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第二章 尚-克勞德面對自己的新形象也是驚詫莫名,
他不知其中關竅,以為章晉陽拿來的天使之種就這麼高級的,還有點不好意思——再怎麼說他也是傳統的十字教家庭出身,三對翅膀代表什麼他還是知道的,何況這翅膀還金燦燦的。
或者說他整個人都金燦燦的,一身輕裝金屬甲胄金光嶄然,要不是手裡提著波紋狀的克力士劍,簡直就和黃金聖鬥士一樣。
當然,那把手掌寬大腿長的克力士劍也是金燦燦的,彷彿黃金鑄就,章晉陽也是奇怪,為什麼一個高盧人會凝聚出這種來自南亞小國的怪異劍刃。
尚-克勞德也是不明所以,他還以為這是種子自帶的。
章晉陽琢磨了半天,認為這很有可能是感念而生。
天使之種的正確用法,就是利用這種子吸收信仰願力,然後根據種子里的傳承慢慢的轉化,但是章晉陽手裡哪有什麼傳承,自然不會按照這個變化形象。
但是章晉陽手裡有化神法,就是他在顯聖真君廟藏典閣里讀的那些典籍里總結出來,又根據刁德一的經歷修修補補出來的,用來填補種子的力量使用方法,總不能把尚-克勞德變成了天使,結果什麼招式都不教他,讓他出門和人對捶,那多掉價啊。
在炎黃的神典中,是有提過的,感念而生的神明,形象是根據奉念者的想象具體而微的,並不會由著神明自選。
比如說關聖帝君,人家關公原本是用槍的,結果現在都用了春秋大刀,還美其名曰關刀,包括單鞭奪槊的尉遲敬德,人家正經的號稱長矟第一,鋼鞭只是副武器,只不過他總是為李世民搶敵將的兵器和馬匹,時間長了就留下這樣的名聲了,結果門神上就是單鞭——也不排除一個雙鐧一個單鞭好看工整。
尚-克勞德身邊環繞的都是因他富有而對他產生的崇拜,所以這盔甲裝束甚至翅膀都是黃金色的章晉陽一點都不奇怪,而克力士劍,這倒是有點歷史了。
過去在大航海時期殖民地大發展,南亞克力士劍給歐洲的殖民者軍隊帶來了很大的殺傷,幾乎是聞風喪膽,以至於世界三大名刃,就有克力士劍,所以在那三百年左右的時間裡,能從國外帶著克力士劍回來,那就意味著擄掠成功了,會有大量的奴隸、黃金、香料、寶石一起被換成金錢地位。
在那時有著克力士劍,就意味著劍的主人是個大富翁。
如果涉及到這個,那有克力士劍就不意外了——這話章晉陽並沒有和尚-克勞德解釋,讓他知道這麼多也沒有用。
這種劍其實更適合偷襲和突刺,正面戰鬥還是不那麼合用的,尤其是尚-克勞德一點古典格鬥基礎都沒有,如果給他把格鬥匕首說不定還能好點。
所以章晉陽暫時要留在歐洲,教導他戰鬥手段,這段時間正好用來做計劃的鋪墊。
十字教對尚-克勞德這位金融大亨是很上心的,自古以來十字教會都非常看重金錢,他們連稅都收,生意也做,募捐根本就不能滿足他們對金錢的胃口,所以雖然尚-克勞德每年都要捐錢,教會還是時不時的就要他正式的皈依:也就是把自己和所有家產都獻給十字神。
當然,神是沒時間打理世俗產業的,自然有主教神父勉為其難的代為處理。
其實在幾百年前審判庭被迫解散之後,這個規矩就沒有了,但是現在世界變了,教會又抖了起來,騎士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亮出鬥氣在世間行走,所以很多古老的規矩又被提了起來——其中就包括財產皈依。
什一稅他們現在是沒膽子提的,而且現代稅制複雜,教會沒有專業人員一時半會的也搞不清楚。
不過騎士團的集結,審判庭的重建是被擺出來的,而且態度很強硬。
各國都很反對,尤其是審判庭,教會的執法權早就被剝奪了,各國政府是不可能再允許法權外落的。
但並不是所有國家都能堅持得住。
拉美非的一些小國,由於當年殖民的太徹底,也都是十字教國家了,他們的國力面對靈氣回潮這種巨變不堪重負,一開始只是植被過於茂盛,這還挺好的,反正他們的人口也不多,都聚集起來形成大城市也更好管理。
而且這些被迫離鄉的人算得上是難民,是可以像聯合國要求援助的,很多大國也樂於幫助他們,提升國際影響力,順便攫取商業利益。
但是很快就鬧開了變異和鬼,這個就讓人受不了了: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了啊。
所以有不少領導人乾脆宣布舉國加入教會,換取教會對該地區的保護和「凈化」,其實主要就是希望能保住自己的權勢。
在這些小國里,審判庭是重建了的,只不過是和當地的法庭合二為一了,在國際社會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覆水難收,當地的百姓也已經接受了——不接受的都不見了,反正這個時候的失蹤人口也多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就不見了。
但是這些地方,資源是豐富的,信徒是聽話的,教會已經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只有一點不如意:窮。
原本那裡就是窮地方,但凡有點錢途的地方,就有超能者過去接受供奉,也會有一些有野心的人組織起來支持這個支持那個想要如何如何。
如果不是實在沒轍了,那些政客寧可亡國,也不會想到把國家交到教會手裡的——雖然還是一國總統,但也就是個人形圖章罷了,搞不好連自由都沒有,也就能保證物質生活的豐富而已。
教會想要發大財,回復幾世紀前的奢靡生活,主要還得看歐洲,只要歐洲的審判庭建立起來,那他們就敢嘗試著統一世界了。
所以尚-克勞德他們勢在必得,不光是為了他的錢,也為了他的地位,他的影響力。
教會的耐心是有的,但是卻很不高興現在這種狀況:他們試圖從尚-克勞德的家庭著手,但是一直都沒找到他的家人,這對認為歐洲是自己後花園的教會來說是不可思議的,還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名人,能在教會面前保住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