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第十三章 戲耍和驚嚇
就在章晉陽考慮是不是要說點什麼,還是直接對和尚們動手的時候,刁德一突然扇著翅膀叫了起來:「這些和尚有鬼!」
這鳥喊得很大聲,年輕和尚面色突變,用霓虹話呼喝和尚們小心,被發現了之類的,那還說什麼,這次不只是章晉陽的槍,連史蘭都拉開弓連連射擊。
遠程攻擊索元龍幫不上忙,百無聊賴的死死盯著那幾隻妖怪,手上的象鼻刀緩緩擺動,一副打量著從哪下手的樣子。
妖怪們識趣得很,都乖乖的呆在那一動不動,看著和尚們結成的陣勢,幻化成一朵含苞欲放的優曇花,被章晉陽的子彈打出點點星火。
金剛胎藏大陣,這是密宗流傳最廣,結陣最隨意的基礎陣法,據說只要會金剛經,任意人數都可以結成這個防禦力極其出色的大陣。
而這個陣法的破陣方式,也是很基礎的很直接的,只能用蠻力硬來,外界的每一次打擊都會耗費結陣者的力量,想要破陣就只有將結陣者的力量完全耗盡才行。
但是這個「力量」,甚至包括結陣者的生命力和靈魂,所以這也算是一種只要意志堅定,就不死不休的陣法。
這東西也只有霓虹和尚還在大規模的使用,就連炎黃的紅白黑黃花密宗密教都摒棄了,他們有更好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不但防禦力更強,對內對外都可以使用,在關鍵時刻還可以劃分出一個虛數空間。
面對這樣防禦,章晉陽的槍械威力是不夠的,雖然每一顆子彈都帶有手雷的效果,但即使有符文的衝擊,對陣法的效果也是有限,因為雖然間隙很少且小,但畢竟有,這些和尚似乎有特殊的回氣技巧,陣法的防禦幾乎沒有什麼鬆動。
史蘭的箭矢威力相對更大些,尤其她學著章晉陽,在箭矢上附加了各種特效之後。
她的箭矢本來就是魔力構建的,能量蜉蝣不斷地吞吐虛空中的遊離能量,讓她有著近乎無限的魔力續航,每一箭都可以全力以赴。
在家裡的訓練場上,她是不敢魔力全開的,實驗各種效果的箭只和法術,她只能挑選消耗魔力最小的方式,因為這些法術和效果的不確定性,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闖禍的幾率非常大,好多次法術失敗了,清楚那些負面效果修補場地訓練場都要關閉好久。
為此章晉陽在萬羅洞的空間內建了七個訓練場給她輪換使用……
現在有一個現成的靶子,心情又不是很好——那個長滿了美人頭的樹讓她有些焦躁——所以很從心的開始放縱。
一開始還只是簡單的魔力衝擊,後來就是各種元素效果,火焰冰霜閃電什麼的:這是她和章晉陽一直在研究的,試圖還原記載中的塑能系法術,只是有點眉目而已。
塑能系法術的直接殺傷力是很大的,聲光效果也是所有法術中比較偏上的一種,威懾力卻是所有不懂魔法的人眼中,最大的一種。
包括知道底細的章晉陽在內,在場的人看著這些箭只效果都覺得心尖直顫,尤其是那威力越來越大的閃電箭,章晉陽覺得自己都未必能毫髮無傷的擋下,一個是速度太快,要遠超槍彈的速度,再有就是,到後來那箭幾乎可以稱為電漿了。
瞬發即至幾乎忽略空間距離的等離子電漿怎麼破?
遊戲電影里的電漿槍電漿炮,那一團電漿的飛行速度肉眼可見,輪椅都躲得過去,但事實上,這玩應兒在大氣中的速度十幾倍音速,還連音爆都沒有,爆炸時的擴散速度更是誇張,在現在這種遊離能量如此活躍的時代,十為基數,乘方都是雙位數的每秒位移。
制約電漿武器發展速度的,一個是電漿在空氣中消散很快,基本沒有什麼有效射程,這就導致了電漿彈藥的束縛技術很重要,這一點史蘭用魔力解決了。
其次就是彈藥電漿化需要巨大的能量瞬間爆發,這一點各國都有自己的解決辦法,可以製造各種能量等級的等離子電漿,甚至在民間設備的應用上也早有體現,史蘭的弓上當然不可用這樣的設備,所以她也是用魔力解決的。
再次就是電漿體在空氣中的傳播軌道是很難測定的,因為作為能量體,它很容易就受到其他能量體的干擾,或排斥或吸引,甚至一些電磁波都可以對電漿團進行解離,解決這個問題依然要歸屬於電漿體束縛技術。
一切的問題在魔力面前都不是問題,所以和尚們的金剛胎藏大陣就接受了等離子電漿箭的飽和轟炸。
對比其他元素箭只,顯然電漿箭的性價比最高,值得史蘭下力氣提高熟練度,甚至改良技術。
但是她的機會也不多,章晉陽在一旁觀看的魔力手段,很快就把自己的彈藥也進化成了電漿彈:自家的手藝,抄過來一點不好意思都不用。
不過他在熟悉了幾下操作之後,就停下了,任由史蘭在那一箭一箭的射固定靶,看著那些和尚每挨一箭就吐一口血。
論起神奇,他是比不過史蘭混合了願力的魔力的,但是論起操作,一百個史蘭也不是他的對手。
史蘭也早就發現過這一點,所以也不在意章晉陽出工不出力,而是放緩了自己的進攻頻率,開始實驗電漿箭的持有時間:就是製作一隻電漿箭,開了弓挺著,仔細的體會魔力在這期間的變化,直到合適的時機或者保持不住了就射出去。
這也給了和尚們喘息之機,不過他們顯然是不領情的,這種動作史蘭是知道自己在調整技術,可是在別人看來,這就是在戲耍敵人。
章晉陽看了一會,覺得和尚們可能也翻不出來什麼能水兒了,囑咐了一下刁德一看護好之後,帶著索元龍走向那三個已經在瑟瑟發抖的妖怪。
大蛤蟆幾乎整個都縮到地下去了,只留著一張大嘴和兩隻高高鼓起的眼睛,不太寬厚的嘴唇就像是一道馬路牙子,而那個淚目欲滴的舌尖上的美人兒就扒著這道牙子,頭頂著如同荒草餅子一樣的上嘴唇,像個被雨澆透了的小奶貓,可憐兮兮的看著他。