既然何書笙極力否認,那麼這件事情便存在第二種可能。
要找到夏林,現在的首先要做的,即使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而不是把揪著何書笙不放。
賈菲有句話也許說對了,何書笙極有可能是個不知情的人。
那麼這件事情還有可能是誰幹的?是誰在中途綁架了夏林?
凌異洲從何書笙家裡出來,便看到剛剛夏林被綁架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兩個醫生,張溢也趕到了,正穿著制服,在詢問兩個醫生具體情況。
看到凌異洲出來,張溢連忙上前報告,「凌先生,根據他們的說法,實施綁架的是三個人和一輛麵包車,三個人並沒有蒙臉,穿著簡單破舊,聽起來像是附近的裝修工人,而且那輛麵包車也是裝修用的車。」
「綁架者並沒有親自動手。」凌異洲沉著臉。
不可能會有裝修工人突然去綁架夏林,夏林從沒得罪那類人,這隻能證明是有人收買了裝修工人實施的綁架。
「確實是這樣。」張溢也同意凌異洲的意見。
「線索。」凌異洲咬著牙,他不管是誰實施的綁架,現在只想把那個人找出來扒下一層皮!
但是張溢卻有些無奈,「先生,這邊剛好是拐彎的死角,是攝像頭無法拍攝到的地方,罪犯很聰明,特意選擇了這這一點實施行動。」
「何書笙的犯罪幾率有多少?」凌異洲戴上手套,沉著臉查看了一下地上經過掙扎留下的痕迹。
痕迹很淺,但是夏林仍然是經過掙扎的,一想到夏林懷著他們的孩子跟罪犯抵抗,甚至現在還有可能在受苦被虐待,凌異洲心裡便一陣生煎似的疼痛。
「何書笙有不在場的證據,他基本沒有犯罪幾率。」張溢實話實說,「事情發生的時間是下午3點20分左右,而這個時間,張溢還待在家裡,我們可以通過他們家外的監控知道,他那段時間並沒有進出。」
「他有可能在家裡指揮裝修工人行動。」凌異洲腮骨微露。
「先生說的是,但是我剛剛檢查過何書笙以及他們家裡所有的通話設備,通話記錄以及刪除過的通話記錄我都有檢查,這幾天內,他沒跟外界有過相關的聯繫。」
凌異洲陷入沉默,張溢的分析很全面,這件事看來確實和何書笙無關。
但是這讓他更加不安,內心的煎熬隨之擴大,如果是何書笙所為,事情反而簡單,現在證明不是。
所有的可能性都將危險重重。
「儘快找到那幾個裝修工人。」凌異洲壓低了嗓音,有一種蓄勢待爆發的怒氣。
「是,我這就派人動身尋找!」張溢說完之後便帶著人走了,這次是個綁架事件,就算綁的不是凌太太,他也能動用足夠的人力搜索。
凌異洲看著地上車子扭動留下的痕迹,背後突然滲出一股涼意,不安越來越大。
經過整整12個小時的搜查和追蹤,張溢等人終於在一家老民房裡找到這三個人裝修工人,找到的當時立馬便把這三個人逮捕了抓回警察局。
凌異洲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警察局,同時趕來的還有賈菲。
賈菲在警察局門口碰見的凌異洲,愣了一下,還是跟著凌異洲進去。
凌異洲此刻的脾氣很不好,甚至可以說非常糟糕。
夏林失蹤的這12個小時內,他在心裡盤算了無數種可能,但沒有一種是好的,心急如焚鬱結不得也不過如此!
「人呢?」凌異洲大步往拘留室那邊走,一邊詢問張溢。
張溢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就在一號拘留室,三個人應該是收了重金,根本不打算開口,就在剛才,我們嘗試勸說,但是無果。」
「勸說?」凌異洲摸了摸懷裡的手槍,他現在只想一槍崩了他們。
察覺到凌異洲眼裡的狠戾,一旁的賈菲有些嚇住,「凌……凌先生你不要亂來,我們必須從他們嘴裡知道木木現在到底在哪裡,衝動殺了他們是沒有用的。」
凌異洲聽到她的話瞥了她一眼。
賈菲被這一眼看得愣生生不敢再說話了,她自知自己對夏林失蹤的事情要負一定的責任,夏林要不是擔心她和何書笙的事情,也不會突然從醫院跑出來,那麼也不可能出事。
賈菲低了低頭,凌異洲此刻已是走了進去。
第一拘留室里,同時拘留著這三個裝修工人,見拘留室的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幾個男人,三個人均是很不屑。
「我勸你們早點放了我們,你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便抓人,這是犯法的,你們甚至連抓捕的批示都沒有!」
張溢沒管這裝修工人的話,而是在凌異洲身後對他介紹:「這三個人原是三兄弟,最近這一片區域出現裝修潮,便臨時從外地過來。」
三兄弟見張溢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竟然對著便衣的凌異洲唯命是從,而且這個便衣的凌異洲還一臉煞氣,頓時多看了凌異洲幾眼,沒再說話。
凌異洲圍著這三個人走了一圈,然後掏出懷裡的手槍,在這拘留室里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頓時整個拘留室都瀰漫了一股硝煙的味道。
凌異洲這才緩緩開口,字字清晰;「12個小時前,你們綁架了我太太,現在,我要知道她的下落。」
凌異洲是看著自己的槍口說的,拘留室里光線不好,昏暗的環境下,顯現出他冷毅的五官,以及冰冷待發的槍口。
三個裝修工廠嚇得一陣哆嗦,盯著這個修羅般的男人,互相對視不知所措。
「我的時間有限,所以你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闡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凌異洲說著已是舉起了手槍,對準其中一個裝修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